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林的一番攪合，讓夜魔，夢魘，還有巢蟲之母這三大強族，有種心力交瘁的感覺。
當然，他的攪合能如此成功，倒不全是牧林自己的功勞。
妖鬼異族，它們之間本就不和，本就不信任，這種極度不友好的關係，才給了牧林攪風攪雨的機會。
——在牧林眼中，那一眾妖魔邪祟，都不是戰國七雄，亦或是民國軍閥亂戰這種‘友好’的關係。
它們是西斯跟猶太人，是正在割頭皮的西方白人跟印第安人之間的關係。
此種情況下，你讓雙方拋棄過往的一切，直接聯合——它們要是真的能無礙的聯合到一起，那才是有鬼呢。
是以，牧林所做的，其實沒那麼難。
甚至，在他偽裝成使者，前往一些異族時，那些異族，縱使察覺到了牧林的不對，也沒有聲張，更沒有對他出手，而是向他保證，自己等人會離去。
……
“不選擇直接跟人類碰撞，而是撤離嗎……聰明人，還是不少的啊。”
牧林感慨，三大強族，則是十分頭疼。
它們跟普通異族是不一樣的，因為強大，族人眾多，它們也就必須要占有更多的地盤，這才能存活，以及繼續發展下去。
畢竟，淺水是養不出蛟龍的，更養不起。
是以，其他小族能撤，能跑，但它們，卻是很難撤走。
這三大異族，是必然要跟人類做一場的。
隻是，讓它們用自己的力量跟人類對拚，它們又有些不願。
所以，縱使心力交瘁，但夜煌，它還是強打起精神，開啟了會議，並鎮定的道：“不要理會外麵的流言，黑山之上，沒有探子，全是友軍。”
這話一說，當即有人舉起了手。
如此動作，也讓夜煌凶狠的看了過來。
“你有什麼意見？”
“不算意見，我隻是想提醒聖子你一句……我就是探子。”
說話的時候，舉手的那個異族，快速褪色，並飛速化作了一張紙人。
很快，牧林的氣息，就從那異族身上離去了。
隻是，他離開了，但會議場中，卻是徹底寂靜了下來。
那些異族妖邪，它們相互看著周圍的異族，都是滿臉警惕。
此時，就是再有人說，它們之中沒有叛徒，這些異族，自己都不會相信。
甚至，三大強族，也有些不敢相信其他人了。
它們更不敢在戰時，把自己的背後，交給其他族群，那真的有可能被其他異族，倒戈一擊。
至於理由，牧林也為它們想好了。
“倒戈相向，給夜魔，夢魘一族致命一擊的族群，能在戰後，接手它們的地盤、資源，這是你們發展壯大的最好機會……”
彆管這承諾，牧林能不能兌現，但你說它夠不夠香，夠不夠誘人吧。
因為牧林滿是誘惑性的條件，夜魔、夢魘一族，根本不敢賭。
至於讓其他妖魔異族頂在前麵……那些族群又不傻，根本不可能自願當耗材，先鋒兵。
……
就這樣，在牧林的不斷搞事之下，這萬魔大會，最終隻能草草收場。
隻是，互相之間不信任的異族，牧林能在其中搞風搞雨。
但原本就有著合作的夜魔與夢魘一族，還有依附它們的附庸族群，這牧林就很難離間了。
甚至，它們之間秘密開啟的小會議，牧林想混進去，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