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瀾心中咯噔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為什麼不回答我?”
吳氏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回道
“咱們這院子不許人進出,你又病著,母親哪有心思去打探這些旁的事,具體如何我也不知道。”
蘇雨瀾看著她,一眼就看穿了吳氏在撒謊。
她腦子裡想過各種可能,綰寧被許配給了逸王府,看逸王對她情深意重,肯定會好好照顧。
現在又已經被國公府認了乾親,外人或許以為隻是意外,但是她知道綰寧就是國公府的孩子,所以國公府一定不會見死不救。
看吳氏落荒而逃的模樣,蘇雨瀾猜測,綰寧是好了嗎?
倒是便宜她了,能好的這麼快。
蘇雨瀾恨恨的想。
她心中憤憤,打定主意是吳氏心中知道,但是不願意告訴她,她隱約也能猜到一些吳氏為何如此,對吳氏的做法嗤之以鼻。
當初說放棄就放棄她,現在又來做這種為她好的樣子,她實在看著不高興。
吳氏離開,蘇雨瀾也沒有留,她在床上坐著,外頭紅葉送了茶水進來,蘇雨瀾叫住紅葉。
紅葉應著,眼神慌張。雖然現在對症的藥已經研製出來,但是她一個丫鬟能不能拿到藥都是問題。
所以最好還是保證自己千萬不要有事,她很害怕蘇雨瀾,生怕自己被傳染。
蘇雨瀾“蘇綰寧如何?”
她心裡有猜想,但是還是想親耳聽到。
吳氏不想告訴她,她有自己的消息路子,一直都是紅葉在管著,這幾日肯定有消息。
紅葉支支吾吾,不敢亂說話,吳氏耳提麵命,囑咐過不許她亂嚼舌根。
“小姐現在還病著,還是安心養病吧,這些事情無關緊要,小姐以後知道也是一樣的,姨娘不許奴婢亂說。”
蘇雨瀾氣竭,一個傾身從床上起來“你是誰的丫頭?”
紅葉嚇得不輕,一咕嚕跪了下來,“奴婢……奴婢是小姐的丫鬟。”
蘇雨瀾“一仆不事二主,誰的丫鬟便聽誰的,這道理明不明白?”
紅葉哆哆嗦嗦“是是,奴婢明白。”
“說。”
紅葉被蘇雨瀾盯得頭皮發麻,這一聲強硬的厲喝,更是讓她那一點點的堅持煙消雲散,趕忙回答道
“大小姐現在住進了逸王府,有太醫診治。”
蘇雨瀾不想聽這些,急忙問道“她的瘟症好了?”
紅葉慌張的看了蘇雨瀾一眼“如今奴婢出不去,隻有杜鵑來傳消息,她說大小姐根本沒有得瘟症,隻是普通的風寒,躺了幾日用了些藥,又是太醫親自看病,早便好了。”
“沒有得瘟症……”
蘇雨瀾搖頭,半點都不信,她目光看著遠處,咬牙切齒。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親自去拿的水,親自守著人做,她的人親眼看著綰寧吃下玫瑰糕,怎麼可能沒有得瘟症……
綰寧沒有得瘟症,她卻得了瘟症,躺著下不了床,日日被病痛折磨……
完全倒了過來。
為什麼???
蘇雨瀾心裡鬱結一口氣,上下都吐不出來,整個人無比難受,連呼吸都不順暢了,瘋了一般錘著自己的心口。
紅葉看她喘,嚇了一跳,趕忙過來給她順氣,
“小姐……小姐,你不要嚇奴婢……”
吳氏聽到裡頭的喊聲,趕忙跑進來,看到這一幕,嚇得肝顫,“瀾兒,瀾兒你怎麼了……”
蘇雨瀾怔怔的看著外頭,一想到自己被病痛白白折磨了那麼長時間,而綰寧什麼事都沒有,她的心裡便極度不平衡,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隻是,除了心頭憤恨,她什麼也做不了。
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