大漢第一太子!
大漢第一太子正文卷第0397章找仗打回到曲周侯府,麗寄不出意外的,在後院發現了正忙著逗鳥的父親麗商。
這幾年的‘退休’生活,顯然是讓麗商染上了‘享受生活’的癮,許多在過去不可能出現的習性,也都逐漸出現在了麗商的身上。
雖然還不至於到鬥雞走狗的地步,但在作為兒子的麗寄看來,父親麗商,也早已沒有了當年的風姿。
本以為父親的利爪已經退化,隻是抱著試試的心態發問,麗寄卻出乎意料的看見父親本還慵懶的麵容之上,頃刻間便再度湧上往年,那令人肅然起敬的銳利!
而後,便是麗商以一個開國元勳、柱國老臣的角度,為麗寄解答了所有的疑惑。
“陛下此舉,乃陽謀;”
“且乃一舉數得,又於吾漢家百利而無一害之陽謀!”
毫不遲疑的做下判斷,麗商便神情激動地坐直了身,給麗寄剖析起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今之草原,匈奴勢大,尤比當年秦之虎狼;”
“去歲,長安侯更曾傳回書信,言匈奴者,百蠻之國也,匈奴本部不過數萬丁,然除本部,亦有獻降、敗降之彆部、奴部無算!”
“故匈奴戰於月氏,非‘匈奴部戰於月氏部’,乃草原百蠻共聚單於賬下,合征月氏。”
“故月氏之敗亡,不過早晚;”
“莫說今,陛下以殘損、老舊之兵甲為助,便是吾漢家傾國之力,亦難免月氏,為匈奴所伐滅······”
麵帶笑意的說著,麗商的語調也是愈發輕鬆了起來,望向麗寄的目光,更是帶上了肉眼可見的期待。
“即月氏之亡不過早晚,則於吾漢家而言,月氏愈強,漢家愈安;”
“匈奴伐滅匈奴愈難,吾漢家之邊牆,也愈可稍得幾歲安寧。”
“故陛下縱知月氏得漢兵甲亦或有無為,亦仍願以兵甲與之。”
“何也?”
“——月氏節節擺脫,困局河西;匈奴精騎步步緊逼,隻得一戰!”
“及匈奴,聞月氏得吾漢之助,必亦怒而伐之;”
“匈奴於月氏之攻勢愈烈,則損愈多,吾漢家,便愈得利也······”
“又今漢家,老將元勳凋零,新興俊傑不繼;”
“吾兒或可枕戈以待,伺機而動······”
聽聞麗商這一番深入淺出的分析,以及最後這一句‘伺機而動’,麗寄的麵容之上,也不由湧上一抹激動之色。
麗商說的沒錯。
對於如今的月氏人而言,敗亡已是定局;與匈奴死戰,也同樣不可避免。
在這樣的情況下,確實如麗商所說月氏人越強大,能抵抗匈奴人越久、給匈奴人造成的麻煩越大,對漢室而言,也就更有利。
至於月氏人白嫖漢室武器裝備,卻根本不遵照約定的可能性,也基本接近於零。
——就算不為了漢室去打匈奴人,月氏人如今的處境,也使得他們必須去和匈奴人去打!
就算明知是失敗,月氏人也必須為了生存,而在匈奴人的兵峰前拚儘所有。
既然這樣,那為什麼不給月氏人,一些對漢室沒多大用處,卻能讓月氏人更加強大的武器裝備呢?
反正就算不給月氏人,這些老破的武器裝備,也都是沒什麼作用的;
倒不如拿去打發月氏人,讓匈奴人多浪費幾年功夫,好為漢家多贏得幾年發展時間。
但這樣一來······
“大人方才言聞月氏得漢之助,則匈奴必怒?”
稍皺起眉,略帶憂慮的發出一問,待麗商欣慰的一點頭,麗寄便又繼續問道“既如此,又談何‘利於吾漢’?”
“——匈奴之怒,自首當怒月氏求助於吾漢家;”
“然除月氏,匈奴北蠻亦不免怒吾漢家‘助紂為虐’?”
“若因此,匈奴暫止河西戰事,反南下報複,吾漢家,豈不是作繭自縛?”
見麗寄這麼快就看透了關鍵,麗商麵上的欣慰之色愈盛;
滿是認可的對麗寄笑著一點頭,便見麗商滿是喜悅的站起身,在兒子麗寄的肩頭輕輕拍了拍。
“然。”
“陛下與月氏兵甲,匈奴必怒;”
“此怒或及月氏,亦難免不及吾漢家。”
“亦因此故,吾才方言醒吾兒枕戈以待······”
意味深長的丟下這麼一句話,麗商便又拍了拍麗寄的將頭,遞出一個‘自己好好想想’的眼神,便優哉遊哉的離開了後院。
而在麗商離開之後,麗寄卻是神情疑惑地呆坐許久;
待反應過來,麗寄的麵容之上,也終是湧上了一抹與父親麗商如出一轍,好似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喜悅之色!
“陛下!”
“好啊······”
“好!
!”
·
當麗寄喜形於色的離開自家後院,開始張羅起自己的家兵衛隊時,未央宮內,劉盈也終於完成了一件大事。
——回複匈奴人的國書,起草完成。
對於匈奴人針對‘漢安東郡’的強烈譴責,劉盈是擺事實、講道理,從上千年前的箕子朝鮮時期,到早些年的戰國、嬴秦;
說老說去,其實就是一句話朝鮮半島自古以來,就是我華夏神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對於任何試圖插手華夏內政的外部勢力,漢家都絕不姑息!
至於曾經,短暫通知過朝鮮半島北半部的衛滿,則被劉盈定義為了‘竊國之賊’;
而匈奴人支持衛滿,從箕子朝鮮末代君主箕準手中,搶奪箕子朝鮮社稷,則被劉盈指責為‘插手漢家內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