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一頭的短發,兩鬢稍微有些白發,滿臉的陰翳,正盯著前麵不遠處的棋盤,棋盤上的黑白棋分彆是白繹揚和曹磊,這個人正是趙冰峰,一個月後白繹揚的對手,也是現在天元的頭銜保持者。
而屋內的其他幾人,都是棋院的一些老師、教練,今天來就是幫他研究白繹揚的棋。
白繹揚以摧枯拉朽的姿態先後斬幾十位職業高段棋手於馬下,獲得了頭銜戰挑戰的資格,這讓趙冰峰非常的有危機感。
現在的他之所以在華夏的棋壇上有一席之地,這個天元的頭銜是占比非常重的,要是沒有天元的頭銜,那他的地位就要不保啊。
最最重要的是,這個白繹揚他當年就與之交過手,而且還輸給對方很多次,那個時候的白繹揚才十幾歲,而現在過去了十幾年,那個人又回來了,如何能讓他不害怕?
白繹揚的棋他已經研究好多天了,這些人也幫他分析了很多天,但始終沒有一個太好的辦法,這些人雖然也是高段棋手,都是六段以上的,但水平跟白繹揚比差了很多,不是一個級彆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白繹揚的棋風多變,讓人琢磨不透,本來你以為他的棋風是這樣,但下一把人家就變了,這就很頭疼,這些天趙冰峰睡覺都睡不好了。
“趙天元,這就是我們分析的結果了。”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將手中的一份棋譜遞給了趙冰峰道。
趙冰峰點了點頭,強行扯出了一抹笑容。
“嗯,這些天麻煩你們了,從明天開始你們就不用來了,接下來的一個月我要閉關練棋,多謝你們這些天幫我。”
“趙天元不用客氣。”幾人都是點點頭。
他們覺得無所謂,畢竟他們來是有酬金的,而且也能跟趙冰峰學習一下。
雖然趙冰峰是四大頭銜保持者中最弱的一個,但人家畢竟棋力也夠強,不是他們能比較的,能蟬聯天元頭銜,那趙冰峰也是有兩下子的。
待幾人走後,趙冰峰又拿起了旁邊的一個小本,翻開後裡麵記載著棋譜,要是鏡頭拉近就能看見,上麵記載的都是白繹揚在天元戰中與其他棋手對弈的棋譜。
翻開一份白繹揚和段力宏九段的對局,隨後開始在麵前的棋盤上開始複盤。
他不能鬆懈,要是真的被白繹揚給摘走了頭銜,那他可真就丟人了。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咚咚。”
“進來!”趙冰峰頭也不抬道。
門被推開,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走了進來,隻不過這個男孩長相有些奸詐,賊眉鼠眼的,臉上堆滿了諂笑,手中還捧著一杯茶。
“師父,您喝杯茶,我看您一上午都沒出來了。”
“哦?王翀啊!”看見來人,趙冰峰露出了笑容,隨即看了看桌上的茶他笑著點了點頭。
“難得你還知道關心我。”趙冰峰很是欣慰。
這個王翀是他今年剛收的徒弟,見對方有眼色,會來事,為人也算機靈,他才收下了對方。
“您是我師父,我怎麼可能不關心您呢?對了師父,您餓不餓?要不我給您叫點吃的?畢竟下棋也得吃飯啊,您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