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修臣吸了一口,吐了一口薄霧,望著阮傾城那雙彌漫著氤氳之氣,顯得模模糊糊的雙眼,突然‘嘖’了一聲。
“阮傾城,你是翡翠葡萄釀的酒麼?怎麼這麼甜?”
被君修臣調戲,阮傾城又羞又惱,但還是認真地回答起對方的問題來。“大概是因為我特彆喜歡吃糖吧,所以味道都是甜的。”
阮傾城是真的喜歡吃糖,“我20歲那年,還因為吃糖太多,長了齲齒做了根管治療了。”
“我看看,是哪一顆。”君修臣用長指撬開她的嘴,看到了那顆顏色明顯不同的牙齒,笑了笑“饞鬼。”
阮傾城盯著君修臣齒尖的煙,突然說“給我嘗一口。”
君修臣眯眸看她半晌,直接將煙掐滅,“吸煙有害身體健康,壞習慣不要沾染。”
這就是典型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
阮傾城見氣氛到位了,主動提到“我今天在商場抹了駱月容一臉咖啡,會不會讓你難做?”
掌心在阮傾城腰後方摩挲,君修臣告訴她“她先朝你潑咖啡,你抹她一臉咖啡液,這叫禮尚往來。”
“我們小阮,是個懂禮貌的好孩子。”
小阮,好孩子
阮傾城被這些亂七八糟的稱呼逗得臉紅。
“後天跟我一起去駱家。”君修臣冷不丁地說。
阮傾城瞬間清醒,“去駱家做什麼?”
“我一個侄女嫁去駱家八年,前段時間終於得了個男孩,要辦滿月宴。我父親年紀大了,懶得去,托我明天去駱家走個過場。”
君家孫女有好幾個,但嫁進駱家的隻有君三爺的小女兒君如雪。
君如雪的丈夫不是彆人,正是駱月容的親哥哥駱月安。
兩人成婚多年,早些年始終沒有一兒半女,傳聞說是君如雪無法生育。
阮傾城還沒入獄之前,就常聽說有女明星跟名媛自薦枕席,甘願為駱月安生孩子。
但駱月安潔身自好,從不接納那些女子,給足了妻子尊嚴。
人人都誇駱月安跟君如雪伉儷情深,但阮傾城卻不這麼認為。
因為她曾在一處地下車庫,無意間撞到一個極品洋妞衣衫不整地從駱月安的車裡走下來。
若不是君如雪背後娘家勢力雄厚,駱月安外麵的彩旗早就插到了法國。
“是君三爺的小女兒,嫁給駱家長孫駱月安的那個侄女?”
“嗯。”
想到他倆現在的關係,阮傾城問君修臣“我以什麼身份陪你出席?”
君修臣理所當然地說“你是我愛寵的營養師,忘了?”
阮傾城“”
行吧。
君修臣陪阮傾城一起上樓,本該回三樓的人,卻跟著阮傾城拐進了二樓走廊,大搖大擺進了她的房間。
這裡是君修臣的家,阮傾城沒道理敢他走。
見君修臣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順手拿起旁邊梳妝櫃上的一本外文原本營養書籍看了起來。
這明顯是在磨蹭時間。
阮傾城聰明地想到什麼,趕緊走進衣帽間,將那個裝領帶的禮品盒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