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打開一看,差不多有十幾封,其中一大半都是舉報表弟馬文昌的,剩下幾封是舉報大舅馬冬興的。
他咧嘴笑了笑“舉報的人這麼多嗎?”
“寫信舉報的隻是一小部分,這是大家害怕報複,不敢留名才采用匿名信的方式。
有的直接給我打電話,有的甚至直接上門舉報,還有個彆員工已經離職了。”
齊冬草說道,“我算知道什麼叫天怒人怨了,總共才來上班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馬文昌打人五次,性騷擾女職工八次,剩下的仗勢欺人就數不過來。
至於你大舅,要麼就是仗勢欺人,要麼就是包庇他的兒子。”
林峰說道“他們這麼囂張嗎?”
“那是相當囂張,你都想象不到。
你家叔叔阿姨在的時候,表現的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可人剛一走就囂張起來了。
薪水要其他工人的兩倍,這也沒什麼,反正都是你消費。
關鍵還挑崗位,這也不行那也嫌累,最終選了個最清閒的內衛。
按照你說的,我答應他們的要求了,可偏偏上班的時候要麼打遊戲,要麼喝酒,要麼脫崗,要麼睡覺,總而言之就沒好好上過一天班。”
齊冬草一臉憤憤,說起這些事氣得臉頰脹紅。
“馬文昌在老家的時候就是個混混,到了這裡更是變本加厲,想打誰打誰,想罵誰罵誰。
說你是大老板,他是表弟,就是二老板,這裡一切他們父子說的算。”
“二老板?還真敢說。”
林峰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這讓他不由想起在緬北時,那位翡翠幫自封二當家的寧濤,最後被打斷了雙腿。
“你還笑!”
齊冬草伸手在他的肩頭捶了兩拳泄憤“把這個兩個人弄到廠子裡,簡直就是給我添亂!”
林峰嘿嘿一笑,“你是總經理,這裡都是你說的算,直接收拾他們就是。”
“胡說!一個是你舅舅,一個是你表弟,我管得了嗎?”
齊冬草瞪了他一眼,“今天下午馬文昌騷擾一個女職工,人家跑我這裡來哭哭啼啼的告狀,沒辦法,我便找他們父子談了談。
結果你大舅說了,我就是個給你們家打工的,讓我乾就乾,不讓我乾就得滾蛋。
總而言之他兒子做什麼都是對的,我管不了。
你要是不想個辦法,再這麼下去,估計這廠子離關門就不遠了。”
“我知道了。”
林峰微微一笑,似乎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走吧,帶我去找他們。”
說完兩個人離開經理辦公室,趕往職工宿舍區。
林氏製藥的居住條件非常不錯,樓房都是新的,各種設施一應俱全。
馬冬興父子兩個更是得到特殊優待,直接在頂樓選了一個套間,齊冬草敲了半天門,沒有任何反應。
林峰神識掃視了一下,裡麵沒人。
“我找人問問!”
齊冬草準備找人詢問,卻被林峰給製止住了。
“用不著,我自己去找,你現在通知所有員工到廣場上集合開會。”
說完兩個人下樓分頭行動,林峰向著對麵的女職工宿舍走去。
為了嚴格管理,藥廠的男女職工都是分彆居住的,兩棟樓距離很近,出了門就是女職工宿舍。
林峰走進大門,神色陰沉地來到一間宿舍前,一腳將房門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