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洛伯之書!
紅色光柱出現已經過去了整整半個小時,藍都城內的百姓全部避難完成,城主艾蕾·艾德勒靠著強大的魔法維持住了整個城市免遭遇破壞,其下轄的中位下位魔族一邊保護百姓一邊與城中的奉血教教徒以及骷髏生物做鬥爭,其中中位惡魔尼普頓·巴澤爾正背負著艾德勒的武器前往入海口卻在城中遭遇了海布齊的襲擊兩人陷入了交戰狀態。
經過假死欺騙了海布齊使出了隱藏的魔道具,尼普頓從水中發起突然襲擊用水彈打碎了海布齊用以維持魔力的魔道具,尼普頓從水中躍出看著海布齊雙眼中滿是興奮儘管此時此刻他被黑油和火焰弄得滿身燒傷長時間的潛水有促使傷口變得浮腫,但對於現在的尼普頓來說能夠有辦法擊敗海布齊就沒有什麼比這個更高興的事情了。
看著手中的葫蘆被拍的粉粉碎,海布齊怒火中燒那柄海錐槍筆直的朝尼普頓刺了過來,尼普頓手握戰斧輕輕一挑彈開戰斧,把手掌裡的水像是飛刀一樣的甩出一招拍浪飛彈迫使海布齊使出海螺盾防禦因為負責調解魔道具魔力的葫蘆已經被毀現在的海布齊沒有能力已沒有實力操控那麼多的魔道具,被尼普頓挑飛的海錐槍就這樣掉在了地上,尼普頓用腳一踢把海錐槍拿在手裡奮力的投了出去。
相比起海螺盾的防禦海錐槍的攻擊力更勝一籌,隻見海錐槍輕鬆的刺破了海螺盾槍頭很輕易的就插在了海布齊的肩膀上,海布齊疼的齜牙咧嘴尼普頓見狀拿著戰斧順著槍在盾牌上留下的痕跡就劈了過去,原本就來不及防禦的海布齊被這一下狠狠地砸中不僅海螺盾被破壞就連海錐槍也因為這一擊掉進了水道之中,自己的右手還被砍了一斧子,眼看著尼普頓的斧子朝自己腦袋劈了過來,海布齊急忙用藥壺噴出黑油,吃過黑油虧的尼普頓急忙來看距離,尼普頓剛一閃開紅寶石立刻射出火焰點燃了黑油要不是尼普頓躲得快就要吃下這一擊火油攻擊。
尼普頓看了看海布齊又看了看水道,明白現在情況雖說自己占優但也決不能放鬆警惕,尼普頓擅長的技能必須要靠水的幫助才能發揮出超常的攻擊力,現在成條水道都被那個黑油覆蓋想要利用水道攻擊隻會引火自焚,一旦尼普頓卷起水柱那顆紅寶石就會噴火,雖說那樣能傷到海布齊但自己要是受傷太深誰去給艾德勒大人送武器呢想到這裡尼普頓瞥了一眼那七根法杖,好在這幾根法杖足夠結實之前的攻擊多沒有損傷到它但繼續戰鬥下去保不齊會產生什麼後果。
“必須速戰速決,海刻斬!”尼普頓舞動戰斧甩動上麵的水珠,強大的斬擊附加了水彈的威力效果提升了幾倍,麵對這樣的攻擊海布齊用線軸魔道具拉出的金線,用線盤踞成了一麵手盾大小的線盾,海布齊麵前用這個線盾攔下了水彈擋下了斧擊,兩個人陷入了焦灼的狀態,尼普頓步步緊逼眼看著就要把海布齊推到了牆上,海布齊一招手線軸裡飛出數根金線,麵對金線尼普頓不準備躲他靠著身體硬生生借助了金線的刺擊,金線的頭深深的紮進了土裡尼普頓還不放棄海布齊有使用藥壺噴出黑油,尼普頓仍然不躲繼續前進,海布齊被尼普頓的舉動徹底嚇壞立馬準備使用紅寶石這時尼普頓眼疾手快猛地抓住了浮在空中的紅寶石忍著紅寶石發出的烈火點燃自己身上的黑油,尼普頓把紅寶石扔進了水道裡,紅寶石進入水道的那一刻整條水道被火焰點燃漆黑的夜晚裡這條水道發出了如白晝一般的強光。
海布齊被渾身上下都在燃燒的尼普頓推到了牆上,海布齊感到恐懼但海布齊此時此刻並不害怕尼普頓身上的火焰他真正恐懼的是尼普頓心中的那團火焰,海布齊很清楚這套攻擊會給中招之人帶來怎樣的痛苦,他曾經為了試驗親眼目睹被這火焰活活燒死的人,但此時此刻尼普頓這個水生種族正忍受著火焰的洗禮勢必要斬下自己的首級。
“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同胞!”尼普頓用力一推手裡的斧子刃一點點靠近海布齊的脖子,他的眼睛裡染著火焰他在憤怒的是海布齊這個魚人儘然會不顧其他族人的生命背叛自己的種族。
“為了生存!”海布齊抽出一隻手使用線軸做成一把絲線短劍,用著把短劍刺進了尼普頓的胸膛,麵對這樣的攻擊尼普頓沒有躲也沒有防任由短劍刺進了自己的身體。
“生存這座城市就是我們生存的唯一保證現在你正在毀了他!”
“放屁去吧,這座城市那裡是什麼生存保證,人魚和魚人兩族數百年間都被人類和魔族奴役,無論我們怎麼反抗都隻是螞蟻搏象你以為貪婪魔王真的想要保護我們兩族,他要的隻不過是人魚之血吧了,在這個時間上我們誰都不能依靠唯一能靠得住隻有黃金,隻有黃金才能買了一個安居之所!”
“這也不是你背叛同胞的理由!”
“同胞,冥頑不靈的傻子怎麼配和我成為同胞,你的城主為了所謂的安居之所投身於魔王出賣秘寶人魚之血換來的也不過是這小小的一座城池,總有一天那個貪婪魔王會把這座城市收回去,那時候我們就隻是案板上的魚肉,幾百年來人魚和魚人兩族有被任何一個種族正眼看過嗎?沒有!尼普頓你敢說沒有人魚之血沒有貪婪魔王會真心接受我們,沒有所謂的魔王庇護我們會被其他種族認可嗎?不會的再他們眼裡我們還是一群廉價的奴隸為他們奉獻一生的工具,對他們來說人魚族的美貌足以成為交易的資本,魚人族的力氣足可以頂替任何動物,艾蕾·艾德勒她就是一個傻子被所謂的生存欺騙負責保衛城市的安全,她在乾的也隻不過是替魔王保護這條能夠賺錢的生產線罷了!”
“海布齊!!”
尼普頓瘋狂的把斧子朝海布齊的脖子上推,海布齊則不停用手裡的短劍劃傷尼普頓的身體兩人誰也不肯後退,兩個人都明白現在他們進行的是一場精神上的比拚,誰要是泄氣那就離死不遠了。
“我們為了生存拋棄了很多,但這也不是你背叛的理由,艾德勒大人為了族群不收到傷害而努力,你卻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奪走了拯救全族的黃金,現在還要毀掉我們賴以生存的家園!”
“尼普頓,有了那筆錢我可活下去,離開這裡找一個真正安全的地點靠著那些黃金真正意義上沒有壓迫沒有痛苦的活下去,為了這個目的哪怕讓我出賣種族都沒有問題,為了獲得更久我不惜一切加入這個該死的奉血教,他們說的很對為了生存隻能成為超越種族的存在,成為這種存在什麼都不在話下,什麼也都不重要!”
“為了你一個人成就你一個人難道就要所有人丟掉性命嗎?曾經的七代國王為了族群親自前往陸地與人類講和,哪怕他被人類抓住哪怕他看到自己的血被一點點抽出他也開口供出其他人的藏身地點,十五代國王為了族群的延續帶領著士兵四處征戰他從未躲在士兵身後,為了保護士兵他曾用身軀攔下了幾十把鋼叉,十六代為了保護族人在深海中獨自與海獸搏鬥,你曾經也是王國衛隊的成員你也知道他們為族群付出了什麼,為全族生存流血犧牲的誓言你都記到狗腦子裡去了!!”
“尼普頓你這個被花言巧語欺騙的蠢蛋!那些也隻不是權貴們為了欺騙底層士兵編出的謊話罷了,你是不是也在當王國衛隊的時候被洗腦了!”
“旋轉拍擊!”尼普頓徹底被海布齊的話惹禍,他猛地收回手裡的斧子強力的轉動斧柄,本身就沉重的斧子加上這股力量狠狠的錘向了海布齊的腦袋,海布齊眼看尼普頓發了瘋一敲踢在尼普頓快被割爛的胸口上,嘴裡不知道念了一句什麼咒語,他的所有魔道具就像箭一般朝他飛了過來,就連那個掉在水裡的紅寶石也衝出水麵飛了過來。
眼看著所有魔道具到齊,海布齊渾身上下被金色的絲線纏繞活生生纏繞成了一個金絲鎧甲,鎧甲上還附著被黑油強化過的火焰,尼普頓一手拿著海錐槍一手舉著海螺盾麵對尼普頓的旋轉拍擊,海布齊很輕易的用盾牌把斧子彈開同時一槍刺向尼普頓,尼普頓麵對長槍的刺擊無法抽回武器防禦,麵對長槍的刺擊尼普頓不在決定留手,尼普頓握緊拳頭一拳打在了海錐槍上,靠著可怕的蠻力竟然把海錐槍打開,麵對這種情況尼普頓趁海布齊還沒能發音過來,一邊向後拉斧子一邊抬起了自己的腿。
這一次尼普頓不僅在海布齊後背拉了一下同時還狠狠踹了海布齊臉一腳,海布齊被這流氓式的攻擊打到不知所措,尼普頓明白這時候必須乘勝追擊,尼普頓看了看著火的水道狠了狠心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尼普頓一跳下去海布齊就回過神來他剛察覺尼普頓消失不見時,耳邊就聽到水道裡傳來奇怪的聲音,既像是鯨魚的叫聲同時又伴有水沸騰的聲音,海布齊下意識認識到不好可現在他無論做什麼都無濟於事。
水道最深處尼普頓閉著雙眼嘴巴也緊緊閉死,雙肩上水生種族特有的鰓此時此刻正在劇烈的吸入周圍的水,尼普頓沉沉的吐出了一口氣發出了虎鯨的叫聲,尼普頓看著岸上的海布齊手裡攥緊了斧子雙臂最大程度的張開,以最高的時速衝了上去,尼普頓的猛衝帶動了周圍的水同時他的鰓就像是蒸汽噴射機吐出了一大道水泡,尼普頓躍出水麵帶動著水道裡的水就像海嘯一般騰飛在天空之中,海布齊看著尼普頓的姿勢很清楚這個招式的名字,因為這是每一位王國衛隊戰士都必須學習的一招,也是發揮魚人族戰士種族最大優勢的一招。
“龍宮流·嘯!”
尼普頓把斧子放在腦後雙手用力的揮向海布齊,這一次的攻擊連同斧子斬出的水浪帶動尼普頓身後三四米高的水浪一同拍在海布齊身上,被這一下打中的海布齊就覺得渾身上下都疼痛無比像是被巨大的海嘯狠狠拍了一下,自己被困在這個水浪之中無法呼吸。尼普頓看到海布齊被水浪牽製住把手裡的斧子扔了出去砸在海布齊身上,右手狠狠地向後拉要是在平時尼普頓根本不會使用這麼大破綻的招數,這不過這一次他很清楚海布齊根本沒有機會反擊。
“龍宮流·落!”尼普頓的右拳包裹著水浪如同一把巨大的錘子,這把錘子麵對現在的海布齊根本不費吹灰之力的把他砸進了水道裡,跌入到水裡的海布齊以為自己反擊的機會來了,可是已進入水中他不僅收到了紅寶石造成的火焰傷害還感覺原本柔軟的水麵像是石頭般堅硬無比,海布齊感覺到自己無法在水中呼吸他本想奮力遊出水麵,可是尼普頓此時撿回了自己的斧子使出了海浪席卷,巨大的水柱連同海布齊一同卷到了岸上狠狠地拍在地上,海布齊剛想起身尼普頓的下一個技能立刻就攻了過來。
“龍宮流·碎!”尼普頓雙掌一拍,巨大的掌裡拍在海布齊的左右臉上,海布齊雙眼一發白很快便暈了過去但身上的疼痛又迫使的他立刻醒了過來,他剛想舉槍反擊哪知道尼普頓一斧子就打飛了海錐槍,這一下連同海螺盾也被能成了一地的碎塊,海布齊隻能眼看著自己的尼普頓的斧子劈中,斧子砸在海布齊的左肩上一下子就把他推到了牆上。
“你這混蛋用了什麼邪術我決然覺得水無比的沉重!”
“你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那裡是魚人一族,水是魚人族的得意武器但對其他種族來說水卻是能淹沒他們生命的存在!”
說完海布齊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自己手上的蹼沒有了整個手被鱗片覆蓋,海布齊轉頭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肩頭,魚人族得以在水中呼吸的鰓也被厚厚的鱗片堵死,這才導致他這個原本的魚人無法在水中呼吸無法利用水反擊,知道這個時候海布齊才明白自己為了生存轉換的種族在曾經最擅長的水中是那麼的無力,海布齊看著尼普頓發出了怒吼但此時此刻的他已經無力在爬起來,隻能眼睜睜看著尼普頓把斧子從自己的肩頭拔了出來。
“海布齊也許你說的很對,人魚和魚人一族早晚都會成為案板上的肉,但我相信我也敢肯定艾德勒和我包括所有王國衛士的成員都會奮戰到最後一滴血掩護其他人安全的轉移,數百年來無論是人類還是魔族都曾經欺壓過我們也都對我們發起戰爭,然而就算這種情況下我們也未曾放棄過生存,哪怕犧牲一部分人也要保證種族的延續,我們也許會暫時屈服以獲得短暫的安寧但任何人都被可把我們消滅因為人魚和魚人永遠不可能被消滅的存在!!!”說著尼普頓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斧子,在月光的照耀下尼普頓的斧子散發著冰冷的寒光,看著尼普頓的舉動海布齊做出了最後的掙紮、
“尼普頓我也是魚人彆忘了這座城市的最高法令絕對不可以迫害同胞,尼普頓你要違背自己的信仰嗎?”
“這座城市的法令保護的是魚人以及人魚還有所有遵守這條法令的人,現在的你屬於這三種之一嗎?”
尼普頓沒有給海布齊再一次狡辯的機會,手起刀落一斧子便斬下了海布齊的頭顱,海布齊的腦袋飛了出去掉在地上滾了數圈才停了下來,戰勝海布齊之後尼普頓無力的坐在地上穿著粗氣,他感覺自己的肺都要炸啦,好在海布齊最後變得不像是個魚人這才使得自己可以不留情麵的殺死他,躺在地上尼普頓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胸口此時此刻有著大大小小數十刀傷口,傷口的肉不僅翻了過來還因為火焰和水的緣故變得極為的臃腫,看著天空尼普頓準備好好休息一下,可是他剛閉上眼就覺得自己好像忘了點什麼東西。
“該死,艾德勒大人的法杖!”尼普頓猛地一回頭才發現那七根法杖被自己扔在了街頭,尼普頓急忙跑過去撿起法杖繼續奔赴入海口艾蕾作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