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茵也大為驚訝。
“這是神跡？”
鎮長派的某個男人興奮的大喊起來。
“你們快看，那株灌木，它在燃燒……”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灌木所吸引，他們一個個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誠然，一株被雷電擊中，燃燒的灌木並沒有什麼值得在意，眼下，真正令人感到詭異的是，明明灌木被火光所吞噬，卻沒有被燒成灰燼，這一刻，火光之中，本傑明和他的一眾門徒，都有些震驚，他們都是西方人，自然知道中的故事。
出埃及記中記載著上帝在檢選摩西的過程之中，從灌木的裡火焰中向摩西顯現神跡，聖經中的那株灌木被火燒著，卻沒有燃燒殆儘，反而在火焰中完好無損。
這毫無疑問，是一種神的諭示，根據聖經的說法，火是上帝的使者，它給當時的摩西一個信息，讓他返回埃及以拯救他的人民。
“難不成，上帝真的存在，它在關注在這裡……！”
海茵的聲音響了起來。
“要真是這樣的話，你們這些異端就完了，畢竟，你們是上帝最痛恨的褻瀆者，特彆是本傑明，你以前可是個神父，你竟然敢於朝拜其他的神靈，舊約的上帝可是嫉妒而狂躁的神，所羅門背棄了上帝，信仰了摩洛神，就被拋棄；埃及人因為阻止摩西帶走猶太人，而遭遇了十災……你，本傑明，背棄神的叛徒，在上帝之靈的憤怒下，你那個漩渦之靈，能夠保住你的小命。”
她提高的音量，雙眼充滿仇視的盯著遠處的本傑明。
“胡言亂語。”
本傑明一臉怒意。
然而，不得不承認，海茵的這番話確實引發了這個男人心中的混亂，並且，對他，還有他的教會成員們的內心造成了某種影響。
“漩渦之靈”這個未知的神靈，它的力量幾乎是肉眼可見的，也是可以直接感受到的；
而上帝的力量卻隻是宗教上的，但是，從古至今，信仰這個神靈的人數量那麼多，如果說“漩渦之靈”是真實存在的神，那麼上帝就隻是一個編纂的神話嗎？
對於這個問題，就連本傑明的心底都有一絲寒意。
“上帝真的存在嗎？背棄了上帝的我，難不成會被上帝所敵視，成為神的敵人，那‘漩渦之靈’呢？漩渦之靈的至大之力能夠保護我嗎？”
本傑明本質上就是個神棍，他過去信奉上帝，後來又信奉了漩渦之靈，海茵的話明顯讓他的內心出現了動搖。
“閉嘴！”
就在這時，攝影師格郎德舉起雙手大聲怒吼。
“什麼上帝？什麼神靈？在偉大的漩渦之靈麵前，都是偽神，真正的神靈，必應有真正的神之力量……看一看我的身體，我變成現在這個完美的姿態，都是偉大的漩渦之靈的賜予，上帝，還是其他的神，那些家夥能做到嗎？”
眾人全都看向發狂般大聲喊叫的格朗德，這家夥明顯有點皈依者狂熱，包含本傑明在內的所有門徒，在看到火焰中燃燒而不毀壞的灌木，都露出了驚惶的表情。
唯一例外的就是格朗德，他瘋狂的叫囂，仿佛要證明自己的信仰是正確的，是無誤的。
可是鎮長派的一眾人，都用譏諷的眼神看向他，或許，格朗德認為自己現在的姿態是“完美的”，但是以普通人的視野，格朗德分明就是在蛻變成一個長滿觸手的怪物。
一個怪物信仰的神，算是什麼神靈？
就算是神，那也隻能稱之為邪神。
“來啊，來啊，你是神嗎？你要真有本事就一道雷把我劈死啊！”
格朗德又叫又跳，朝著陰沉的天空大聲吼叫，他似乎在宣泄著什麼，聲音中透露出強烈的瘋狂。
轟隆！
天穹之中，又有一道怒雷迸發，下一秒，宛如箭矢的雷光轟擊下來，格朗德張了張嘴，他想要說什麼，整個身影就被這道恐怖的雷光吞沒。
“這麼離譜的要求，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在意識與精神被強大的雷電蒸發殆儘的瞬間，他隱隱約約聽到一個聲音。
“不過你都這麼說了，我肯定也會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