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一個鳥頭,但其顏色呈現暗紅玉質狀,好像是用鳥頭的頭骨,製作而成的標本。
“此物,就是鄭氏動用那股力量的源泉了,我滅了鄭氏之後,得到了此物,這玉鳥頭,我暫時也分辨不出底細來,但上麵的字,讓我明白,鄭氏不僅跟前宗教時代有關,跟現在的道門也有些瓜葛。”
袁正法緩聲說道。
我的目光立刻凝神看向了鳥頭的上麵。
兩個古樸大字,赫然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清虛!
我瞬間恍然,這是……這是清虛洞天!
十大洞天的第一洞天!
也是黃明口中,剩下半本救苦度厄古術的所在之處!
鄭氏跟清虛洞天有關?也就是跟那位將另外半本救苦度厄古術學至毫巔之人有關?
還不等我驚詫,袁正法就直接將這玉鳥頭塞到了我的手中,說:“陳啟,此物於我無用,你是窺透我袁氏最大秘密的人,你與道門的交集必然不會淺,此物你拿著。”
我瞬間愣住。
接著,我馬上反應了過來。
這大禮,我哪能收著。
我馬上推了回去,說:“老族長,這我不能要,此物氣息玄妙,極為不凡,你還是自己收著吧,這是你的戰利品!況且,當初窺透袁氏的最大秘密,我已是撿了袁氏大便宜。”
袁正法目光突然富有深意了起來。
接著,他用隻有我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傻孩子,妙玄蘊威之符的事,你不必有什麼虧欠,這不僅是我的一次豪賭,更是霍子老先生跟我的交易。”
“這件事,也是我最近才明白的,為什麼霍子老先生,會將天大的機緣給我,讓我踏入終其一生都入不了的半步牧主境?一切,其實還是因為,你從我這裡得到了妙玄蘊威之符。”
“我如果沒有將妙玄蘊威之符放任於你身,霍子老先生,絕無可能賜予我這天大的機緣,所以,你沒必要對我有什麼虧欠,你隻需要感謝霍子。”
“這玉鳥頭也是一樣的,既然我已經分割了妙玄蘊威之符,那麼,我終其一生,我袁氏上上下下,都不會再跟道門有交集,留在我手中,怕是會徒生諸多麻煩,隻有交給你。”
“這也是我成全霍子,霍子其實特彆想要你跟現如今的道門,跟前宗教時代有瓜葛,你也萬不能違背他的遺誌。”
袁正法說完,我愣愣的接過了這個玉鳥頭。
他方才所言,我此前並沒有想到過。
我沒有想到,老道還為我做了這麼多……
但話都說到這一步了,袁正法都搬出了已故的老道,我不接也得接了。
至此,盧氏,鄭氏,兩家士族關乎他們底牌的核心之物,都到了我的手中。
盧氏的雨鬼珠,鄭氏的不知名,寫著“清虛”二字的玉鳥頭。
而後,袁正法拍了拍我的肩膀,也沒有再囉嗦,換了個話題道:“這就是我在鄭氏發生的事,你們這邊呢,各大士族基本必有底牌,盧氏那邊有沒有出現意外。”
“讓小啟來說吧,滅了盧氏,他是首功,有些東西,我們也說不清楚。”
林閱蛟笑了笑後,看向我。
我逐漸回神,接著,將雨鬼珠拿了出來,我還沒來得及跟王化羽交流,她似乎也在黃河金鎏劍當中不知想些什麼,所以到目前為止,我對雨鬼珠,對惡麵雨鬼的了解還不是很多。
我便隻能將我所知道的,以及在盧氏當中,發生的事情,告知了袁正法,交流戰況。
袁正法耐心的聽完,久久之後才說:“關於你所說的這些,雨鬼……我也是首次得知,我沒辦沒給你解惑,但林族長有句話說的不錯,要是遇到了跟此珠有瓜葛的異變,你得來找他,他可以給你幫助。”
聞言,我點了點頭。
看來這雨鬼還當真是神秘,隻有等王化羽給我解惑了,畢竟她有來自橫跨了數千年之久的羽後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