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相信你不會買通裡麵的人傷害我,因為毀我容貌的人是駱月容。”
聞言,沈恒安心裡一驚,“你知道?”
阮傾城聳肩,“知道這些一點也不奇怪啊。我還知道,駱月容之所以毀我容貌,不過是對你的一種試探。”
她等了等,沒聽到沈恒安反駁自己,繼而又說“駱月容不是傻白甜,你主動接近她,又處處都合她心意,就像是為她量身打造的完美情人。她意識到自己愛上了你,肯定要百般試探你。”
“而我,你從前的未婚妻,就是她用來試探你最好的工具。”
想到什麼,阮傾城同情憐憫地望著沈恒安,犀利地指出“你不敢公開徐尋光跟他的關係,是怕徐尋光會成為第二個我。我的臉,徐尋光的手,都是駱月容跟駱家可以用來對付你折磨你的利器。”
“我猜得沒錯吧,沈恒安。”
阮傾城三言兩語幾句話,便將沈恒安心裡最深的恐懼剖析開,逼他不得不直麵恐懼。
沈恒安手指摩挲著茶杯,看阮傾城神情近似悲傷。“你”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沈恒安了解阮傾城,知道捏住程素梅的監護權就能捏住阮傾城的七寸。
而阮傾城也同樣了解沈恒安。他們畢竟曾朝夕相處過幾年,即便不是情侶,那也是家人。
“你知道些什麼?”沈恒安看阮傾城的目光,稱得上危險。
阮傾城絲毫不懼沈恒安的目光壓迫,她鎮定自若地說道“我找人查到了一些陳年舊事,了解到一些內情。”
沈恒安“說說看,你都知道些什麼。”
在阮傾城沒有全盤托出之前,沈恒安始終沒有露出馬腳。
他疑心阮傾城是在詐唬他。
“你恨我父親,不止是因為我父親當初拒絕了你母親的請求,間接刺激你母親早產身亡。你之所以恨死了我父親,是因為我父親打了舉報電話,揭發了你父親的罪行。”
沈恒安挑眉,沒有否認阮傾城透露的這些線索,隻說“幫你調查這些事的人,還算有幾分本事。”
他這話證明了阮傾城說的都是真相。
“但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阮傾城若有所思地盯著沈恒安,直言道“沈家事變那年,你也不過才兩歲。”
“我記得,你母親去世時,你被她提前送回了你外婆家。你父母身亡後,你跟著你外婆生活,直到5歲那年你外婆去世,無處可去的你才被送去福利院。”
“我父親回老家探親,無意中聽彆人談起你的情況,才跑去福利院領養了你。”
阮傾城問沈恒安“那時你也隻是個孩子,你怎麼會知道上一輩的恩怨?”
沈恒安不願透露更多,隻說“我自然有我的消息來源。”
“嗬。”阮傾城往椅背一靠,眸中浮出戲謔憐憫之色。
她右手食指在杯口上麵轉圈圈,語氣慢而不懷好意地問道“那你的‘消息來源’有沒有告訴你,我父親為什麼要舉報你的父親?”
“總該有個原因吧。”
沈恒安呼吸一滯。
很顯然,他也沒有細究過具體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