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玉屏哥這麼溫柔的人,怎麼會和他鬨矛盾,是付鳴總是找玉屏哥的茬!”鄭文靜憤憤不平的說道“付鳴可跋扈了,玉屏哥跟他住一個屋,天天被他譏諷。”
雲喬問“你親耳聽見了?”
“那倒是沒有,是玉屏哥跟我說的。”鄭文靜老實回答。
“既然你沒有親耳聽到,那就不要拿出來說,免得被付鳴聽到耳朵裡遭他記恨,他可不是什麼大肚量的人。”雲喬告誡她“還有,彆阮玉屏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付鳴縱然不是什麼好東西,阮玉屏也不是實誠人,凡事多留個心眼對你沒壞處。”
“我知道,我留著心眼呢!”鄭文靜邀功道“我可聽你的話了,昨天玉屏哥找我,說房裡沒鬨鐘早上總是把握不準起床時間,我都沒接茬。反正每天早上都有上工號,沒鬨鐘也遲到不了。”
雲喬聞言還挺欣慰“挺好,這次知道動腦子了。”
付鳴被帶走勞教,對雲喬來說是好事,隻是她在衛生室裡仍然沒得到多少平靜。
這批新知青的總體素質比雲喬她們這批差多了,隔三差五就有裝病來開證明的。
雲喬識破了幾個,委婉勸她們彆搞這些小動作,請假太多,連隊領導是會看出端倪了,到時候不好收場。
雲喬也不知道她們聽了沒有,反正之後沒再來了。
隻有韓柔,依舊保持隔天就來看一次病的頻率。
今天是過敏,明天是感冒,後天是來身上了小腹疼,再有就是被勞動工具割傷了,幾乎各種請假理由都被她用了個遍,偏偏她每次都搞得很真實,雲喬把脈把出來的脈象也確實有點毛病。
因為她頻繁請假,韋杏將她告到了蔣主任那裡,蔣主任又特地找雲喬問。
雲喬如實說了,韓柔生病是真的,但不排除她是為了躲避勞動故意折騰自己。
對此蔣主任生氣的不得了,當即就去知青宿舍找韓柔談話。
結果韓柔當晚就發燒了,第二天一早起床號響過好久都沒起床,班長韋杏氣呼呼的去叫她,叫醒發現人懶洋洋的,小臉也紅的不太正常,上手一摸才發現她額頭滾燙,顯然已經發燒了。
韋杏生氣歸生氣,卻也不敢耽誤,趕緊到隔壁男知青宿舍那邊把韓柔她哥韓爍叫來,讓韓爍背韓柔去衛生室。
雲喬先給韓柔量了體溫,一看發現已經燒到了三十八度五。
這溫度不算特彆高,但也不低,雲喬給她開了一片安乃近讓她吃了。
本來開完藥她就應該走的,但韓柔扶著腦袋說頭暈,韓爍擔心她有事,便暫時留在衛生室裡觀察情況。
雲喬將韓爍叫到衛生室外麵,壓低聲音對他說“韓爍同誌,你跟你妹妹好好談談吧,彆讓她再折騰自己的身體了。年輕人身體再好,也經不起這樣接二連三的傷害。”
韓爍一驚“葉醫生,你的意思是……柔柔裝病?”
雲喬雖然沒明說,但韓爍也不是傻的,仔細一想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韓柔這半個月接二連三的生病,確實病的太頻繁,太不太正常了。
雲喬原本不想管彆人家的閒事,但醫者仁心,她沒辦法做到眼睜睜看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把自己的身體搞壞。
人生沒有後悔藥,如果要用健康的身體來為一時的糊塗來買單,那太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