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這女人對於之前偷襲他的行為,應該是感覺到了後悔,才會想要通過救他來彌補。
麵對著歐陽子衿那寒光閃閃的劍尖,陳鋒習慣性的胡思亂想起來。
“無恥之徒,你在想什麼?”歐陽子衿怒喝道。
陳鋒回過神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聳了聳肩膀,一副我任命的模樣“反正我現在身受重傷,已經無力反抗,逃又不可能逃得掉,索性就任你擺弄,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我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輕一點。”
“你胡說什麼?”歐陽子衿羞怒道。
她可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子,從小生活在情欲殿,耳濡目染之下,她的理論知識比一般女人還要豐富。
雖然缺乏實踐知識,但是她也明白陳鋒這番話裡所蘊含的意思。
“我沒胡說啊。”陳鋒一臉的無辜,說道“我說你要殺就殺,你想到哪裡去了?”
“你……”歐陽子衿竟然無言以對。
她緊緊地抓住手中水逝劍,看著眼前一副視死如歸的陳鋒,卻發現自己真的下不去手。
這怎麼行啊……
隻要往前一步,劍尖就可以刺破他的皮膚,深入其血肉之中。
可是這一步,太難邁了。
看著歐陽子衿一臉掙紮的模樣,陳鋒也在心裡悄悄鬆了一口氣,看起來他賭對了。
在之前,他還真的擔心這女人腦袋一熱,一劍刺過來,那他就死的太冤枉了。
不得不說,這廝實在是太無恥了,明明自己可以隨手解決掉歐陽子衿,非要裝作一副重傷無力的模樣扮豬吃老虎,非要戲耍歐陽子衿。
無恥啊,無恥之徒……
歐陽子衿,輕咬著紅唇小嘴,雙眼瞪大死死地盯著陳鋒。
她真恨自己,看著陳鋒這幅虛弱無力的模樣,心就軟了下來,明明一劍就可以刺下去的事情,但是怎麼都下不去手。
她怎麼能夠乘人之危?
而且,殺了陳鋒去哪裡得到困龍三層塔?
這個借口,非常完美地緩解了她的尷尬。
我並不是沒用,隻是被形勢所逼罷了。
歐陽子衿嘀咕著,卻在心裡悠悠的歎了一口氣。
其實她很清楚,自己心太軟,不然的話,那些從小欺辱她的人,在情欲殿那種地方,下場應該很是淒慘,但是她自始至終都是輕輕教訓一番了事。
師尊也說過她,如果能夠擺脫心太軟這一道坎,證得大道指日可待。
她在心裡嘀咕,緩緩將細劍收起來,雙眼死死地盯著陳鋒,咬牙切齒的說道“看在你上次放我一馬的份上,這一次我就饒了你,前提是,把褻衣給我。”
“下次見麵,不把困龍三層塔給我,我必殺你。”說到這裡,她的話語已經帶著一絲殺意。
陳鋒撇了撇嘴,臉上掛著有恃無恐的笑容,笑眯眯的說道“你要殺我,貌似說了很多次,可是每一次實現了。”
“你再說一遍?”歐陽子衿瞪著他“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不信。”
陳鋒笑眯眯的搖了搖頭。
女人啊,我早已看穿了一切,你根本不會提劍刺我,我明白的。
這廝在心裡嘀咕著,竟然還有恃無恐的搖了搖腦袋。
混蛋!
“你再說一遍!”歐陽子衿喊道。
“我說不信。”陳鋒湊近了一些,輕描淡寫的說道。
“唰……”
一聲脆響,一道寒光閃過,歐陽子衿手裡緊緊抓著水逝劍,咬緊了紅潤嘴唇,直直的刺進了陳鋒胸口。
“嚶。”
隨後,將水逝劍拔出,帶出了一陣很是悅耳的顫音,隨後,陳鋒胸口便彪出了一串鮮血。
陳鋒低頭看了看胸口,隨後抬起頭看了眼歐陽子衿。
“我乾……你……還真刺。”
他捂著胸口,很是痛苦的喊道,欲哭無淚。
這恐怕是他在這一次戰鬥之中,所受的傷之中最重的,真特麼是醉了。
“我隻是想要告訴你,我殺你隻是隨手的事情。”歐陽子衿甩了甩水逝劍,將劍身上的血珠甩掉,冷哼著繼續道“彆以為我不會殺你,把褻衣交出來,下次見麵就得把困龍三層塔交出來。”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陳鋒眼珠子轉了轉,為了轉移注意力,扯著嗓子喊道。
“我刺的我清楚,你死不了。”歐陽子衿冷聲道,她剛才控製了力量,隻刺進去了一厘米多而已,距離重要器官還有一段距離。
陳鋒咳嗽了兩聲,隨手在身上點了點將傷口止血,隨後一臉幽怨的說道“說好的不殺我,你怎麼說話不算數。”
“誰讓你嘴賤,而且,我也沒殺了你。”歐陽子衿頓了頓,輕描淡寫的說道“不然的話,你現在還能張開臭嘴和我說話嗎?彆不知道好歹。”
“……”
陳鋒竟然無言以對。
“把褻衣還給我。。”歐陽子衿說道。
陳鋒冷哼了一聲,很是傲氣的說道“褻衣啊昨天我用了用已經臟了,今天剛洗了,還沒乾,等乾了你再拿也不遲。”
歐陽子衿愣住了,這混蛋用了?
一個男人拿著她的褻衣,還能怎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