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穿記事簿!
等謝寧修理完所有破損的義肢後,便又乘坐安德烈的懸浮車回到了家,途中有好幾次謝寧都以為自己要被甩出去了,這懸浮車著實是太破了,看起來就像是東拚西湊來的。
安德烈再次對謝寧表達了感謝,駕駛著懸浮車再次回到樓頂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了氣氛不對。
銀發少年抱著一袋分揀好的廢品零件經過,低聲道,“我哥哥回來了。”語氣平淡的仿佛不是在說他的哥哥,而像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安德烈呼吸一重,連防雨罩都顧不上給懸浮車蓋上就跑進了小平房,裡麵凝滯的氣氛也隨著闖進來的安德烈變得緩和。
瑞拉坐在擺滿藥品的桌子旁,往日裡溫柔的麵容此刻顯得有些冷漠,而另外一個銀發的青年站在窗前俯瞰下方宛若深淵的黑洞世界。
兩個人誰也不說話,隻有藥劑瓶碰撞的聲音。
“銀月。”安德烈看著前麵這個戴著麵具的銀發青年,隻覺得喉間艱澀不已,“你回來乾什麼?”
安德烈深吸一口氣,恢複了冷靜,“你不該回來的,自從你加入反叛軍的那一刻,你就已經不再是綠色家園的人了,你會帶來禍端的!”
如果他們這裡因為銀月的到來而引起安全局的注意,安德烈簡直不敢想象那樣的後果,本來他們就是被排擠的“人”,若是再和反叛軍牽扯上關係,等待他們的隻有清理!
銀月蒼白如雪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他隻把一張淡藍色半透明的卡放在桌麵上,“這是一些資金,足夠他們換上嶄新的義肢,還有,我要帶走銀星。”
“不可能!”安德烈眼睛瞬間變得通紅,“我絕對不允許你帶走任何一個孩子!你要去找死我不管,但是他們還是孩子,我絕對不容許”
“麗西亞,去叫銀星進來。”
安德烈麵色一頓,很是傷心的看向瑞拉,“瑞拉,你,你不是站在我這邊的嗎?你不是說要和我一起保護所有孩子嗎?”
被背叛的痛苦席卷了安德烈的心臟,他好難受。
瑞拉無奈的放下手中的藥劑,“安德烈,你曾經說過這些孩子都是人,他們都是獨立的個體,所以,你不能代替他們做決定,打著為他們好的旗號也不行。”
安德烈撇過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銀月。
銀星來的很快,他仿佛早就等著了,臉上淡漠的神情和銀月一模一樣,若不是他們一個是青年,一個是少年,很容易被誤認為是雙生子。
“我願意和哥哥走。”
“銀星!”安德烈驚叫出聲,“銀星,你還小,你不懂事,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你”
“我知道,”銀星打斷安德烈還未說完的話,“這意味著我會變得更強大,能夠獲得更多的資源,然後,成為庇護者。”
銀星的眼中閃過一抹亮光,但很快就消逝了。
安德烈氣的咬牙,狠狠瞪著銀月,他很想暴揍銀月一頓,但是他也很清楚,他連銀月的一根手指頭都打不過,太氣人了!
“這是我新做的藥劑,雖然知道你們也許不缺,但我還是想說,活著很好。”所以,不要死了。
瑞拉將藥劑放在銀月旁邊的桌子上,然後就出門了,她也很傷心,但是她理解銀月和銀星,有時候她也在想她和安德烈是不是做錯了。
將這些孩子拘在這裡,說是保護,可是卻沒有給予他們足夠好的生活。
身後映下一片陰影,瑞拉問,“他們走了嗎?”
“走了。”安德烈仍舊有些氣鼓鼓的,“這幾天我巡視一下周圍,看有沒有人盯過來,琳姐那邊我也去勤一點,好打探點小道消息。”
說到展琳,瑞拉想起今天她撒的謊,頓時有些不安,“安德烈,我今天撒謊了,謝女士問我為什麼不把孩子們送去福利院,我沒有說出孩子們是仿生人的實情,而是說他們有缺陷。”
“沒關係的,瑞拉,你都是為了孩子們著想,如果謝女士因為知道孩子們是仿生人就不願意給孩子們修理了,那我們可就”
安德烈歎氣,瑞拉麵對那些惡劣的人時十分硬氣,但是麵對對他們抱有善意的人時就會很局促,因為害怕說錯話,然後失去那僅有的一抹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