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是輔助係!
對於那位初次見麵的靈火宗宗主。
天玖兮的感覺和宴灼骨相差無幾。
眼神令人不舒服。
他坐在高位上,試圖以一種輕蔑的姿態麵對下方的人,向他們展示自己的權威。
然而,他的內心仿佛又充滿了矛盾和不安,極力掩蓋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好像在兩人不知情下,深刻的見識過不一樣的,另一重身份的他們。
天玖兮和宴灼骨談過心。
之前追殺宴灼骨的那派邪修,細查,是墨跡景手底下的人。
宴灼骨獨自於山林中長大,五歲那年被一家獵戶撿了回去。
不過暫居了半月。
天賦自發覺醒,震驚全城。
那是24獨城之一,常年冰雪的大寒城。
之後,他就被一夥邪修盯上了。
撿他的那家獵戶,連哄帶騙的想把他高價賣給那夥邪修。
五歲的宴灼骨,平日看起來呆呆傻傻,不爭不搶的。
卻在那夥邪修來之前,搶先殺死了獵戶全家,提前逃了出去。
一路追殺,但他怎麼都死不了。
就這麼磕磕絆絆、躲躲藏藏的逃亡到了“圈”內,且愈發深入。
在“圈”內,修為越高的邪修,越不敢大張旗鼓的露麵。
宴灼骨如幽魂般隱蔽的穿梭於熱鬨的人間,撐下了一波又一波的追殺。
幾乎是用腳丈量了大半個東靈界。
但他很習慣這樣的日子,經常還能忙裡偷閒的發會呆。
直到,九歲那年。
因為傷勢過重,他把自己埋到了土層裡慢慢恢複血肉。
沒想到會被小綠挖了出來,獻給了天玖兮。
……
聯想之前萬俟子涵說過。
邪修墨跡景沒死,不知重生在了誰的身體裡。
天玖兮懷疑,火春肆可能是被墨跡景奪舍了。
擔心他對顏勿煙暗暗下毒手,必須全身檢查。
“萬幸,我們是坐攻守殿的傳送陣趕來的。”
天玖兮撥開了顏勿煙的頭發,有些後怕道。
眾人也都看到了,那藏在火紅發絲裡的透明蛇紋圖。
顏勿煙坐在凳子上任意天玖兮擺弄,有些不明所以。
她回頭,“隊長,這是怎麼了嗎,你們表情怎麼都這麼嚴肅?”
許清淼眯了眯眼,有點暈陣的大腦都清醒了不少。
他應“你頭皮上多了道虛幻的詭異圖紋,看起來令人感到很不舒服。”
見大家有些疑惑,天玖兮稍微解釋了一下墨跡景和這個替身蛇紋的事。
萬幸的是,這道替身蛇紋還未完全印下烙印。
不然“火春肆”自殺,選擇重生在顏勿煙身上,那就麻煩大了。
“我靠,難怪火春肆一直催我回宗門。”顏勿煙也是一陣後怕,“還好我有點叛逆,一直拖。”
這次,天玖兮直接用生之力,幫顏勿煙把這道烙印逼了出來。
她這幾日會覺得頭皮發癢,也是身體的排異反應。
“那裡好癢好癢。”顏勿煙忍不住想伸手撓癢癢。
天玖兮靈門運轉,用一條柔軟的花藤直接把人綁了起來。
其他人靜靜看著。
很快,一滴血汙的液體自那塊頭皮上,漸漸被排了出來。
它接觸到空氣後,便瞬間消散於天地間。
“公主,若火春肆就是墨跡景,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陳梟文習慣性的信任天玖兮。
五年了,他還是認為,公主無所不能。
“就像顏勿煙說的,五門秘境一定要去。”天玖兮拿出了通訊石,發了幾條消息。
“接下來,靜觀其變吧。”
許清淼挑了眉頭,“不知道他會憋著什麼壞。”
“沒事,不是陷害就是謀害,無非這樣。”天玖兮收回通訊石。
雖說現在還比較弱,但她也是有人脈的。
而在顏勿煙身上那道未成型的替身蛇紋被抹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