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謀!
夜深了,綰寧還沒有睡。
她最近愛上了畫簪子這項活動。
前世就特彆喜歡收集這些東西,雖然不戴,但是就是喜歡,大概是為了彌補前十六年都沒有好好打扮過吧。
每次程六小姐出新花樣,她都是第一批去買的人。
她的身份又是策王妃,鋪子裡都會提前給她留著,彆人有的她有,彆人沒有的她也有,久而久之形成了習慣。
現在由自己畫出來,竟有一種很神奇的感覺。
半夏在一旁陪著磨墨,不時和綰寧說幾句話。
“小姐,聽說四小姐今日非常平靜。”
綰寧“嗯,人總是要長大的嘛。”
半夏撇撇嘴,“聽聞,和她同一個院子的兩位姨娘,都是丫鬟提上來的,有幾分姿色,但沒什麼素養。”
綰寧一笑置之,恒王妃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
“人嘛,痛苦使人成長。”
半夏想到什麼也笑起來“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現在遭報應了。
還有吳姨娘,可真氣人。
今日四小姐出嫁,她還哭了好一陣呢。”
綰寧抬頭,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
吳氏確實有野心,也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但是對於這一對兒女,也算是儘心儘力。
“讓杜若進來。”
“是。”
半夏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杜若便過來了。
綰寧放下畫筆,在一旁坐下,拿起一塊桌上的糕點,吃了一口。
“如何?可有最新進展?”
杜若點點頭,“是,剛剛送過來的消息,恒王回府了,一回府便去了蘇雨瀾的院子。”
綰寧“倒不像是他的作風。”
君恒本身並不喜歡蘇雨瀾,而且還有皇後的抱怨,照理來說,君恒不會給蘇雨瀾好臉色才是。
杜若回答“是蘇大人的緣故。”
綰寧“哦,蘇長榮投靠了恒王。”
按照綰寧對蘇長榮的了解,他肯定是會站隊的,不過遲早而已。
隻是他竟然在君恒失利的情況下挑的君恒,綰寧不免有些詫異。
蘇府得罪了皇後,得罪了恒王,蘇長榮害怕恐懼都是正常的。
但說以此便妥協站隊不太可能。
要不然蘇長榮也不可能坐上這個位置。
眼下的形勢雖然對蘇府很不利,但他這個位置千辛萬苦爬上來,又沒有正當的理由,皇帝也不能輕易革他的職。
更何況隻是皇後和恒王對他不喜。
而且像他這種手握職權的人,人員官職變動,對勢力劃分的影響是很大的,皇帝不會輕易破壞平衡。
下一刻杜若便回答
“不是,蘇大人投靠的是策王。”
綰年恍然,“原來如此。”
前世蘇家就是投靠的君策,她一直以為裡頭是吳氏的手筆,為了讓蘇雨瀾當上皇後。
但其實不然,哪怕綰寧已經嫁給策王,蘇長榮若不同意,吳氏也可以利用她拉垮君策,說到底她隻是工具,並不是目的。
在這件事裡,綰寧忽略了蘇長榮的意願。
如今看來,怕是蘇長榮在許久之前就已經在做權衡掂量。
如今看來,果然。
能身居高位,一步一步走到這個位置,沒有一個是傻子。
據他們的消息,君策想要對付恒王妃,但是蘇雨瀾對恒王還有幻想,並沒有答應合作,君策便直接先拿下了蘇長榮。
這樣一來,等以後再想讓蘇雨瀾做什麼,就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