弇茲殺人,殺了不少北境的人,弇茲是從哪裡來的,是從郡主府跑出來的。
這個安郡主當真是作天作地,作習慣了,簡直不可理喻,這種人怎麼可能繼續讓她留在北境,不可能。
陳將軍一氣之下,帶著將士,氣急敗壞地趕到郡主府。
白小見見到陳將軍帶著一竿子人來勢洶洶的樣子,心頭不由得打起鼓,隨即走出去,招呼陳將軍道,“陳將軍,怎麼突然有空到我這個小地方來坐坐。”
陳將軍看了白小見一眼,隨即說道,“安郡主,血流成河,屍積成山這些你都看見了麼?”
白小見給陳將軍倒茶水的動作一頓,這是來興師問罪的,她當然懂了,“我會找人將北境的百姓好好安頓好。”
白小見心頭愧疚,她遞給陳將軍一杯茶,若不是月涵搞的鬼,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所以對於這件事她也很無奈。
陳將軍沒接白小見遞給她的茶水,這會兒他正在氣頭上,“好好安頓,你打算怎麼安頓?”
白小見啞口無言。
她是真的會想辦法好好將這麼黎民百姓安頓好。
“安郡主,拜你所賜,現在整個北境變得民不聊生,若你真的為整個北境的百姓著想,不如趁早離開北境,算我代替我們北境的百姓求你。”陳將軍開門見山地趕人。
“這件事不能在好好商量一下?”白小見下意識地給陳將軍打著商量,把茶杯送到陳將軍麵前。
靈境碎片他們還沒有找到,現在她和葉思清都成了北境的通緝犯,她唯一能夠留在北境的機會,就是借用安靈兒的身份。
若是安靈兒都被驅逐出北境了,那她和葉思清還怎麼去找靈鏡碎片。
陳將軍一揮手,瞬間打掉白小見手中的茶杯。
“砰”的一聲茶杯摔在地上,沸水碎片朝白小見飛濺而去,白小見下意識地想要避開,肩膀突然被人從身後扣住,她下意識地回身看去,葉思清一把把白小見拉到他身邊護著,碎片和沸水瞬間飛濺在葉思清的身上。
白小見微微一愣,錯愕地抬頭一看,目光猝不及防和葉思清的目光撞在一起,看著葉思清眼底毫不掩飾地緊張和擔憂,她心頓時觸動了一下,臉頰有些微微發燙。
“怎麼樣?”葉思清關心白小見道。
白小見回過神來,抿了抿唇瓣,搖頭,“我沒事,你怎麼樣?”
碎片和沸水全部飛濺到他身上,他應該很疼吧!
這人怎麼這麼傻,都不知道學她,有事躲起來麼。
裸露在外的皮膚刺痛傳來。
葉思清皺了皺眉心,隻在一瞬,恢複自然,用渾然不在意地口吻,安慰白小見道,“我沒事,彆擔心。”
白小見視線落在葉思清出血的手背上,惶恐擔憂湧上心頭,她一把拉著葉思清的手,“都出血了,還說沒事。”
白小見的手很柔也很軟,像是鎮痛計一般,瞬間抹平所有的刺痛。
葉思清很喜歡這種感覺,連看著白小見的眉眼間都毫不掩飾著笑意,他笑看著白小見道,“剛才還有一點疼,不過現在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了。”
白小見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當即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葉思清。
她剛才聽到了什麼,居然聽到葉思清說這樣孟浪話,該不會又被重鞅奪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