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來的深情我不屑!
宋若卿沒想到宋父還記得那天晚上,厲寒年送她回來的事。
隻是那天晚上,厲寒年剛剛出事,她也不知道怎麼跟宋父解釋,就選擇了隱瞞。
一隱瞞就隱瞞到了現在。
有些謊言,其實一拖延就沒有了再開口的機會。
時間越長,越難以開口。
會覺得一旦這個時候說出來,事情比剛開始說的時候更嚴重。
越不敢說,就越忐忑,越忐忑,就越隱瞞。
宋若卿此刻就是這樣的心態。
對上宋父關心的眼神,宋若卿遲疑地應下。
“是,是那天晚上的男人。”
宋父態度卻很平和“是時候到家裡來讓我看看,要是他真心對你好,不介意你肚子裡的孩子,在一起也沒什麼?”
“如果以後覺得不合適,也可以分開。”
宋父十分開明。
他當然也希望自己女兒能找到一個一輩子對她好的人,但這個世界上的事瞬息萬變,看不見後半生是什麼樣的。
能做好的隻有當下。
“爸,其實今天要過來的人是……”
宋若卿有一瞬間衝動想要說出厲寒年的身份,這樣也好讓宋父有個心理準備,不至於太過突兀。
隻是剛開口說了一半,客廳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座機一般都是找宋父的。
宋若卿隻能停下嘴裡的話,扶著宋父走到沙發上去接電話。
她坐在旁邊,大概也聽到了點內容。
“立鬆,是你啊!”
季立鬆,就是季雲朗的父親,跟宋父關係一直不錯,年幼的時候,季家就住在宋家隔壁,這些年隨著各自的發展,都換了新房子。
住的雖然遠了,但是季父和宋父還是好友,平時也會多聯係。
拋卻這些友情,雙方同在一個生意場上,也可以當一個好夥伴。
有些消息也會共享。
這會兒,季父就告訴了宋父一個最新消息。
“什麼,厲寒年沒有死。”
消息已經從厲氏傳出來了。
季父語氣嚴肅道“可不是,很快就會上新聞了,厲氏內部變動很大,厲寒年都公然跟厲老先生叫板了,這就是一匹狼,原本厲氏這樣的龐然大物跟我們沒有什麼交集,但我想到了卿卿。”
“多謝你的關心,我家卿卿已經跟厲寒年離婚了,再怎麼樣也不會牽扯到卿卿身上,這點你可以放心。”
宋父語氣很嚴肅。
兩個人有說了一些話,宋父關心地問“雲朗在國外,腿治療得怎麼樣?”
提起這個,季父心情就好了起來。
“已經有起色了,正在做複健,相信很快就能回來。”
“那就好,看來雲朗很快就要康複了。”
“那就借你吉言了。”
兩人又互相說了一些話,這才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