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真的是,哪有找死,就往哪裡跑。
不太放心葉思清一個人去,白小見心頭無語至極,腳步卻邁的飛快,連忙跟上葉思清。
夜晚的北漠,風吹走沙,一輪圓月當空掛著,一半明媚一半昏黑,拉長的人影直至延伸到了南方黑暗勢力的紮寨營營口,載歌載舞的聲音混合著惡犬的聲音此起彼伏地交錯著。
“喝,喝。”領頭人拿著一個酒壺興奮地招呼著自己的部下。
部下迎合著領頭人喝酒作樂起來,一群人圍聚在一起,舞姬站在中間,扭動著纖細的腰肢,跳舞作樂,踩在她們腳下的是一個個碩大無比的鐵籠子。
鐵籠子裡麵裝的是呲牙咧嘴,餓了好幾天的惡犬,惡犬正吐著舌頭,留著口水,盯著踩著鐵籠子上麵的人,隻要這些人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踩空,滾進鐵籠子裡麵被這些惡犬撕裂一個粉碎。
舞姬沒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就此踩空,掉進籠子裡麵,落的一個死無全屍,連帶著跳舞的步伐都僵硬了不少。看起來扭扭捏捏,瞬間把領頭人給惹怒了。
“媽的,不是說北境的舞姬跳的舞天下絕倫麼?你他媽跳的什麼東西,膈應誰呢!”他罵罵咧咧地間隙,一把將手中的酒瓶朝領舞的舞姬丟過去,酒壺砸在舞姬身上,舞姬身體巨疼,來不及穩住身體,就被酒壺一下子帶進籠中,隨著惡犬的一陣狂吠,轉眼間鐵籠子裡麵隻剩下被咬的粉碎的衣缽。
好狠。
白小見屏住呼吸,旁觀著這一切,背脊已經滲出密密麻麻的細汗,下意識地往葉思清的方向看了一眼。
葉思清正在她的對麵躲著。
估摸著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葉思清看向她,看著白小見額頭已經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細汗。
葉思清將一根手指頭豎在唇邊,示意白小見保持安靜。
畢竟這些人的數量遠遠要多過他們,若是他們就這麼貿然地衝出去,落到最後死無葬身之地也不是沒可能。
讀懂葉思清的意思,白小見點頭如蒜搗,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卻聽見葉思清在的地方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白小見心頭噶噔一響,難以置信地扭頭看去。
這人到底在搞什麼!
“什麼人?”營地裡麵的人瞬間將注意力,放在了這響聲裡麵,一竿子人摔掉手中的碗,氣勢洶洶地衝了出來。
壞了。
白小見看著這密密麻麻的人堆,頭皮發麻,擔憂地往葉思清所在的方向看去。
“到底什麼人,馬上給老子滾出來。”領頭人手中舉著一個火把,嚴聲命令道。
他的聲音回蕩在空曠地荒漠中,整個北漠格外的安靜,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幻覺一般。
葉思清扭頭看向跟在他身後的安靈兒,聲音是她弄出來的,這女人到底想乾什麼?
安靈兒一臉無辜地看著葉思清,好似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一般。
葉思清微微攆眉,收回視線,扭頭看向帳篷外,觀察著外麵的情況,自然沒注意,安靈兒此刻嘴角正掛著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趁著葉思清沒注意的時候,俯身,從地上撿起一顆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