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道苦笑,他心中明白,既然不是秦無懸指使,那麼必然是零一所為,看來自己已是陷入巨大凶險中。
零一雖然能掌控六絕塔秘境,但隻是恢複以往,掌控力還是很弱,或許是引發了什麼隱秘程序,才使得數個虛擬人發狂。
誰知曉還有什麼隱秘程序存在,就如天牢灌水,誰也不會想到牢底竟是有地下水,這樣看來以後自己必然會遭遇更多不可測的凶險。
白千道第一次生出欲脫出天京的想法,但他還未想出如何帶著桑霓神不知,鬼不覺離去之法,若硬闖出去,隻是送死行為。
舍離來了,一番嘲笑白千道,他是來紫宮有事,順便做羞辱之事。
白千道不在意他的嘲笑,說道:“舍離,你可知那日你突然神誌不清,是何原因?”
“嗯?什麼意思?”
“你被瘋邪侵體,隨時會發作。”
“胡說八道。”舍離大怒,說道:“你已成階下囚,還欲危言聳聽,驚嚇與我,實在是可惡。”
白千道微笑道:“你真不信?”
“當然不信,這世上哪有瘋邪之說。”
“世上有魔,便有走火入魔說法,而你之瘋邪就是入魔之初,不然可有彆的說法?”
“我……我不信,我已有一年多未再如此,那日定是精神力太差所致。”
白千道搖頭,說道:“你這一年多時間中,是否總是心神不定,情緒暴躁,時時會恍惚,最近才好一些?”
“我……你怎麼知曉的?”
“我當然知曉,你這是已快入魔,等若回光返照,才最近心緒好了一些。”
舍離麵上閃過一絲惶恐之色,卻故作鎮定地道:“胡說,越說越離譜,我信你個鬼。”
“唉,不信就算了,今日你就會恢複這一年多常態,而再過些時日,我是救不了你了。”
“你……你就詛咒吧!這也改變不了你是階下囚,待陛下回歸,就是你的死期。”
舍離怒氣外去,奇異的是,他果然就又開始心神不寧,情緒不安,一想到白千道之言,就惶恐不可終日。
幾日後,憔悴的他再次來此,期期艾艾地問白千道,如何能救他?
白千道笑言:“很好辦,甚少有人知曉,我娘雖然不修煉,卻曾自幼蒙一異士教授一些異術,我那借天之勢傳的很邪,其實就是從我娘哪裡學的。若解你這入魔之苦,需去莫虛山采得草藥熬製,待喝下後,就能緩解,根除,隻是那草藥隻有我娘識得,還需她去采摘才行。”
“現在出京困難,但也難不倒我,隻是你之言是真是假,我要去驗明一下。還有,你為什麼幫我?”
看著狐疑的舍離,白千道歎道:“如你所言,我說出大逆不道之言,陛下甚可能不會輕饒我,我隻求舍太師和舍皇後能多為我美言幾句。”
舍離這才更加相信一些,說道:“隻要為我解魔,我必然求爺爺和姑姑為你多多美言。”
他心中想的是,聽說你得罪了秦無懸,使得他恨你入骨,皇後豈能不向著自己的兒子,為你求情,你就彆指望我會幫你吧!
舍離去了白公府,這麼一說,桑霓麵色不變,承認了。
白千道在賭,桑霓就算失去了記憶,還是曆練深厚,聰明絕頂。果然他賭對了,桑霓心中納悶,卻不漏一絲破綻。
於是,舍離費儘心思搞到出京令牌,便欲與桑霓去莫虛山采摘草藥。
而此時,白千道運聚全力,化作一個紫衣鬥王的模樣,以紫宮令牌也是能出京的。
他的七十二變,以鬥氣施出來很難,以現在的實力隻能勉強做到。
他自己還是有方法出去,變化之道隻是其中之一,隻是無法帶上桑霓一起而已。
他必須儘快出京,不然守衛發現,就再也難以做到了,而且變化之術不能持久。
騎著快馬,奔馳在天京街道上,已是接近城門,正巧看見舍離出京的馬車在後。
他憑著紫宮令牌先一步而出,停下來向後望去,舍離的馬車正在過門侍那關。
眼見就要通過,遠遠傳來喊聲:“太子令,白公府白老夫人不得離京……”
聽到這喊聲,白千道心急,舍離有些發懵,這秦無懸怎麼知曉的呢?
白千道卻心知,十有八九與零一脫不了關係,秦無懸已成遊戲漏洞存在,現在最主要的行為,就是與自己作對,乾掉自己。
他一急,就策馬回去,卻是城門口兵槍林立,那時會凶險萬分,而且已是注意到他的快馬回馳,明顯戒備了許多。
“唏律律……”馬蹄高高揚起,前方站著一位風華絕代女人。
此時,白千道的變化之術終於失效,已是恢複本來麵目。
“白千道……”門侍驚訝萬分。
舍離又是發懵,揉了揉眼睛,那個穿著紫衣衛服飾的人,可不就是白千道嗎!
他也不笨,轉眼就明白了,怒急大喝:“白千道,你耍我……”
白千道凶暴地道:“青娥,給我讓開。”
青娥淡聲道:“你回去,就是死路一條。”
白千道狂喝:“便是死,我也要救娘出來……”
說著,他揚起馬鞭,向著青娥抽去。
青老仙師,玄機榜排行第三,豈能被他抽到,便是在仙界,青娥仙帝也實力遠遠超過他。
他隻覺瞬間馬鞭易主,緊接著身軀如騰雲駕霧,已被青娥拎著,向遠方疾飄。
“鬥……鬥帝……青老仙師……”舍離望著青娥遠去的飄飛身影,結巴說著,震撼於心。
馬車裡,桑霓掀開窗簾,望著外麵無儘的天色,輕輕歎口氣,說道:“千道,不要回來,千萬不要再回天京。”
“混賬,混賬,誰讓你救我了,我無需救……”白千道在咆哮。
青娥飄飄而立,說道:“做我的徒弟吧!”
“不可能,混賬……動手吧!我死也不會答應……”見青娥揚起了手,白千道一伸脖子,硬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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