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狗東西，觸犯了禁忌。”
大胡子一拳頭打在桌子上，十年前，整個世界的科技都在高速發展，很多不同的流派學說也就同雨後春筍冒了出來。
而後很多已經變成禁忌的東西，混雜其中，應劫而生。
而韓智樸就是其中之一，他是一個天才，一個跨時代的天才，如果不是他的行為不為世人允許，他也是一個不弱於大胡子的天才。
當時的深潛者必須依靠巨大的網絡服務器接口連接源質網絡，隻是擺脫不了巨大且擁擠終端的黑客。
打架使用控製模塊黑入他人係統，還需要便捷終端，輸入早就編碼的代碼形成控製效果。
有這時間，手槍都已經打空兩個彈夾了。
他發表了了一個想法，對人體進行針對源網的完整改造，然後通過意識數據化作為控製模塊，人體作為大型數據處理器，代替網絡監察，成為網絡管理者。
跳過了程序編程，跳過了循環邏輯，跳過了智械問題。
用肉體作為處理器，靈魂直接操作控製，讓人成為源質網絡的服務終端。
跳過複雜的步驟，直接讓人接觸源質網絡。
成為隨意操控源質網絡的神。
通過全身改造，大腦進行模塊化改造，用人造神經，取代原本人體脆弱的神經係統，大量植入接入端口，解決掉深潛者能力對神經係統和心智上的負擔壓力，並且放大了在源質網絡係統下深潛者的能力。
用意識去控製源質網絡之中的一切。
仿佛是瘋魔一般的想法。
幾乎是一種邪教一樣的理念，但是韓智樸卻行動了。
進行了無數可怕的手術實驗以後。
他對自己進行了改造，全力運轉能力，曾經一度把一棟大樓擰成麻花，硬扛了整個防衛隊，所有的源質產物在他的手裡都和玩具一樣。
整個韓朝國都被他壓在底下，一度成為了第二個黑崎治，被已經有些神經質的狂熱深潛者們追隨送上了神壇。
然後被東煌的那位兵王襲擊，大腦過運載燒成了漿糊，成為了一個癡傻兒，聯合會議推行的反人類法，處以極刑。
那兩年，因為對自己的改造，整個黎明城原本就稀有的深潛者人口下降了六成。
一度讓深潛者們都成了香餑餑，在每個大公司都身兼要職。
直到如今的深潛者也會植入部分網絡虛擬模塊，隻不過沒有那麼瘋狂，隻能利用模塊對源質網絡上的東西進行早已準備好的固定程序植入，造成影響。
而韓智樸也算成了某種意義上的傳奇。
榮登人類罪人排名前十，裡麵的榜首至今還是阿道夫希特勒。
雖然他失敗了，但是確實是對深潛者的發展造成了巨大的影響。
陳銘揉了揉眉心，麵無表情，但是整個人卻壓抑著某種情緒:“整個研究所，60多個實驗體就她一個人還算活著，那幫神經病做義體改造，為了保持神經活性，沒有進行任何的麻痹，直接進行神經替換，替換一根，嘗試一部分，直到死亡或者成功。”
“我後來查過那個研究所所有的記錄。”
“包括克隆體和新生兒，實驗一共進行了3865次，失敗3864次。唯一的成功者，韓智樸。”
“要麼是沒能扛過手術，死在手術台上，要麼就因為長期的折磨，失去了理智變成了沒有理智的行屍走肉。”
“愛諾兒，是我清理了整個研究所之後，發現的唯一一個還算活著的。然後除了我，她再也不敢接觸其他人類。”
“即使是我接觸時間也不能太長，不然身體會產生應急反應，呼吸停止，心跳加速，血壓升高，甚至是窒息性假死。”
“直到如今，也沒有準確的救治方法。”
大胡子和科威夫特進入了沉默。
陳銘拿起了肉餅，大口撕咬。
良久大胡子歎了一口氣:“雖然我不感覺自己這個武器商，是什麼好人，死後肯定是要下地獄的，但是……”
“韓智樸是真的該死啊。”
科威夫特從自己的胸口拿出一根雪茄放在嘴裡。
點火。
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睛眯了眯，最後吐出了藍白色的煙霧。
“行了。韓智樸他確實是死了不是嗎？”
陳銘開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吃完就走吧。”
大胡子和科威夫特大口大口喝光手裡的豆漿。
他們拿起了肉餅，起身互相勾搭著直接往外。
兩個人大口撕咬牛肉餅，濃鬱的牛肉脂肪融化後的湯汁混合恰到好處的餅皮在嘴裡被碾碎，胡椒配合其他辛香料的味道在嘴裡爆炸。
相當的美味，可是現在的他卻沒了那樣的胃口。
沒有人在這種時候還能開心大口的吃飯。
可是他們還是幾口把牛肉餅吃了一個乾淨。
忽然大胡子停了下來:“需要我幫你們請個頂級的心理治療師嗎？”
“我請過了。”
“黎明城最貴的那個，一個小時花了我10信用點，可是沒有意義，甚至沒有價值。”
“隻是說她需要陪伴，隻能一點點加長時間，幫她克服。”
陳銘看著天花板，沒有繼續說下去。
大胡子點了點頭，直接離開。
兩人出門以後，大胡子抬腳踹在了隔壁的牆上。
科威夫特揉了揉自己的眉頭。
“該死，我後悔過來了。”
大胡子也是滿腹愁容:“我也隻是想看看他們的情況。”
“誰知隨口一問，問出這樣的事情。”
科威夫特深深地吸了一口手裡的雪茄，然後把雪茄隨意丟到了一旁。
機械人偶連忙跑了過來，撿起了落在地上的雪茄。
“請不要亂丟垃圾，特彆是燃燒的煙頭這樣容易引起火災。”
機械人偶體內溫柔的女聲相當嫌棄的抱怨道。
“什麼鬼？”
科威夫特被嚇了一跳，下意識身體躍起，一腳後踹踢在了人偶身體之上。
人偶在地上滾了幾圈躺在了地板儘頭，身上火花四射。
走廊的不知名地方，女聲響起:“科威夫特先生，請你不要對人偶進行暴力破壞。”
大胡子拍了拍科威夫特的後背:“你們見過一麵，你個寂靜過來的那天晚上，還記得嗎？”
科威夫特若有所思:“人工ai？”
大胡子挑眉:“昨天黑崎襲擊以後，我給係統升了個級，把ai接入了安保係統。”
“現在她會幫我接入整個大口的安保係統，幫我監控所有可疑人物，也可以把她當成管家使用。”
女聲響了起來:“我是克烈夫曼先生的虛擬管家，您可以在任何地方呼喚我，我叫艾妮。”
大胡子勾住了科威夫特“走，回去喝兩瓶。”
“算了。我想出去走一走，順路把你的那個任務給做了。”
科威夫特搖了搖脖子:“不乾點什麼，總感覺胸口壓著什麼。”
“如果我的情報沒有出錯，那麼你的希望恐怕是要落空了，大胡子。”
“你的秘書，大概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