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出了勤政殿的大門,往宮外而去。
在宮門口,耶律荊等著君逸出來,當著眾大臣的麵,對君逸說了幾句好話,君逸不鹹不淡的應了下來,並沒有太過熱攏,便往逸王府而去。
宮門口,耶律荊皺起眉頭,顯然是對君逸的態度不滿,往一旁潘仃身邊湊了湊,低聲道
“剛剛在大殿上,你我都已經道過歉了,為何還到門口等著做這一出,他又並不領情。”
潘仃看著君逸的馬車遠去,回答道
“太子,我們並不是要他領情,而是做給周皇看的,前麵那麼多步都走了,不在乎這最後一步。”
耶律荊哼了一聲,“走吧,咱們回去,累了半天了,早就餓了。”
他側過頭,見潘仃沒有動,頭微微垂著,不知在沉思什麼,開口問道“怎麼了?”
潘仃收回目光,“今天的事,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耶律荊四周看了一眼,見著沒人,說道“不對勁也是他們去想,反正對於我們來說,什麼實質性的損失都沒有。我們出的那些原鐵,策王都會補償給我們,至於後麵恒王要的那些東西,更是一個子都不用我們出,有什麼可擔心的?不過就是名聲上有些不好聽,這個我們也不在乎。
而且剛剛在大殿上,看皇帝的表情,對這個解決方案算是很滿意。”
潘仃“剛才恒王要那些東西,太子回應的太快了一些,像我們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耶律荊皺眉“那我說錯了嗎?
是策王自己說的,隻要是物質的東西,一口應下來就是。到時候他得買下來給逸王。
要我說,看著他大出血,我心裡還挺爽快,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本太子就想看他吃鱉。”
剛剛他可是看到君策的表情了,想到君策那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神情,耶律荊都忍不住想要哈哈大笑起來。
想來恒王開口,那些鋪子不會便宜。但是關他們什麼事,他們看熱鬨就好了。
“走吧走吧,不想了,讓他們大周的人自己去頭疼去。”
二人從宮門口離開,隨後那些大臣也各自坐上馬車回府。其中有一輛馬車,並不起眼,但過了宮門口的大道之後,立馬加快了車速,馬車的方向是太師府。
與太師府的馬車錯開的,是策王府的馬車。君策離開宮中,便馬不停蹄地回了策王府。
回到策王府中,君策麵色凝重,當即叫來了所有的幕僚。
眾位幕僚不知發生了什麼,看到這樣的君策心中忐忑。
這時,從小門進來一位禦史,是君策的門客,剛剛看過全場,這會兒見著眾人都在,當即便把剛剛勤政殿中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君策瞞得嚴實,在場的幕僚也沒有幾個知道那些產業是策王府名下的,一個個聽完不明所以。
“王爺,這件事可有何不妥?屬下看著,就是恒王想出頭,但是也並沒有獅子大開口。”
另外一人上前接話,“不過這些鋪子還有宅子加起來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不知主人家好不好說話,肯不肯賣?到時候得搬出策王府的名頭,才好行事。”
“對,這些產業,像彙食坊,悅來客棧這些地方都是日進鬥金的大業,背後的主子非富即貴,溝通起來肯定不容易。”
“不過,這件事好就好在是在大殿上說的,陛下也發話了,這些產業的主子,說不好就是那些大臣,有了今日這一出,也不怕他們不放手。”
“到時候還可以趁機壓一壓價,咱們的損失也能小一些。”
“損失些小錢倒不是大事。”
“對,陛下已經發話翻篇,這件事到這裡便算是渡過難關了,以後再也沒有人拿這件事說事,咱們算是摘除了一個大麻煩。”
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隻是他們想不明白,從目前看來,這件事對他們來說明明都隻有好處,但是為什麼君策看起來臉色這麼臭。
大家沒有看到,彭幕僚的臉上卻不如他們輕鬆,而是露出了驚恐繼而忐忑的表情。
他躊躇著上前一步,看向君策
“王爺,這……”
君策心中憤憤,猛的一拍桌子,
“下麵的人怎麼做事的,被人掀了個底朝天都不知道。”
隨著這一聲拍案,君策一聲吼,屋子裡都安靜下來。眾人齊齊看向君策。
君策麵色冷峻,“那些產業,都是本王名下的。”
眾人這會兒才麵麵相覷,倒吸了一口涼氣。
君策有私產,大家都知道,隻是不知道具體。
若是君恒說的那些都是君策的,那麼這件事,就是另外一個意思了。
屋子裡落針可聞,誰也不敢說話。
君策看了眾人一眼,冷笑一聲
“怎麼?有事了,一個個就成啞巴了,你們說,這件事該怎麼辦?”
屋子裡愈發安靜,君策心中更氣,就在他要發火之前,彭幕僚站了出來
“王爺,事已至此,隻能棄車保帥,把這件事過去再說。
這些產業攢下來確實不容易,但錢財說有也容易。咱們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件事能圓滿過去就已經是萬幸,雖然代價是大了一些。既然收不回來,索性便體麵些,彆再讓人找到其他把柄。
屬下以為,眼下最重要的,是得查清楚恒王是如何查到這些產業的。”
說到這一點,君策的眉頭皺得更深。
他的這些產業,在置辦的時候便想了許多方法來隱藏自己。
他實在想不到,君恒是有什麼通天的本領查到的。
這些消息,哪怕內部人員反叛,都不一定一查就能查到這二十家。
那君恒又是怎麼知道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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