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謀!
蘇府。
蘇雨瀾病好了,她的院子也恢複了自由出入。
現在婚期已定,蘇長榮雖然對這個女兒有很大的意見,但是對恒王府,卻是恨不能抱大腿的。
是以,哪怕蘇雨瀾是入府為妾,對於出嫁事宜,闔府上下也不敢怠慢。
蘇雨瀾從一開始的震驚,無法接受,到後麵默默接受了所有事實,也隻用了半日功夫。
吳氏的當頭棒喝,讓她明白一切都是她自食惡果,咎由自取,但是她就是怨就是恨就是不甘心。
隻是她怨她恨她不甘心,也隻能忍受,沒有任何辦法驅散心中的陰霾。
從昨日婚期下來,吳氏便忙著整理蘇雨瀾的嫁妝。
忙得腳不沾地,幾乎見不著人影。
蘇雨瀾自己待在院子裡,看著冷冷清清的院子,心中有氣,也沒有地方發泄。
紅葉更是不敢上前,有多遠躲多遠,絕對不敢沒事蘇雨瀾麵前晃悠。
昨日禮部下了章程,今日恒王府都沒有來人,蘇雨瀾心中有些亂,出了院子到花園裡走走。
她心裡想著事,走到偏僻處也沒有察覺。
又往前了幾步,在牆下,聽著另外一頭有人說話。
是兩個丫鬟。
“前頭吳姨娘正在搬東西呢,你怎麼不去?”
“誰去啊?吳姨娘現在是姨娘,柳姨娘可盯得緊了,若是咱們去幫了,還不定柳姨娘怎麼磋磨咱們呢。”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我倒是不介意多做一點,就是怕做了不討好,又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招來無妄之災,那我可就哭都來不及。”
“對對對,還不如躲得遠遠的,誰都不礙著,什麼事都沒有。”
“你說怎麼這麼急呀,才一個月就要出嫁了。
我記得上一回那麼急的婚事,是鄭家的小姐,也是月內出嫁。
從定親到成親到把人抬進府,總共都不超過一個月。”
“你還說呢,那是因為那鄭家小姐還沒有成親,便和蔣家公子亂搞在一處,還珠胎暗結。
這種情況,自然越快越好,否則怕是肚子瞞不住,說出去更難聽。”
“就是就是,當初大家還沒有發現,蔣家那公子倒也是個重情的,隻對外說是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娶鄭家小姐回府,大家也沒多想,隻當他們失了禮數而已。
但是後麵孩子一生出來,足足早了兩個月了。
雖然兩家對外解釋說是早產,但是接生婆婆那麼多,還有奶娘丫鬟,那麼多人都是有經驗的,哪個看不出來孩子是足月的。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可不就傳出來了,要不然還沒人知道這樁醜事呢。”
“那你說,會不會咱們小姐也是……”
“呸,你不要命啦,在這裡瞎說,前頭就是四小姐的院子,若是被四小姐和吳姨娘聽了去,你怕是有三條命都不夠。”
對麵那個丫鬟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拍拍胸脯,暗中的蘇雨瀾心中憤恨,哪裡忍得住,就要出去抽她們兩個大耳刮子,就在她抬腳準備出去的時候,對麵又說話了。
這一回說的是蘇大小姐蘇綰寧,蘇雨瀾腳步一頓,趕忙停下腳步,往一旁的樹後麵躲著,豎起耳朵,仔細聽外頭兩人說的話
“同樣是蘇家的小姐,怎麼就差那麼遠呢?
你看咱們大小姐,許給了逸王府為正妃,婚期也定下來了,是在十二月十二,那可是個好日子,而且隔了半年,又是陛下賜婚,禮數周全呢。”
“說到大小姐,京城女子誰不羨慕?
從賜婚聖旨一下來,逸王殿下在東市口說的那些話,就已經讓許多女子羨慕落淚了。
昨日婚期一下來,逸王殿下立馬請了德高望重的楚王府老王妃去國公府下聘禮。
還請了京兆尹的大人從旁見證,三媒六聘樣樣齊全,可是羨煞旁人。”
“可不是,還有還有,我聽說了,聘禮整整一百零八抬,隻比公主少了一抬,可見逸王殿下,對咱們大小姐的器重。”
“是是是,今日一早,逸王府下聘禮的時候,整個一條街從逸王府到國公府延綿不絕,那邊都進府了,這邊還沒完呢,熱熱鬨鬨,場麵宏大,老百姓們都去看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