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士族後不後悔眾人不知道,但他們的臉色,卻是難看至極。
連續兩次皆敗,還是敗於婦人之手,這種情況下,他們能高興才怪。
且如今的他們,也覺得煙雲玉的能力頗為棘手。
確實,她沒有多少戰鬥意識,但人家無懼異力,更能轉移傷勢,容錯率高啊。
而北方士族沒忘記,煙雲玉並不是他們的最終敵人,牧林才是。
那位,直到現在還沒出手呢。
有人臉色難看,但北方陣營,卻也有人露出了快意的微笑。
“嗬嗬,我早就說過了,彆太囂張,東南州域並不是沒有天驕,人家隻是憐憫你們,不願出手罷了。是你們的愚蠢,把牧林推向了敵人的位置……”
此次開口的自然是靈虛子,上次爭論,他被人怒懟了一通,並被罵怯弱,投降派。
如此待遇,令他胸中憋著一股氣,如今看到北方士族吃癟,他自然心情舒暢。
理所當然的是,他笑了,有人就不開心了。
“閉嘴吧你,我們還沒失敗。”
而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比鬥場上,令他們更為高興的事情出現了。
戰勝盧運、潘宮的煙雲玉……走下了擂台。
朝著下麵行走之時,她也在低聲訴說著什麼。
“牧哥哥,我還能戰鬥。”
此話令牧林翻了一個白眼,擁有彼岸花,牧林是能窺探他人情緒的。
也因此,他十分清楚的感受到了,此時的煙雲玉,心中滿是後怕,恐懼,擔憂以及忐忑。
顯然,剛才那一記詛咒之刃雖沒把她如何,卻把她嚇的不輕。
此時跟牧林訴說還能戰鬥,隻是強撐著不露怯,怕牧林以後輕視,冷落。
好在,牧林並不會如此。
“彆多想,於我而言,並不是隻有戰鬥才能幫助我。”
“朝廷分文武,我亦是,你的管理能力,商貿能力,正是我所需要的,此後,你就安心在我這裡當個文官吧……”
在牧林的一番安慰下,煙雲玉的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而另一邊,北方士族看到煙雲玉主動下來,也是臉上一喜。
“難道牧林要上台了……”
這樣想著,一眾北方士族都是心情振奮。
雖然,他們也知道,牧林實力必然會比煙雲玉更強,他上台,也更難以對付。
但牧林終究隻有一人,而北方士族有近百之數,連番征戰下來,他們是有機會窺視到牧林的破綻,進而戰而勝之的。
——哪怕是打遊戲,遇到關底boss之時,眾人也會心情振奮,鼓起餘勇。
隻是,不待他們的喜色徹底展露,南方士族這邊,就有一人跳上了擂台。
奈何,那人並不是北方天驕預想中的牧林,而是——血櫻。
“唉,你怎麼上來了。”
“敗軍之將,這裡沒你的份!”
“血櫻,彆胡鬨,回來……”
突然跳上台的血櫻,讓南北兩方都頗為訝異。
這其中,北方修士有人曾戰勝過她,對於這樣的失敗者,他們自然看不上眼。
而南方士族,也覺得煙雲玉在胡鬨。
但血櫻的下一句話,卻令現場瞬間寂靜了。
“我不是為自己出戰,而是為我的主君牧林……三天之前,我已投入他的麾下。”
“?!!”
如此話語,著實驚人,讓現場愣了許久。
半晌,紛紛的議論,才在周圍響起。
與此同時,也有人看向了戈家的族老,一臉感慨的道:“你們行動竟然如此之快。”
“不,應該說,伱們的決心竟能如此之強,血櫻可是天驕,還是掌有靈器的天驕,這樣的天才,你們竟然也舍得嫁出去?”
這話讓戈家的族老心中有些鬱悶,‘那魔刃不是我們族裡傳承的,血櫻執意要投靠,我們不好阻攔啊’,當然,心中的想法,那族老自然不會說出來。
此時,他就一邊捋著胡須,一邊和善開口道:
“沒有什麼舍不得的,血櫻是個好孩子,牧林也是,他們的結合,本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們為什麼要阻止。”
‘而且,血櫻隻是依附了牧林,又不是離開了戈家。’
最後一句話,戈家族老並沒有說出來,但血櫻的投靠,卻也令他們著急了起來。
人總是怕他有我無,如今,東南州域已有三個門閥世家跟牧林扯上了關係,而牧林又勢必會成為強者,能影響未來局勢,這就令還未跟牧林聯係上的人很著急。
當然,此時他們隻是略微著急,並沒有到了急迫的程度。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是再也令他們坐不住了。
……
對於血櫻的上台以及自爆,南方士族關心的大都是戈家竟然付出了如此重本。
而北方士族,他們想的就簡單了——如何戰勝血櫻。
對於她,有人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