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公笑嘻嘻的說幸虧他家犯事的男丁足夠多,否則金掌櫃要是再死抗下去,他還真不知道咋辦了。
朝廷是不許對無辜者胡亂施以刑罰的,知道不。
金九氣得臉色發紫,瘋狂日卷朱公公。
老太監早已操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鴨公笑聲離去。
後麵,再審理祝家等四大糧商就輕鬆多了。
朱公公有意將他們關押在金家父子左右的牢房,那些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看到站著進去,躺著出來的金家男丁一陣又一陣的哀嚎、尖叫、痛呼,早已嚇得魂飛魄散。
獄卒還有意將豬血勾兌成的血水潑在人犯的衣服上,金家父子走過的路滿是血淋淋,不等牢頭點名,一個個就爭著要交代罪行。
文天祥聽說朱公公用閹割法審訊,覺得太血腥,不過比起這些人犯下的罪逆就差遠了,他眉頭都不皺一下的說:“大善,就是要這些奸商也常常痛苦的滋味。”
趙炳炎卻認為太過反人類,犯人也是人嘛,連俘虜都不行。
他在後世學過不可虐待俘虜的規定,每一條都是背誦、記在心裡,如此處理人犯在後世絕不允許。
然而,八百年前的宋朝就隨便整啦,還有淩遲處死的呢。
他淡淡的說能想出辦法叫罪犯開口自然是好事,我等也要注意切不可冤枉好人,不可濫用私刑。
否則,這天下不知道會有多少冤假錯案。
文天祥嗯嗯的頷首,歡喜的說此次蓉城搶米風告破,四大糧商的糧食儘歸本相所有,老夫不差糧啦,哈哈。
張玨搓著手說:“大善呐,各家收繳的金銀堆滿了府庫,右相再也不用擔心府衙用度不夠花啦。”
趙炳炎見他倆一臉的歡喜,曉得他們專注於眼前的抄沒、繳獲,絲毫不在乎啥濫用私刑,多說無益。他吃下一口茶告辭,要去浦江的惠民監查看新式銀幣的製作。
他前腳才離開,城裡就在大肆抓捕囤積居奇的大小糧商了。
文天祥和張玨討論過後,要乘勝追擊,徹底剿滅無良的大小糧商。
以大酒商金九覆滅為限處置城裡的無良商人,凡是在酒商金九被抓住後依然壓糧不賣的糧商統統抄家滅族,男人砍頭處死,女人收入教坊司,年齡大的敢去洗衣坊。
不竟如此,這道軍令還以電報的方式迅速傳遍川蜀,各地州府務必嚴查糧商囤積居奇,對肇事者嚴懲不貸。
四大糧商和金九組織策劃蓉城搶米風罪加一等,金家、祝家和鞠家被抄家滅三族,
梅家也被抄家滅族,蘭家因為蘭梅低價放糧、上交家產認定悔過誠懇,態度端正,男丁全部被砍頭示眾,無罪女人和孩童豁免,留下一座宅院和一間絲綢鋪拱其吃穿。
黃施仁請求見漢王一麵,文天祥親自到牢房和他吃酒,告訴他漢王已去外地找銀子。
黃施仁曉得趙炳炎不願意見他,跪謝文天祥和趙炳炎不殺之恩,卻羞於再見熟人,當夜把腰帶解下來做繩索,將自己掛在牢房裡自殺而亡。
蓉城的大街小巷一下子炸鍋了,老百姓看到南教場裡滾滾人頭,血腥的砍頭場麵擺談三天三夜都停不下。
有的說這次右相夠狠,灌州搶米風潮分明壓住了,依然拿城裡的大糧商大開殺戒,這是在搶奪糧商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