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話還沒說完,戚尋就抬頭看了他一眼。
看得柏西的心臟不爭氣地砰砰直跳。
都說燈下觀美人,這話一點不假。
戚尋抬頭看他,側臉被燈光鍍上了一層暖金色,睫羽漆黑,一雙清冷的眼完全融化了,他美得像個古書裡的妖精。
柏西哪受的住這個。
命都能給他,何況一個稱呼。
他瞬間屈服,紅著臉,小聲叫了一句,“老公。”
戚尋低低笑了一聲。
“乖。”
然後他低下頭,儘心竭力地替柏西服務了一次。
最後他去漱口的時候,柏西躺在床上,像個被掀翻了的小烏龜,爽得魂都漂浮在外。
太壞了,他痛心疾首地想,戚尋一點不正經。
但他真的好t喜歡。
因著前一晚的縱欲過度,第二天柏西名正言順地賴床了。
戚尋倒是雷打不動準時去上班了,絲毫沒有因為公司是他自己的就肆意妄為。
柏西在床上躺到了中午,早飯都是丁阿姨送來房間的。
十一點的時候他手機響了,他也沒看屏幕,摸過來就往耳邊一放。
“喂,哪位?”他說話的聲音還很沙啞。
電話那兒沉默了兩秒。
“兒子,你聲音怎麼這樣,感冒了嗎?”
柏西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
電話對麵是他親媽。
他坐起來後咳了咳,“嗯,不是,沒感冒,我昨天有點沒睡好。”
至於沒睡好的原因是什麼,不可說。
吳茉女士望了望公寓緊鎖的大門。
她其實也沒什麼事情,不過是今早出門辦事,回來的時候路過柏西的公寓,就順路來看看兒子。
她昨天剛跟柏西通話,知道柏西今天休息,照理說是應該在家,尤其是聽見柏西這剛起床的聲音。
但吳茉是誰,風裡浪裡過了幾十年的人精。
她瞅了瞅自己摁了門鈴半天沒開的門,本能地覺得哪裡怪怪的。
“你找我乾嘛呀,媽?”柏西在電話裡問道。
吳茉和和氣氣道,“我沒什麼事情,就是上次你給我定的那個旗袍,你阮阿姨也挺喜歡,問你要師傅的店鋪。”
“哦,”柏西舒了口氣,“你等我一下,我給你找找。”
“不急。”吳茉笑眯眯的,“兒子你是在家麼,剛起床嗎?”
柏西下了床,去給自己倒杯水。
他順口回答,“嗯,我剛醒,今天不上班就睡得晚了點。”
吳茉挑了下眉,覺得這事兒果然有蹊蹺。
她又按了一下門鈴。
很好,還是沒人出來開門。
“你在自己公寓嗎?”她又跟柏西確認了一次。
柏西喝了口水,有點心虛。
他跟戚尋同居這事兒可沒告訴家裡。
就以他爸媽那心眼,也許一時還能被他跟戚尋是好兄弟蒙蔽了雙眼,時間一長肯定能發現不對。
那還有啥好說的,他直接帶著戚尋被三堂會審得了。
他把水咽下去,此地無銀三百兩,“對啊,我不在公寓還能在哪。”
吳茉冷笑一聲,老神在在道,“那好,你出來開個門吧,我在你公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