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盜墓公司工作筆記!
李信扶著鋼絲陷入沉思,清風夜影門的人果然是先他們一步,該怎麼辦?
抬頭望向幽深的通道,這裡又通向何方?他努力的使自己平靜下來,現在隻有朝著通道向裡麵走才有可能出去,不過他倒是有一點心安,費力建設這麼長的通道不會是一條死胡同吧,不管了走走看,李信做完了心理鬥爭便朝著前麵走去。
“喂,李信你不是說要小心前麵的鋼絲嗎?你走慢點。”
“王奎你用手電筒照照上麵兩側,要是有機關是可以看出來的。”
“對呀。”王奎恍然大悟。
李信說的沒錯,這些後布置的機關並沒有費力破壞原有石壁結構,而僅僅是在上麵安裝了一些東西,手電筒的光柱打在上麵一目了然。
“噢,好好。”王奎說完就仔仔細細的檢查著上麵。
“哎呦,哎呦。”李信又感到手指一陣的疼痛。
“怎麼了?”大個徐把光柱打在李信抬起來的手上。
“哎呀!”大個徐頓時大喊了一聲。
李信低頭一看,七八隻小拇指甲大小褐色甲蟲已經爬上他的手,正在爭搶著吮吸他的血,這手上卻一點感覺都沒有,他頓時用力的狂甩,三四隻甲蟲被甩飛,李信急的用右手去抓取,一隻被他拉了起來,但甲蟲的爪子卻刺入皮膚裡,被拉的很長後還是被拉了下來。
大個徐手電筒的光柱一歪斜打在地上,剛才被甩掉的甲蟲連同四五十隻甲蟲正快速奔著李信過來,很顯然彆看這些甲蟲不大,可他們一定是利用了敏銳的嗅覺在空氣中捕捉到細微的血味,而此時正有兩隻趴在牆上吸著粘在牆上的血滴。
噗呲,噗呲,王奎上去兩腳就把地上跟牆上的甲蟲踩死了。
大個徐也踩死幾隻,李信摘乾淨手上的甲蟲一切算是平靜下來。
李信把手指放在嘴裡吸上麵的血後吐掉,呸呸呸,邊吐邊環顧四周,一會兒還來不來甲蟲根本就不知道。
通道無比的悠長,現在可不是乾等的時候,手指的疼痛感消失以後他們就立刻開始行動,大家開始迅速的向前移動,李信邊走邊不時地觀察著洞壁,這些石刻不僅很美觀還很有特點,李信試圖從上麵尋找信息。
噗呲,噗呲,大個徐抬起腳又踩死幾隻,“怎麼還有?”他轉身向來時的路上看去,隻見黑壓壓的一片向他們快速的奔來。
李信下意識的看了手指一眼,發現剛才停止流血的手指又開始有血流出,片刻後他明白了,甲蟲吸血液的時候同時也注射了抗凝血劑一類的東西,使手指傷口不能愈合。
大個徐一看不行必須立即處理,剛才還以為是十分小的傷口,於是立馬放下背包從裡麵取出裝備組給的小藥包,拉開白色的卷布帶子從裡麵抽出藥條,撕開口快速的給李信撒上。
李信蹲在地上用另一隻手掐著皮肉,防止繼續出血。
王奎也沒有閒著擋在他們倆的後麵抬起腳就是一陣亂踩,噗呲,噗呲的聲音繼續傳來,一腳踩下去甲蟲就噴出綠色混雜著白色的液體,那邊他們倆沒有時間顧及甲蟲,王奎踩的過癮,抬起雙臂在甲蟲群裡跳舞,噗呲,噗呲,噗呲腳下傳來聲音,踩上去的感覺也非常柔軟,就像踩在厚地毯上,可一會兒他樂了不出來了,地上的不是越踩越少反而是越來越多。
“快點,快點,想想辦法呀,搞不定啦。”王奎已經在甲蟲群裡跳了半天了。
此時李信的手上已經上好了藥,血已經迅速的被止住了,貼上了膠布,李信握了握拳頭,絲毫沒有出血的跡象。
嘩啦,他一甩自己後背上的背包就借勢把背包卸了下來,放在了地上,刺啦一聲拉開拉鏈,快速的從裡麵掏出一個圓筒,摳開上麵的蓋子從裡麵倒出一個玻璃瓶,拔下上麵的塞子對著王奎的方向就潑了出去。
“王奎快躲開。”
“嗯。”王奎往遠處一跳煤油絲毫沒有濺到自己,可那些甲蟲就倒黴了,靠近前麵的被灑了一身。
大個徐手電筒光柱就落在那些甲蟲上,一股子濃烈的煤油味道撲麵而來。
王奎抬起手臂擋住鼻子,“快呀,快點過呀。”王奎衝著他們倆大聲喊叫,可是李信無動於衷,根本就沒有動手掏火的意思,說來也奇怪劇烈濃重的煤油味特彆的有用,頓時前麵就有大量的甲蟲翻倒露出下來的白肚皮,片刻後一個個就像快要熟了的爆米花,一個個的爆開了,頓時液體從裡麵飛了出來。
隨著煤油味道的擴散,所到之處甲蟲無不自爆,弄的王奎趕緊躲到牆壁處,晃手臂擋著彆飛濺到自己臉上,但褲子上濺了許多黃白色液體,好在並沒有腐蝕的作用。
而對麵李信蹲了下來啥也沒乾就是仔細的觀察著,有時還時不時的點了點頭,直到一切都恢複了平靜他才站了起來,拇指跟食指夾著一個被踩死但沒有爆裂的甲蟲。
平靜下來後王奎也貼著牆走了過來。
“哈哈,還真有這麼回事。”
李信臉上浮現出的笑容告訴他們倆他一定知道什麼。
“怎麼啦?”大個徐看了看他。
李信拿著那隻甲蟲伸到他們麵前,“看見煤油的作用我才真正了解師父的話,這東西叫做棺血甲蟲,生性嗜血且嗅覺特彆靈敏,雖然不能遠距離聞到但彆忘了甲蟲有挖土入地的能力,挖土進去後就能憑借味道快速鎖定棺木的位置,進而利用口器啃爛棺木後鑽進去吸食血液,速度挺快。”
他們倆頓時瞪大了眼睛表示沒有聽過。
李信接著說:“這東西就正好成為盜墓分子利用的工具,不對,是成為清風夜影門所利用的工具,通常采用一根浸泡過油脂的鹿皮細繩套袖住甲蟲身體,然後放進孔洞中任其尋找,如果找到棺木不就說明找到地宮的位置了嗎,然後便刀斧齊上陣打開地宮,獲得古物。”
“嘿,招還挺多。”
“放心吧,它們靈敏的嗅覺最怕的就是煤油味道,好消息是不用擔心了,不會有了,即便是有也不敢靠近,壞消息是沒有煤油了,點不了火把。”李信說完向甲蟲群走去,彎腰在乾淨地麵處蹭了點煤油在手上挫了起來,“你們也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