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齊春回還在翻箱倒櫃,因為她的箱子上著鎖,她打不開,竟然拿了一把錘子要砸她的箱子。
雲喬眼神一銳,直接厲喝“你砸!你今天隻要敢砸我的箱子,這五連有你沒我,有我沒你。我就算鬨到場部去,也要討個清白回來!”
“鳳霞姐,幫我請楊連長和趙指導員過來。今天這個是非曲直,我一定要辨個明白不可!”
“好嘞!我這就去請人!”楊鳳霞轉身就去找人。
齊春回手一軟,錘子從手中脫落,差點砸在腳背上。
她回過神來,一腳將腳下的錘子踢開,目光冷冷的注視雲喬“偷我的東西,還敢這麼理直氣壯。葉雲喬,你不要臉!”
雲喬冷靜的反問她“我偷你什麼東西了?”
“你偷我的工業券!”齊春回怒視她“彆不承認,我都從你的枕頭芯裡搜到了!大家夥剛剛也都看見了!”
雲喬環視四周“看見什麼了,都說說。”
見沒人說話,陳翠芝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鼓起勇氣小聲說“我們確實都看見了,她從你的枕頭芯裡搜出了一遝錢票。”
雲喬這才注意到在她被扯亂的被褥上,散落著幾張錢票,大部分是糧票和布票,錢隻有一張大團結。
“從我枕芯裡搜出來的就是我偷的嗎?我還說是你故意放進去汙蔑我的呢。”
雲喬“證據呢?”
齊春回心中一跳,指著暖壺,言辭激烈的說道“暖壺就是證據!你用偷的我的工業券買的!”
“還有呢?”
“明晃晃的證據擺在這裡,還不夠嗎?”
雲喬“當然不夠!我買暖壺,隻能證明我有工業券買暖壺,不能證明我是用你的工業券買的暖壺。這隻是你的主觀臆想。”
“而且暖壺是我在早晨九點多就買回來的,當時你還沒有失竊,用這個來當證據未免過於牽強。”
雲喬語氣冷靜,逼得齊春回方寸大亂。
她口不擇言“你就是個窮鬼,無父無母連個親人都沒有了。全國工業券那麼難弄,你要不是偷的我的,怎麼可能有!?”
雲喬嘴唇抿緊,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
“你偷看我的信件。”
被雲喬涔冷的目光盯著,齊春回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要凍住了。
她強行辯解“我沒有偷看你的信件,是你自己寫信的時候不注意,我隻是一低頭就看見了。”
“你撒謊。”雲喬目光如炬,直接拆穿齊春回的謊言“我寫信的時候背對著窗,麵對著走廊,正常人站在我麵前,低頭隻會看到顛倒的文字。如果不是刻意偷看,隻看一眼,根本不可能分辨出我信件上所寫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