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很快就會有結果。
綰寧拍了拍她的手背“現在不怕了。”
蘇梨點點頭“隻要寧姐姐不入宮。”
綰寧笑“好了好了,不必擔心這件事,姐姐有對策的。”
蘇梨“嗯”了一聲,想說什麼,杜若從院外進來,看蘇梨在場,欲言又止。
綰寧擺擺手“沒事,有什麼事你儘管說。”
“是。”
杜若當即把朝中發生的事情,言簡意賅說了一遍。
蘇梨聽完頓時拍手叫好。
她是聽不懂這裡頭的彎彎繞繞,但是她知道,這件事有人反對。
“姐姐,你說這是誰做的?”
綰寧搖頭“不知道,其實誰做的也並不重要,隻要知道有人不想讓我入宮就行。”
“嗯嗯嗯。”
蘇梨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什麼鬼神懲罰之說,她自然都是不信的。
無論是誰的說辭,反正隻要綰寧不入宮就行了。
中午,綰寧在郡主府和蘇梨一起用的飯。
吃完之後,準備小憩一會兒。
蘇府現在一定一團亂麻,她不準備回去湊熱鬨。
從剛剛收到消息之後,蘇梨立馬緊閉大門,不給蘇府的人傳話的機會。綰寧想待到幾時,便待到幾時。
綰寧卸了釵環,在床上躺下,半夏點了一爐香和杜若一起退到門外。
綰寧躺在床上,睜開眼睛,想著事情。
之前,蘇梨在的時候,杜若說的話到底有些刪減,隻說了大概。
剛剛綰寧回屋,才聽全了完整版,腦中在思索,下一步怎麼走。
這一遭,趙硯臣是要受些皮肉之苦的,不過不會有性命之憂。
她讓趙硯臣去刑部呆一段時間,主要是為了在這段時間內避開他和皇帝的碰麵。
如果趙硯臣在宮中,在他說了那些話之後,皇帝必然時不時的會傳召他。
綰寧怕事情有變,所以直接讓趙硯臣在皇帝麵前消失。
之後,便隻等著一切發生就好了。
皇帝金口玉言,既然說了讓人去大理寺呆著,便總要走個過程,要不然麵子上過不去。
君無戲言,是他的權利,同時也是他的桎梏。
這件事到這裡,便隻等著發酵。
發酵過後,就等著六月的那一場雨來臨。
前世,六月這一場雨下了整整一個月。
從六月初六之後,大雨傾盆。
京城周圍一片汪洋,道路受阻,良田被毀,是百年一遇的洪澇災害。
到時候,綰寧入宮之事一定會被取消。
而趙硯臣在朝中地位,將水漲船高,無人可替代,也無人可撼動。
說不好,皇帝得把他當菩薩一樣供起來。
屆時,綰寧在朝中的這一張王牌,便算完全穩固了。
她布下一個那麼大的局,費勁心思,不僅為了解決自己的困境,報複蘇家,還為了培養自己的勢力。
如今,一切按照她設想的樣子進行著。
綰寧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閉上眼睛準備休息。
但下一刻,猛的睜開眼,就看見眼前出現一張放大的俊臉。
君逸臉上帶著笑,看著她
“怎的如此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