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自然不希望出現這種情況,但是老天爺下不下雨,誰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也做不了,隻能等著看六月初一。
蘇雨瀾走到窗前,看著窗外陽光明媚的天空“母親,若明日下雨,我們該當如何?”
吳氏想也不想,笑道
“下雨了又能證明什麼,這半月都沒有下雨,六月初一下雨也正常,沒準就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也不是不可能。”
蘇雨瀾回過頭看向她
“若真的像欽天監說的那樣,六月初一上天有警示,六日之後的六月初七會有天罰,那個時候又會如何?”
蘇雨瀾擔心,擔心趙硯臣說的是真的。
吳氏搖頭
“不可能的,就算是經驗豐富的農人,也不可能算得如此清楚。
瀾兒上回不是說了嗎,是那欽天監一朝得富貴,想沽名釣譽而已。
不會有人算得那麼準的,六月初一下雨我能信,但是六月初七什麼天罰,不可能的。”
蘇雨瀾眉頭皺起“母親說的是,隻是這幾日,他們一直沒有動作,如果真的是策王的手筆,也太沉得住氣了。”
吳氏“瀾兒,你要知道,他們是皇子,從小,便受到了這樣的教育。哪怕他們看起來沒有動作,我們也不能小覷。
他們身為皇子,除了自己,身邊還有無數幕僚,宮中還有後妃娘娘,每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我們隻有身邊幾個人可以商量,但是他們身邊,幾乎全是學識淵博,見識深遠之人,和我們不可同日而語。
有些事,我們看不清,並不是它真的不合理,而是我們自己的見識不夠。
宮宴那一日,是皇後娘娘引著蘇綰寧給陛下瞧見,在場有許多的小姐都看著的。
這件事瞞不過去,更彆說淑貴妃還在現場,一看就知道這件事有貓膩,策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比起說欽天監有這個本事,我更傾向於是策王想做什麼,以此為幌子來掩蓋其他更大的目的,隻是我們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麼而已。
如今我們已經做了我們該做的,剩下的便是策王和恒王打擂台,我們不必再管太多。
隻有一點,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陛下看上的人,一定不會放手。
看從前的林美人蘭美人就知道,無論你家是誰,背景如何,陛下要你入宮,你便非入不可。”
吳氏說得篤定。
就是因為有這些前車之鑒,她才敢做這個打算。
若是讓國公府輕描淡寫幾句話,就把綰寧弄出去了,她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竹籃打水一場空,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她不會做。皇後亦是算清了皇帝的心思,看清了各自的局勢,才敢動手。
蘇雨瀾點點頭“是,女兒受教了。”
吳氏看著這樣的蘇雨瀾,眼中露出欣慰的表情,想到她現在的處境,語氣裡帶著心疼“瀾兒,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
蘇雨瀾知道吳氏說的是什麼,低下頭沒有說話。
為了穩住綰寧,蘇雨瀾現在除了住在偏院,每日還計劃著要去佛堂跪上幾個時辰。
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過上這樣的日子,但是現在,不得不忍受。
“左不過也就這幾日了,等蘇綰寧入宮,我便不必再受這種苦。”
吳氏看她如此,心疼的擦了擦眼角
“是是是,瀾兒能如此想最好,等她入宮,母親一定好好補償你。”
蘇雨瀾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她知道自己越是不鬨,吳氏便越覺得對她愧疚。
以後她想要提出什麼要求的時候,也才越好說話。
蘇雨瀾心中打著自己的小九九,另外一邊,綰寧坐上馬車,從大門出,往國公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