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宰道!
直接飛下,撤去光籠,目視重傷的車翰元。
車翰元滿眼恐懼,恨聲道“殺了我吧!”
白千道冷冷一笑,說道“我殺你很簡單,但是……我準備饒你一命。”
車翰元一呆,不可置信問道“為什麼?”
“因為車秀清,至少……我與她有過一夜,因此放過你一次,以後再與我為敵,定殺不饒。”
“她……”車翰元本就已快老死,重傷之中,又勾起心事,瞬間老態重重,麵上爬滿了深深皺紋。
“沒想到,最後是她救了我一命,可我已是風燭殘年,回來看看我吧!”車翰元流淚。
車翰元顯然陷入自己的哀傷意識中,甚至忘了白千道在旁,一邊吐血,一邊抽泣,現在是真像個風燭殘年的普通老人。
白千道不知情況,隻是冷然注視他一眼,升空飛去,那處幾架戰機,迅疾飛遠,遠離煞神。
某處,白千道臥倒在地,強忍住的心臟疼痛,讓他又是支撐不住,彎腰似蝦。
係統的懲罰,不是開玩笑的,他強提戰誌,以強大意誌力忍住,卻是一鬆懈下來,疼痛感驟然強烈。
鈴聲不斷響起,他沒有接,隻是捂著胸口,汗水布滿全身。
他不接,有四個人惴惴不安,在視頻通話中愁眉莫展。
這四人正是衛旭升、欒光凡、車啟山和沈耀輝,這是他們直連的秘密通道。
車晉侯出現在瘦削中年人模樣的車啟山身旁,又是搖頭,說道“他還是不接,我沒辦法了。”
沈耀輝是一個熊壯中年人模樣,皺眉說道“我讓我的女兒聯係他,他也是不接啊!”
衛旭升身軀還在輕輕顫抖,他離得最近,深怕白千道殺來,說道“貝爾雲貝局長與他相識,撥打過去,也是無法接通。”
欒光凡歎道“這人……我真是搞不懂,實力應該比不上丁海,卻是每每創造奇跡,一想到他在數不清的射線中,還毫發無傷,我就有著戰栗之感,這怎麼做到的啊?”
車啟山轉向車晉侯,問道“靈力者有這神奇技能嗎?”
車晉侯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欒光凡說道“彆忘了,我也是靈力者,據我所知,這般死亡絞索,便是玄乘境巔峰境界,不抗禦的話,也無法活命,而他……就能做到,這才是讓我不解,感到恐懼之處。”
寂靜了一下,衛旭升站起身,顫聲道“我去看看,一定要聯係到他,沒有完全把握,不能與他為敵。”
衛旭升有些踉蹌著離開,欒光凡沉聲道“我們先儘快聯係他,看看他的意思,再決定吧!”
車啟山和沈耀輝都是點頭,他們現在都很恐懼,主要是看白千道的意思,才好決定下一步該如何走。
個人力量暫時壓住世俗的權力,權力者們心中惶恐,欲先示好,再圖後事。
此時的白千道,已是痛地陷入幻覺中,隻感自己在被萬箭穿心,經曆著恐怖折磨。
恍惚中,似乎聽到一聲輕歎,然後身輕浮雲,好似飛了起來。
他努力睜開眼,看見的是一襲白衣,還有一副絕美麵容,一雙秀美的眼睛。
“蘭丹煙……”白千道虛弱出聲,就又刺痛穿心,迷失了神智。
再接著,他幻覺又起,見到一個血蓮,漂浮空中,散發著血凜光芒。
無數血色光芒籠罩著他,讓他淡去疼痛感,身軀愈趨舒坦。
血蓮的光輝,逐漸地消弭,本體裂開,流出一道道血痕,滴灑而下,直至流乾。
又有一朵血蓮冒頭,緩緩生長,成型,再次裂開,殷出道道血路,血汩汩流下。
如此循環不息,他如被暖光包裹,沒有了痛感,但意識沒有複蘇。
不知過了多久,血蓮不再生出,而是枯萎,蓮瓣一片片凋零,紛紛掉落,血色漸漸消弭,化為灰黑之色。
白千道清醒,眼前已不見蘭丹煙,隻有一縷縷灰色的煙,縹緲四方。
心臟已不疼痛,身軀也沒有不適之感,係統的懲罰似乎已被遏製。
他驚奇地舒展一下身體,渾身是勁,精氣神很旺盛。
目光一瞥,地上有一滴滴乾涸的血液,就象一朵朵枯萎的小蓮花,觸目驚心。
白千道撥出蘭丹煙的千裡通,那麵接通了,傳來她的虛弱聲音“好了嗎?”
“嗯,你……做了什麼?”
“與你血液融合,讓你減少痛苦……奇怪的是,你的心臟中似乎有一種古老力量,我似乎熟悉,又陌生。”
“古老力量?”白千道驚訝,難道就是係統的力量?
“是,它對我很友好,讓我……不至於喪命,但它是機械式的存在,想要驅逐出去,隻能靠你自己。”
“我不明白,能對我詳細說明一下嗎?”
“我也不明白,這隻是一個很奇異的感覺,就象……它的親切和固執,似乎古老之前就已存在,而我沒有這方麵的記憶,但我明白的是,我一定與它有關係。”
白千道繼續迷糊,又心中震驚,係統與蘭丹煙有關係?
蘭丹煙又問道“這就是你的那個詛咒嗎?”
白千道沉默一下,說道“是。”
“它很強大,不是你我所能理解的存在,很可能隻是一類力量形式。”
白千道問道“它是命運嗎?”
蘭丹煙也是沉默,好一會才回道“不是,但它存在你的心臟中,就已在掌控……或者說詛咒你的命運。”
“不是命運……”不是可怕的命運,白千道心生一絲希望,問道“我能擺脫它的掌控嗎?”
“我有一種感覺,你若想脫離它的掌控,隻有一種方式,你的意誌力強大到讓它也無能為力,驅逐出它。”
“我該如何提升意誌力?”
“你已經在做了,強忍心臟的疼痛,也不願意屈服。隻是它也許是在給你懲罰,這懲罰之力是你如今意誌力無法抗衡的,但隻要有顆不屈服的心,也許日後會有一線機會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