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目的,不是殺恒王妃,而是要忠勇侯府和恒王府決裂。
如果現在我們出手除掉了恒王妃,那麼忠勇侯府世子和恒王妃同時出事,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件事一定是有人刻意而為之。
少不得抓出蛛絲馬跡,還會被君恒倒打一耙,到那時,雖然沒有了世子沒有了恒王妃,但他們的關係怕是會更緊密。
我們要的,是忠勇侯和恒王離心,隻能一步一步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那幕僚聽了,連連點頭,
“是是是,是屬下鼠目寸光了,王爺英明。”
又有人上前問
“王爺,接下來我們該如何?”
君策呼出一口氣,開口道
“接下來,便是讓忠勇侯府的人知道,今天一早在忠勇侯進宮求情之後,其實父皇是有所鬆動的,若是那時候老四或者皇後能上去求一求,那麼父皇一定會把忠勇侯世子放出來。
但是老四沒有去。”
眾人一聽,連連稱是。
“如此一來,忠勇侯府一定會怪侯爺,雖然現在有恒王妃從中做連接,但是這份芥蒂搭著一個忠勇侯世子,怕是過不去了。”
幕僚“那……,王爺,這件事要不要把欽天監也搭進來。
逼迫欽天監成為我們的人,這可是一張非常好用的牌。”
君策搖搖頭,卻沒有說為什麼,而是看向一旁的林老
“林老對這件事怎麼看?”
林老出來,向君策拱手一禮,開口道,
“王爺,依屬下愚見,怕是不行。
這件事,欽天監從頭到尾並沒有錯,有人攔了他未婚妻的馬車,而且出言不遜,他本身沒有出手,稟報了陛下,讓陛下為他出頭,他自己已經在這件事裡,摘得乾乾淨淨了。
從道義上,他讓陛下做主的行為,完全說得過去。
而私底下,他又沒有彆的動作,若是貿然把這件事牽到欽天監頭上去,萬一把欽天監推向了恒王,那就不妙了。
還有一點是,我們不知道欽天監的底牌在哪裡,若我們出手惹怒了他,他若報複,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君策麵色凝重,點頭表示同意。
林老和他想的一樣,甚至比他想的更為細致,還想到了趙硯臣的報複。
從這件事情來看,就知道趙硯臣不是忍氣吞聲的主,而他們不知對方底牌的情況下,貿然出手,確實不明智。
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林老,目露讚賞。
他不是沒有想過收服趙硯臣,也不是沒有想過,利用這件事拉近趙硯臣和自己之間的距離。
隻是就像林老說的,他不知道趙硯臣的底牌在哪裡,也就不知道這件事的後果會是什麼。
到了他這個位置,得到什麼已經是其次,不能出差錯,反而是最重要的。
“罷了,這件事做好原來的計劃就好,切莫節外生枝。”
“是。”
“這件事的手腳都清掃乾淨了嗎?”
“是,王爺,一應痕跡已經掃得一乾二淨,絕對不會被人抓出把柄。
而且夏日驅蚊,是自來有之的習俗,誰能想到這種蜈蚣就喜歡這種驅蚊香呢。
也沒人會想到堂堂一個世子居然會被這麼一個東西嚇死吧。”
君策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放的可不是一個,他放的是一群,隻是在放了之後,又悄悄的把那些東西都收走了。
章麒從小就怕這個東西,而且是極其的怕,在他的生命裡可能很久沒有出現過這種東西了。
突然一下子來了一群,張牙舞爪的,爬進腿裡,胳膊裡,衣服裡,頭發裡,可能有些還爬進了耳朵裡……
能不嚇死才怪。
而且他在之前給章麒喂了一種短效不能發聲的藥。章麒住的牢房因為君恒的照顧,底下四周都墊了厚厚的被褥,他完全激不起任何動靜。
在這般完美的算計下,君策,悄無聲息的殺死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