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華富貴,我們侯府缺嗎?
不就是想要庇佑子孫,但現在庇佑不了子孫,還為子孫帶來災禍,那做個安安穩穩的閒散侯爺不好嗎?”
忠勇侯夫人這話說得忠勇侯麵紅耳赤,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說的對,為當權做事,不就是為了尋求庇佑,但這庇佑不僅沒有,還帶來了災禍,那他做的這一切不就是一個笑話。
忠勇侯歎了口氣,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件事,前前後後折騰了大半個月的時間,終於落下帷幕。
出殯是七月的二十五。
這一日君策上門了,上了一炷香,其他什麼都沒說,又讓忠勇侯對君恒的話產生了一些懷疑。
隨著忠勇侯世子章麒的出殯,這件事徹底落下帷幕。
忠勇侯府和君恒之間,也產生了不可調和的隔閡。
七月的最後一日,京城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是謝家小姐和汪家公子退婚。
在大周,退婚是大事。
此事一出,在京城的街頭巷尾掀起了軒然大波。
“好好的怎麼退婚了?是誰退的?難道是謝家小姐不好?
我就說吧,謝家小姐,身為大家閨秀。卻一點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這麼胖……”
“什麼跟什麼呀?彆瞎說,是那汪家公子的原因。
汪家公子都已經成親了,還有一兒一女兩個孩子,你讓謝家小姐怎麼嫁?”
“還有這種事?”
“可不是嘛,不僅成親了,不僅有一兒一女,而且明媒正娶的夫人,還是青樓的頭牌。”
這話一出,街上一下炸開了鍋,這些消息,每一條都足夠震驚人們的下巴。”
“那這婚退的好,是該退。”
“天哪,這還好發現了,要是沒發現以後那邊正妻找上門來,可怎麼辦呀。”
“就是說啊,話說回來,汪家也真夠大膽的,有妻有子居然還做出這種事來。”
“誰說不是呢?聽說這件事一出來,周太師便上書,把汪大人奏了一本。
陛下大怒,當即把汪大人革職查辦。還有汪家的公子更是以騙婚的罪名直接入了獄,由周太師出麵,怕是下場不太好。”
“說起來周太師好像很少管朝堂事了,怎麼對這件事如此上心。”
“聽聞是周六小姐和謝小姐關係好。”
“對對,謝家出事,周六小姐和國公府的寧小姐第一時間就上門看望了。”
“原來真是周太師看在周六小姐的份上……”
眾人聽著若有所思,但還是覺得這裡頭有什麼事情怪怪的。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綰寧正在城外楓葉湖中的遊船上。
沐浴著夏日夕陽,吹著湖風,愜意極了。
杜若一邊說一邊笑。
“周太師急了,但是卻又沒有辦法。”
綰寧躺在寬大的椅榻上,挪了挪蓋在臉上的荷葉,語氣輕快。
“周庸那個老狐狸,總想著置身事外,明哲保身。
哪有那麼好的事。什麼都想要,又不想付出。天底下的便宜怎麼能讓他一個人占了呀。”
當年趙硯臣和周六小姐兩情相悅,但是周六小姐同時被章麒看上,趙硯臣和張琪發生了強烈的矛盾衝突。
趙硯臣一介白衣,是當朝的狀元,周太師為了避免得罪忠勇侯府,愣是對這件事情視而不見,而要讓自己家的小姐嫁給忠勇侯府。
若不是周六小姐執意不嫁,寧肯入慧慈庵也不願意辜負趙硯臣,這件事還不定怎麼發展。
到現在,眼看著趙硯臣崛起,成為皇帝周邊的第一紅人,就想用一個小姐去籠絡趙硯臣,若不然,也不會謝家的人隻上一次門,就把趙硯臣和周六小姐的婚事定了下來,一定是太師府也有意,才能如此簡單順利。
周太師打得好算盤,用一個小姐就撈到了一個那麼大的助力,沒有那麼劃算的買賣了。
他既想要趙硯臣出力,那綰寧就要把他拉下水。
若周太師真正的人淡如菊,得過且過,綰寧確實是沒辦法,但很明顯周太師並不是,他隻是既要想要又要,卻不想付出而已。
對付這樣的人,綰寧有的是辦法。
二人正說的話,君逸從船艙裡出來,
“在說什麼呢?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