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說道:“那勞煩蕭管家現在跑一趟,探探情況。”
蕭陸說不敢當勞煩二字,蕭某這就過去。
蕭陸離開中堂就往清歡院去,李戈與長歌已經離開地牢回到清歡院書房,蕭陸來到書房與李戈說了徐福把太醫帶來給時茜探脈的事,李戈帶著蕭陸去地都找時茜。
蕭陸與李戈來到時茜住的套房,時茜正在客廳吃早膳,見到李戈與蕭陸過來,吩咐夏禾拿兩人的碗筷,說道:“哥,陸叔先洗手吃早膳,吃了早膳咱再說事。”
蕭陸與李戈對視一眼,李戈率先去洗手,蕭陸見狀也跟上去洗手,二人洗手後便回大廳在桌邊坐下吃早膳。
時茜先吃好,與李戈、蕭陸打了招呼後,進入樓下其中一個房間,夏禾與秋霜跟著進房侍候。
時茜換了衣服從房間出來時,李戈、蕭陸已用完早膳並洗漱過正再用茶,李戈等時茜走過來,在自己對麵椅子上坐好後,才告訴時茜,徐福與刑部尚書來了,昏君還讓徐福把太醫帶來了,李戈說完,蕭陸補充說道:“女公子,老仆還看到有宮女與嬤嬤跟著。昏君會不會故技重施,把宮女與嬤嬤送來伯爵府伺候女公子。”
時茜愣了一下笑著說:“看來我進宮謝恩那天宮裡發生的事太多了,昏君、玄靈等人怕了,就匆忙打發我出宮,還有很多手段沒時間給我施展呀。
昏君有件事沒弄明白,人能不能進伯爵府,不是他送不送來,是我收不收,我要不想收,人是進不來的。”
李戈說道:“茜兒,昏君送人來,你若不留,昏君會用皇權施壓讓妹妹把人留下。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妹妹隻要在西周生活,昏君送來的人不得不留下。”
時茜說道:“我把他當皇帝,他的皇權對我才有作用。我不把他當皇帝,他的皇權對我就沒用。
他不害我,不欺負我,不侮辱我,我可以把他當皇帝,受他管教、給他下跪行禮都沒問題。
可他要害我,害我的親人,那我不會把他當皇帝,隻會把他當死敵。
既然是死敵,我的身邊絕對不會留他的人。
哥,彆擔心,我不傻,還沒到圖窮匕見的地步。
我們走吧,他們應該等急了。”
時茜、蕭陸、李戈從地都套房回到瑤光院,李戈穿上隱身鬥篷跟著時茜、蕭陸到中堂。
進入中堂時,時茜召喚了哀符籙,時茜頓時戲精上身,整個人看起來是一副飽受驚嚇得哀傷,徐福見狀忙迎上前出言安慰,夏禾與秋霜一左一右把時茜扶到主位下。
刑部尚書與大理寺卿看著時茜這樣子,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自己的來意了。真怕自己一開口,時茜便當場哭出聲,然後哭聲再把鎮國公鬼魂召出來,那該如何收場。
徐福寬慰了時茜幾句後,時茜擦了擦的眼淚,這哀符籙就是厲害,想哭就哭,眼淚像裝了開關,一開嘩啦眼淚就流出來,一關就停了,那是個收放自如,時茜與徐福說道:“貞瑾感謝聖上的大恩記掛。
不瞞徐公公,昨夜之事真的把貞瑾嚇壞,現在想起來腿都還發軟呢。
的虧祖宗們保佑,那賊人被府裡的嬤嬤拿下了。我等會就去宗祠給先祖們上柱香……”
徐福沒想到時茜的嘴那麼能說,忙打斷時茜的話,把太醫給推出來,太醫聽到徐福的話,知道該自己上場了,便立即站出來,,給時茜行禮,然後便上前為時茜診脈。
時茜抬手叫停太醫,夏禾與秋霜聽到時茜的話,即刻伸手阻攔太醫,不讓太醫靠近時茜。
徐福再次聲明是皇帝讓太醫來給時茜診脈的,讓時茜不要拂了皇帝的好意。
這話讓時茜心裡有些不舒服,暗罵死太監,拿皇帝壓我是吧。
時茜說道“徐公公,不是我要拂聖上的好意,實在是囊中羞澀,有些事情我要先說清楚了,再做下一步,你說太醫是聖上派來給我診脈的,那這診費是聖上拿還是我給呀?
若是我給診費,那就算了,伯爵府賬上沒錢了。
若是聖上拿的診費,那還煩請徐公公幫我問問聖上,那診費是多少,等我拿到戶部欠父親的銀錢,我便把診費還聖上,聖上好意給我請太醫,不可不能再讓聖上掏一個錢了,讓聖上出錢又出力不合適。”
時茜的話把徐福給問住了,這以往也沒人問這個問題呀,便說這是聖上的心意,這錢自然不讓伯爵拿了,時茜一聽便來勁了,一定要徐福給問個清楚,因為自己沒錢,萬一看了病,要錢那自己可咋整呀。
反正不弄清楚,咱們隻能這麼耗著了。時茜憋著乖說“徐公公,你不如派個人回宮去問問聖上,除了聖上說的金口玉言,誰的話我都不信,若公公不派人回宮去問,那我隻能留各位在這多待一會,我親自入宮一趟,當年向聖上討示下了。”
徐福忙說“這點小事那需要伯爵入宮向聖上討示下……”上次伯爵入宮讓聖上、皇後、太後吃儘苦頭。聖上現在往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想看到貞瑾伯爵,若因為這事讓貞瑾進了宮,再發生些什麼?那……後果很嚴重。
時茜見徐福再思考,又在一旁添柴說“徐公公,是心疼我,怕我受累呀,那讓我爺爺跑一趟,他做鬼很閒,是吧爺爺。”
中堂裡穿著隱身鬥篷的李戈聽到忙應聲,嗯,不錯老夫確實挺閒的,為了孫女跑一趟也行,順便問問皇帝,戶部欠我兒的俸祿和墊付的錢啥時候還,再不還我隻能帶著一眾陰兵與孫女進宮找聖上吃飯了。
時茜聽了忍不住笑出聲,哥真是個好助攻,徐福等人沒想到中堂中竟還有個看不見的……,徐福忙說不敢勞煩鎮國公,起身走到外頭,把一個小太監召到自己身邊,把嘴巴湊到小太監耳邊,徐福怕鎮國公跟過來偷聽,也不敢多說什麼?僅草草吩咐幾句,便打發小太監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