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著頭,嗓子卻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整個人忽然泣不成聲。
“彆哭,等會我就送你回家。”厲寒年再次安慰。
就在兩人簡短對話的時間,厲昊白已經將合同從頭到尾都看了一遍,特彆是那個簽名和手印。
嘴角還掛著計謀得逞的笑容,忽然表情一頓,想到什麼道“不對呀,你怎麼簽得這麼利索,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合同是你準備的。”厲寒年聞言冷漠開口。
看著厲昊白的眼神仿佛跟看傻子一樣。
厲昊白回神,覺得也對,合同是自己準備的,簽字筆也是,名字沒問題,手印也是看著厲寒年按下去的,還能有什麼問題。
都是他想多了。
但厲昊白還是對厲寒年的眼神表示很不爽。
他將合同仔細收好,看著厲寒年捏著的手指骨哢嚓作響,歪了歪脖子道“現在正事做完了,該來算算這二十多年的賬了。”
“算賬?”厲寒年聞言嗤笑了一聲“要算賬,也是我跟你算。”
“你跟我算賬,你這個忽然冒出來的私生子,處處打壓我就算了,最後還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的厲氏集團。”
厲昊白滿臉憤恨。
厲寒年神色冰冷,寒聲道“你跟蘇麗合夥欺負了我十多年,還安排車禍想要謀殺我,這筆賬是不是要算了。”
那次車禍就是發生在他剛接手厲氏集團的時候。
也就是被葉菲菲救的那次。
他十年前雖然能力有了,可到底還年輕,低估了這對母子的危險性,差點喪命,事後才查出來。
想要動手報複,卻被厲老爺子攔住了。
原因就是不想看見兄弟相殘。
多麼可笑的理由。
隻允許單方麵的兄弟相殘,一個可以施害,但另一個卻不能反抗。
若不是顧慮顧柔的下落,他不會一直放任著。
但現在,到了結束一切的時候。
“那次沒死是你命大,這次你不會逃過去了。”
厲昊白走到宋若卿麵前,直接一把抓住了宋若卿的頭發,用力往後一扯。
宋若卿覺得頭皮一陣劇痛,整個人控製不住地往後仰去。
“把你的臟手從她身上拿開。”
厲寒年表情驟變,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恐怖的暴戾氣息。
“生氣了,心疼了。”
厲昊白轉頭,嘲諷道“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厲家竟然還出了個癡情種。”
“我再說一遍,將你的手拿開。”
厲寒年語氣陰寒,話好似從齒縫裡擠出來的,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想要我拿開,很簡單,從那邊跳下去,我不但會把我的手拿開,還會毫發無傷地將人送回去。”
厲昊白比的那個地方,就是這個天架橋的一側護欄斷裂麵。
這座橋是架在兩座大山中間的,下麵深不見底,跳下去後,肯定會摔得粉身碎骨。
厲寒年表情一頓。
厲昊白冷笑道“怎麼樣,我不讓我的人對付你,而是給你選了一個體麵的死法,也算全了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情義。”
“不要。”
宋若卿立即大聲反駁。
她頭往後仰著,眼神卻哀求的看著厲寒年道“你不要跳下去,我不需要你為我去死,我不愛你,我以前沒有愛過你,以後也不會愛你,為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不值得。”
“我說過,沒有值得不值得,隻有願意不願意。”
厲寒年眸色幽深道“我願意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