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寧點點頭,蘇長榮維護的可不是她,而是蘇府的顏麵。
而且,蘇長榮的名義送過來,說明他和吳氏產生了分歧。
很好。
綰寧“外頭如何說?”
說到這個,半夏恨不能拍手稱快
“那一日人多,大家離開之後,京城裡都傳開了。
百姓們傳得沸沸揚揚,都在替小姐鳴不平。
雖然拉了個婆子出來抵罪,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若沒有夫人的授意,一個婆子怎麼敢做這種事,而且她沒有害小姐的理由。
大家都說她們做的太過分了。
還有些人懷疑小姐根本就不是蘇家的女兒。
哪裡有母親會這樣對孩子的,前十六年也對小姐不好,現在還處心積慮的想要陷害小姐。
一般的母親哪裡做得出這種事。”
綰寧一口一口的喝著粥,點了點頭,心中暢快。
吳氏和蘇雨瀾既然做了,就得做好被反噬的代價,這是她們的報應。
自己挖坑埋自己,嗬。
這一回,夠她們喝一壺的了。
這件事,背後應該是有人推波助瀾的,綰寧想了想,心中大致知道是誰。
維護她的名聲,把吳氏蘇雨瀾踩得死死的,半點都不顧及,隻有君策了。
她不準備放過吳氏和蘇雨瀾,現在還隻是開胃菜而已,一點名聲,對於她們來說,不足掛齒。
這麼大的事在公眾麵前被爆出來,吳氏能坐得住,但是蘇雨瀾肯定坐不住。
接下來,就看蘇雨瀾怎麼做了。
半夏繼續說道“小姐,還有當初誣陷你的那些人。
那個李秀才,全家被罰了個乾乾淨淨。
小姐,你猜他們家那個小弟在哪裡?自己夜裡跑到城南的乞丐窟去住著。
因為李秀才在誣陷小姐的時候,說的是他家小弟親口告訴他的,所以兩人一起判了構陷汙蔑之罪。
官府駁回了二人身上的秀才之名,一家人都被貼上奴籍,三代不得從良。”
平民百姓想要出頭,隻有一條路,那就是讀書。
考一個秀才,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
官府直接收回了二人秀才之名,是絕了他們的路,罰得不可謂不重。
劃為奴籍,卻沒有趕出京城,殺人誅心。皇家,從來沒有惻隱之心。
無論如何,文人最重風骨。當初的秀才,如今的奴隸,而且說不好還是從前同窗的下人,那種落差,足以磨滅一個人所有的誌氣。
一個沒有誌氣的人,就跟活死人一樣的了。
綰寧“能被人利用,想必一定有見不得人的把柄。”
半夏連忙點頭“對對對,小姐,都查出來了。
李家大秀才嗜賭,欠了賭債,把自己的妻子都輸給了彆人。
這事一查出來,女方家裡都鬨開了。
李家小秀才仗著自己秀才身份,家裡有幾個小錢,想強娶一孤女,孤女不從,愣把人逼死了。
怪不得什麼昧著良心的錢都想賺,實際上骨子裡就已經壞透了。
還好這回自己尋死,不然,誰能知道,這些衣冠禽獸是這樣的嘴臉。”
綰寧沒說話,恒王為了表現,肯定不會徇私。
不過這些人也確實罪有應得。
這懲罰不冤枉他們。
得此下場,也是他們咎由自取。
正好可以殺雞儆猴,讓那些要幫蘇雨瀾做什麼的人,還沒做便心生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