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秀夫不悅的說國事堆積如山,漢王回來正好商議,卻稱病躺下睡覺,成啥話了?
張世傑不以為然的說“據聞漢王使用乾坤大挪移十分耗費體力,他從北方回到廣南西就一直在征戰,確實夠勞累的。”
張世傑辭彆陸秀夫回到自己的公房中謀劃廣南西路軍務,陸秀夫忙不迭的和吏部商議接收州縣的官員任命。
次日,陸秀夫收到國主楊淑妃口諭,傳召陳宜中,免去其參議職務,重新任命為禮部下屬的鴻臚寺參議,隔日召開大朝會。
陸秀夫歡喜了,立即去找張世傑敘話。
張世傑看到太後對陳宜中的處置很開心,這等於連降八級。過去,楊淑妃讓陳宜中給陸秀夫做參謀,可參加小朝會,儼然就是一宰輔。
如今被楊淑妃一巴掌拍去鴻臚寺做參議,真是眼不見,心不煩,他歡喜的不要不要。
陸秀夫問他“明日大朝會,太後要做啥,我等當準備、準備。”
張世傑笑嗬嗬的說既然太後提出大朝會,自然有事兒安排,我等參乎啥,廣南西路收複,當前需要做的是快些擬出各地接收大員。
兩人鑽進公房繼續核對名單。
陳宜中昨日被趙炳炎當眾羞辱,差點氣得背過去。
這廝回到家裡就拋棄穩如泰山的偽裝,把書房砸了遍。他新收的小妾心疼的拾起地上破爛陶瓷片說“老爺這是咋啦?都是太後賞賜的寶物呐,這就不要啦。”
陳宜中怒吼“有權就有人送來,有權就有錢,有錢啥買不到?如今已是一介匹夫,還留著這些俗物何用。”那廝惱羞成怒,啥修養、啥斯文風度蕩然無存。他狂暴的一腳踢翻小妾,大吼一聲“滾。”
家裡的下人更是嚇得不輕,誰都不敢靠近他,連個端茶送水的下人都不敢去接近他,一個人孤獨的坐在後院的太師椅上發呆。
他正迷糊呐,突然大門外一道刺耳的鴨公聲傳來“聖旨到。”
那廝以為太後惦記這他,好事來啦,興奮的發足狂奔出來,拉起鼻青臉腫的小妾一同迎接接旨。
哪料傳旨太監高唱聖旨太後將他貶去做鴻臚寺參議啦。
這廝徹底沒勁兒,接了聖旨癱軟在地。
這還沒完呐,禮部的官員跟著就來通知他搬家,因為這處公房的標準太高,鴻臚寺參議沒資格享受。
這次,那廝真的吐血旺了。
他女兒問訊,過府探望,看到府上亂糟糟的,一個個下人都在打起包裹走人。自己的父親才幾天不見一下子像老了十歲,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女兒抽泣的請他搬去府上同住,要照顧他一輩子。
陳宜中無奈的說太後有旨,叫為父好生反省。好歹朝廷對老夫還有眷顧,領有朝廷一份俸祿,做臣子的豈能抗旨不遵。
嗬嗬,到這裡,那廝幡然醒悟了,當天就搬去城西一處簡陋的小院住下,寫寫畫畫,潛心研究書法。
第二天,楊淑妃容光煥發的出現在州府的議事大廳,陸秀夫驚訝的發現太後像年輕了十歲似的,臉上滿是歡喜。
楊淑妃見他眼睛老是不移開,低下頭去仔細看過自己的服裝,並無不妥之處,她笑盈盈的問“左相這是咋啦?”
陸秀夫老臉一紅說“老臣唐突啦,太後看似年輕十歲呐。”
楊淑妃聽得暢快一笑,連聲謝過左相誇獎。
左右的官員難得聽到陸秀夫誇女性之美,特彆是當今國主楊淑妃,都跟著恭維起來。
楊淑妃開森啦,坐上主位得意的看過趙炳炎後四平八穩的坐正,嚴肅的目視前方,立即有太監高唱大朝會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