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穿記事簿!
“阮雪的價值不夠,你答應的話就是反常,對方肯定有所防備。”
“不,”謝寧把證明和信件重新裝進文件袋裡,笑的狡黠,“這塊肉,他們舍不得。”
“而且我的身手不錯,你無須擔心。”
蔡淮想到謝寧這麼長時間來的體能鍛煉以及格鬥術的提升,可以說現在的謝寧憑借技巧單挑三個大漢不是問題,可是這根本不一樣,絞儘腦汁,蔡淮還是勸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謝小姐”
“停。”謝寧認命分析,“他們想要我無非是想借謝卿得到謝寧所以他們不會動我,就算最後他們想撕票,隻要我坦白身份,對方就不會殺我。”
而且如果不是有把握,她也不會冒險。
知道謝寧決定了的事不會再做改變,而且軍長說遇事不決便按照謝寧的意思辦,蔡淮隻好在其他方麵下功夫。
這事謝寧沒讓劉嬸那邊派人幫忙,隻用了蔡淮帶的人和劉平那邊,蔡淮帶人在遠處保護,劉平派人在暗中接應,這兩方,蔡淮帶來的人裝備精良,也很能打,但謝寧卻是讓劉平那邊的人在自己身邊。
無他,一方是陌生麵孔,一方是熟麵孔,蔡淮的人一進去就會被發現,而那些被對方所熟悉的底層人,才是最好的配合隊友。
對方想請君入甕,還得看他們的甕結不結實。
當劉平把那一箱子炸彈全都分發下去的時候後背都被浸濕了,他沒想到謝寧竟然想把那地方給炸了。
蔡淮也沒想到,他是想開口勸的,畢竟現在已經簽訂了停戰協議,謝寧這樣做會打破原有的平靜局麵。
謝寧卻是不置可否,現在的局麵很好嗎?破與不破有什麼區彆,可彆和她談什麼大義扯什麼無辜,國軍隻是想把重心放在內戰而已,她也隻是想砍掉對方一根臂膀而已。
她學的專業不物儘其用的話她都會唾棄自己窩囊。
空間裡滿滿都是炸彈,希望小八嘎喜歡她的這個禮物。
見麵地點是在文監師路的一處民宅裡,這裡居住的多是日本僑民,幾個月前,也就是淞滬戰役之前這裡還發生過遊行,一直沿北四川路前往該路北端的日本海軍陸戰隊司令部,主要是針對中國工人打死日僧一事,就現在看來,不過是日本在為侵入上海找借口而已。
看著迎麵過來的一個穿著和服的藤田三葉,仍舊是笑的一臉溫和的樣子,像是在接待遠來的友人,謝寧麵上冷凝,一副不喜的模樣。
藤田三葉看了蔡淮一眼,眼睛微微的眯了眯,“謝小姐,我們一起飲茶,保鏢就不必跟的那麼緊了吧?要知道我對謝小姐您可沒有惡意,可千萬彆誤會。”
謝寧冷哼一聲,“沒有惡意你派人送這個東西給我?”然後接過蔡淮手中的文件袋一把扔到藤田三葉身上。“你在外麵守著。”
藤田三葉非但不惱,反而放下了心,謝寧生氣才是正常的,他按照芳子小姐的意思用阮雪來威脅謝寧,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想到謝寧竟然真的應了。
不得不說謝寧如此反常的態度讓藤田三葉有些懷疑,可是他舍不得這塊肉,若是能用謝寧將那位槍械專家給釣回日本,他都不敢想自己的功勞有多大。
所以其他的他都不理會,隻要謝寧本人能到,而且這裡是他們的地盤,周圍都是他們的人,任謝寧再神通廣大也成不了事。
“說吧,你們的真實目的。”謝寧直接開門見山。
藤田三葉也不裝了,“謝小姐,您知道您的兄長謝先生是位槍械專家,而我們大日本帝國正需要這樣的人才,若是雙方能合作,那真是再好不過了,錢財地位,隻要是謝先生想要的,我們都能滿足他。”
“你們覺得我和我兄長會背叛我們的國家嗎?”謝寧直接冷了臉。
“話不是這樣說的。”藤田三葉給謝寧倒了一杯茶,不緊不慢的道,“謝小姐現在已經沒有選擇了不是嗎?或許,謝小姐在一開始就已經做了選擇。”
“也是,您以及您的兄長即使再有才華,在現在的中國也得不到重用,或是機密被盜,或是受到上官的打壓,可是你們加入我們就不一樣,我們會儘最大的努力給謝先生最大的便利,隻要我們做的到的,就能滿足你們。”
藤田三葉好話說儘,就看謝寧如何選擇了。
沉默了許久,謝寧才道,“把阮雪交給蔡淮,我要得知她平安回去才能和你們繼續商討,哦,對了,繼續商討的話藤田君你不夠格,把你的上官叫來。”
藤田三葉麵色微寒,定定的看了謝寧好一會兒,然後才起身出去。
謝寧也沒有傻傻的就在室內待著,而是開門出去在這棟宅子裡逛了起來,姿態輕鬆恣意,仿佛在逛自己家一般,身後跟著的幾個看管謝寧的人心中納悶的很,實在不知道謝寧的心態怎麼那麼好。
不到一個小時,藤田三葉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他的確吩咐那些守衛對謝寧尊重點,不要傷害到謝寧,但是怎麼也沒想到謝寧儼然一副主人的姿態,見到院子裡有開的正盛的桃花還興衝衝的跟園丁要了把剪子剪了一懷。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
如此盛顏讓藤田三葉呆愣了好一會兒,抿了抿唇,藤田三葉重新掛上溫和有禮的笑容,“謝小姐,能和您談的人已經到了,還請您移步室內。”
謝寧卻是不動,一副任性刁難的樣子,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房間道,“我要在那裡談,抬眼便可看見院子裡的桃花,心情好。”
“謝小姐”
“怎麼,這點小小的要求都辦不到?難道這就是你們的誠意?”謝寧麵帶嘲諷,即使她是“被迫”來的,但是並不妨礙她反客為主占據主動權。
他們既然想要和自己合作,那必然是不願撕破臉皮的,隻要是合理且不妨礙的小要求,對方都會滿足的。
謝寧就是抓著這一點,才敢這樣“任性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