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謀聖之後,我幫劉備拿天下!
這話一出,廳中眾人皆是一靜。
“為何?”曹操聞言,滿心不甘與失望,但依舊壓著性子,不解的問。
戲誌才不急不慌,緩緩解釋道
“如今劉備在南,我軍在北,對雒陽均有威脅,董卓享樂多年,必不會硬拚。若是封賞拉攏無用,便極有可能西遁。”
“而天子乃是極好的擋箭牌,董卓就算要走,也會帶上天子。如此一來,主公投鼠忌器,自然不可能成功!”
瞬間,曹操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心中的希望之火瞬間被澆滅。
可他也知道戲誌才說的有道理,因此隻好長長歎息一聲。
而知道董卓會跑以後,曹操也很快就整理好情緒,虛心請教戲誌才
“那接下來,我便立足河內,窺視雒陽,伺機占領?”
等董卓一走,雒陽不就成了無主之物?
到時候,其餘諸侯還不是該回冀州的回冀州,該當太守的繼續當太守?
縱觀十九路諸侯,也隻有他曹操是驍騎校尉,理所當然應該留在雒陽!
見曹操這麼快就恢複了鬥誌,戲誌才也很是滿意。
但下一刻,他緩緩搖了搖頭
“對,也不對。”
看著眾人一臉似懂非懂的表情,戲誌才也不賣關子。
隻見他晃晃酒壺,不舍的將酒葫蘆放在桌案上,正色道
“主公真正要占據的乃是包括雒陽在內的河南尹,且並非是單單為了救援天子!”
如今漢室衰微至此,單單救出天子有什麼用?
一個九歲小兒,難道還真能令天下豪傑紛紛臣服不成?
況且,河內算什麼起兵之地?
北有劉備,東有韓馥,南有主公,河內以後根本就是個三戰之地,不過是個戰場罷了!
戲誌才收回思緒,戲誌才伸了伸懶腰,繼續道
“河南尹西聯長安,東接陳留,北依黃河,南臨潁川。
主公屆時往西,可窺探長安,靜待時機,奪取天子;
往東可與至交好友,陳留太守張邈守望相助;
北可倚仗天險,若河內郡有任何異動,隨時可出兵參戰。
而南邊,才是主公真正與諸侯相爭的底氣所在!”
曹操聞言,臉上逐漸綻開笑容,他已經明白了戲誌才的用意了。
果不其然,隻聽戲誌才繼續開口
“孫堅先後斬殺了荊州牧與南陽太守,荊州如今乃是無主之地,主公屆時儘可揮兵南下,占潁川而望南陽,往江夏而控廬江。
屆時,以荊襄九郡為後盾,天下何處不可取?”
說真的。
戲誌才為曹操選中的地方,實在是很貼合曹操如今的情況了。
畢竟,現在漢朝十三州中,無主之地少之又少。
而曹操的地盤,既不能像涼州那樣又偏又亂,也不能像河內一樣像個戰場。
戲誌才想來想去,還真是隻有如今的兵強馬壯的荊州最合適。
再加上潁川多才俊,雒陽位置絕佳。
曹操若是能穩穩握住荊州、雒陽與潁川,天下有任何變動,曹操都可以隨時洞察,並以最快的速度參與時局。
所謂,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
戲誌才既然能猜到董卓西遁,自然看得出天下將亂。
屆時諸侯攻伐,曹操若連立身之地都沒有,何談大業?!
戲誌才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聰明如曹操自然找到了自己接下來的方向。
因此,戲誌才話一落,曹操便激動的一拍幾案,眼中儘是雄心壯誌
“我有軍師,可抵千軍萬馬!”
就在曹操忙著收攏俘虜,訓練士卒的時候,遠在潁川的劉備,真的遇到了大麻煩。
即便是熟知曆史發展脈絡的張與,也萬萬想不到,三國最毒的毒士賈詡,竟然會攪進了劉備的離間計中,還成為首當其衝的受害者,以致於離間計失敗不說,還差點將主公劉備賠了進去。
……
五月六日。
距離劉備劫聘禮已經過去了整整六天。
陽城之內,一片愁雲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