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這才站起身,他看向紀濯,眼裡隱忍“你跟哥哥說,陸楚仁他有沒有……”
紀濯看了看周圍的人,低下頭臉上有些屈辱“沒有。”
“我死都不會讓他碰我的。”
紀濯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小房子裡,那裡將是他一生的夢魘,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人的心可以這麼肮臟。
秦舟輕鬆了一口氣,這還得怪他,沒有看護好他,才讓他遭了劫難,如果紀濯沒了,秦舟可能也不會再苟活於世,他活一天,心裡背負的都是譴責。
紀濯確實受了很大的罪,但好在人還活著。
院門被敲響,霧音去開門,看見來人她愣了一下,還是側開了身子。
隻見外麵站著林槐安還有淮南王……
林槐安來他們不奇怪,隻是這個淮南王跟著來做什麼。
淮南王就是為了來看趙薈蔚的,那日宮宴實在隔得太遠了,他還沒看清人就跟著沈明南跑了。
然這麼近了一看,淮南王有片刻失神,像……眉眼間真的像他大哥。
沈明南一直觀察著他們,尤其是淮南王他表現得有些失態,他想去擋住他的視線,目光卻被淮南王腰間那枚羊脂玉吸引。
他眸光微閃,雖然羊脂玉形狀不一樣,但不難看出是同樣的質地。
再結合他跟林槐安反常的反應,他目光看向還一無所知的趙薈蔚,心中一個猜測模糊成型。
林槐安和淮南王就仿佛路過這兒一樣,看了一轉便走了,整得眾人莫名其妙。
父子倆人上了馬車,林槐安問“如何?”
“像你大伯,隻是就憑這點也沒法斷定啊。”
林槐安把玩著腰間的玉佩“對,所以得辛苦父王你去一趟落花村了。”
“我派去打探的人什麼話也沒探出來,那個村子的人對這事幾乎都閉口不談,套不出什麼話來,尤其薈蔚妹妹在的那戶人家中,一聽打探的提著掃把就趕人,凶惡得很。”
淮南王聽他說完,睨了他一眼“這還沒確認就一口一個妹妹叫了起來。”
林槐安沒理會他的調侃“所以此次就麻煩父王去一趟了。”
“那你呢?”
“我得守在京中,免得某個小狼崽子把妹妹叼走了。”
不用說,都知道他口中的小狼崽子是誰,淮南王也頭疼,怎麼會和沈家那世子攪和在一起了,那沈明南就是個麻煩,尤其是他的身世,麻煩中的麻煩。
“所以父王,你抓緊時間,京中你就向皇上秉明去遊山玩水,早點確認,早點把妹妹接回家,她一直住在沈國公府也不是個事。”
淮南王點頭“行吧,明日我就出發,希望真是你大伯的血脈,這樣你祖父祖母或許就會從當年的傷痛中走出來了。”
當年傷的何止是公儀家,若不是他們林家走得快,先帝沒能撐到把林家一同殲滅就仙去了。
否則,他們林家折的不止是林元徽。
每想到這裡,淮南王都覺得心寒,忠臣永遠沒有什麼好下場。
……
公儀音住進了國公府,整個府裡除了趙薈蔚,其他人基本上都知曉了,其中反應最大的就是戚氏。
她能容忍下沈明南是因為他也有沈家一半的血脈。可是公儀音憑什麼住進國公府裡?
就憑她是公儀雲湄的侄女嗎?他們國公府就必須收留?
此時在福滿堂,戚氏在跟沈老太君對峙“婆母,我絕不同意公儀音住進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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