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宰道!
龍夜嫆駭然地望著一架架戰機被砸落,三艘宇宙戰船也被如雨山勢狂砸,雖有防禦係統不停地掃落,卻也經受不住這凶猛砸勢,不得不退向外太空。
白千道又是耗力太多,在坑底汲取大地的生命力,以補充力量,這就見到一道巨大激光射線射來。
不容思索,正欲向大地鑽去,卻有股怪力從斜處擊來,阻礙了他的鑽地,這是步上奚鼠老妖的後塵。
這時已是沒法考慮,他硬然相抗軍事衛星和汪若海的蛇掌,轟地一聲,就被擊沉下去四十多米,身軀被土掩埋。
“混賬,汪若海,我要殺了你……”暴吼聲起,一個血淋淋人影飛射空中,汪若海又是被嚇的急速逃竄。
白千道一把抓住方清醒過來,欲攻擊他的鬥破,遠遠拋飛,憤怒欲狂追殺汪若海。
他敢出來,是因為除了軍事衛星,周邊已再無威脅的力量,雖然現在的傷勢頗重,也誓殺汪若海。
他不知的是,這個軍事衛星隻有四次攻擊的機會,如此聚力射擊,已是消耗完能量源,需要補充了。
當然不止這一個軍事衛星,這個是專門貼近防禦土藏星的,還有散布彆處,防範彆的星球太空攻擊,無法兼顧這裡。
汪若海逃竄之處正是銀苑大酒店,他知曉麵對暴怒的白千道,隻有控製人質在手,顯然那頂樓的三人是最好目標。
趙靈嵐隻是入靈境,雖然這個竅體境靈力者斷了一臂,卻遠遠不是對手。
眼見其飛來,還未出力,就與陳華香和王冠逸一起被力控,恐懼地看著披頭散發,目射恐芒,頗為慌亂的汪若海。
白千道一身是血飛進去,見到陳華香滿麵惶色,趙靈嵐一臉焦急,而王冠逸目色複雜注視著他,三人已被力控,無法動彈。
他凝視趙靈嵐一眼,厲芒瞪射汪若海,聲音暴戾“放了他們。”
“你不殺我,我就放了他們……”
“好,我不殺你,你走吧!”白千道心急著妥協。
“我要帶走他們……不,隻帶走她,我已知曉她才是你真正關心的人……”汪若海說的是趙靈嵐。
“汪若海,你想生不如死嗎?”白千道目中射出的厲芒,讓汪若海心怵不已。
此時,外麵傳來一聲喊“白千道,你給我出來……”
白千道皺眉,轉頭看去,龍夜嫆正飄在外麵。
“小心……”龍夜嫆驚呼。
白千道已是感到大力襲來,正是蛇掌之力,角度刁鑽,本是從後麵襲來,卻是上方也有大力壓來。
白千道心知,如果硬力相抗,室內的趙靈嵐他們一定承受不住這股爆力,瞬間施出大搬運法。
這是第一次搬運人之大力,不比那些死物,弱勢許多。
雖然搬運一大半,還是為擊到身軀,暴吐一口長血,兩邊牆壁也爆開,倒塌。
白千道沒留意左邊的一對縮在角落裡的驚惶夫婦,目視汪若海,目光酷厲,向前走去。
“你不要過來,不然我殺了她……”汪若海手掌握住趙靈嵐的脖頸,惶恐大叫。
白千道駐足,暴喝“陰險小人。”
汪若海的手顫抖一下,說道“放過我,我就放了她……”
白千道冷酷盯著他,又是暴喝“就是現在……”
本是為掌控的趙靈嵐身軀突然升起一道光芒,她的聖像虛體,擁有奇力。
汪若海感到不妙,不由地手一捏,以他的大力可以做到捏滅趙靈嵐的聖像,卻是她已是趁此脫出身。
白千道同時出手,劃空為籠,一個光籠已是困住汪若海,再是一指點去,力穿光幕,點到其身軀。
汪若海呆呆看著他,身軀不停地巨顫,隨後皮肉化糜,骨頭粉碎,已是為力穿震得全身化為肉糜骨灰。
突然,一道奇音響起,趙靈嵐他們俱是頭腦一震,思維陷入模糊中。
外麵的龍夜嫆捂著腦袋,痛苦不已地大叫“超音槍……”
她的神智迷糊,身形緩緩向下飄去……
白千道強忍住刺痛腦海的音調,驚訝看向那對縮在角落裡的普通夫婦,本就身負重傷,為這奇音所震,身形異常地遲緩,眼見那男人取出一支槍對準自己,一道電光射來。
他的身軀為電亟,巨顫不已,心臟驟感疼痛,痛苦地悶哼一聲。
超音槍,超濃縮電擊槍,這都是特工間諜的特殊武器,在他虛弱之時對付他,起了奇效。
他心知不好,瞬間奪取汪若海的氣運,補足了力量,卻是傷勢太重,一時沒法修複。
一掌擊斃麥克夫婦,陡聽一道沉厚聲音傳來“禁。”
他感到一股大力在桎梏自己,運起全身力量欲脫困,卻難以做到。
緩緩轉過身,看著窗外一個方正臉型中年人,猶如夢囈地道“雪征帆……”
雪征帆盯著他,見他一步步走來,麵現驚奇之色,又是喝道“禁。”
大力再次增強,禁錮住白千道的一切,讓他駐足,卻已是走到窗邊。
他空洞地朝前方望著,眼前隻有暮色沉靄,一片茫茫,黑色在吞噬他的心靈。
他的殘餘力量被禁錮,傷勢太重,意識更加模糊,眼前逐漸漆黑。
這次的一級任務,太難了,也許真的要死去!
他的嘴角勾勒起一個笑容,雖然就此死去,太不光彩,也有許多遺憾,但是自己本就默默無聞,經曆了輝煌的短暫人生,收獲好些女人的愛情,這一世已經夠本了。
生命之海,我曾經寂靜地流淌,也擁抱過暖洋,雖如滄海一粟,卻在驚濤駭浪中升華,精彩的凡塵噓歎。
他用強大意誌力,竟是奇跡般又邁出一步,向黑沉沉的下空墜落。
寧願墜湮,也不願意亡在誰之手,這是他最後的自尊。
臨沒意識前,聽到的是方清醒的趙靈嵐哭喊聲,聲音逐漸遠去。
靈嵐,永彆了,這一生我沒能與你白首偕老,來世再聚吧!
他隻感被柔軟軀體抱住,旋即又為另一力量奪去,隨即意識消失。
“咚咚咚……”心臟如鼓擂響,似乎就響在腦海裡,一直持續著,難有停歇的時候。
白千道睜開眼睛,四周一片雪白,沒有任何物件和景色,沒有一絲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