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傑說完,拿出一把匕首,在我手上輕輕一劃,抓住透明膠一撕,又給我疼得手背火辣辣的!透明膠粘上一些汗毛,給一起扯了下來!原來透明膠也能讓人如此痛苦!
苗常喜說“馬傑,叫做飯的鄧亮弄點吃的給19號,他好像好多天沒有吃好飯了,我們需要的是有力氣的豬仔!”
馬傑說“是,喜哥!”
我被馬傑帶到廚房,鄧亮已經洗完了晚上做飯的餐具和鍋灶。
鄧亮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長長的臉蛋,頭發留到了耳邊,頭頂戴著一頂發黃的白色廚師帽,圍著一條發黃的白色圍裙。
馬傑說“老鄧,做點吃的給這個新來的豬仔!這個豬仔好像有點缺營養了!”
鄧亮說“好的,傑哥!”五十多歲的鄧亮,叫三十多歲的馬傑,叫哥,這什麼情況啊?
鄧亮走進廚房裡,沒多久就煮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出來,上麵還有一個荷包蛋!
在清泉鎮的這接近二十天,我仿佛是過了好幾年!看見熱氣騰騰香噴噴的麵條,我感覺好幾年沒有吃過熟的食物了!
我呆呆的看著麵條,不敢下手。
鄧亮說“快吃啊!”
馬傑說“你他媽不想吃啊?不吃倒了啊!”
我趕緊拿起筷子,先把那個還有點燙嘴的荷包蛋吃了!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煮熟的食物真香啊!我迫不及待,狼吞虎咽的把一碗麵條,三下五除二,就吃光了!我把麵湯也喝光了!
見我吃完以後,馬傑直接拉著我的領口,像拉一頭畜生一樣,把我拉到不遠處的一間宿舍。他打開宿舍的燈,宿舍一下就亮起來了。宿舍的地麵鋪了一層木板,木板上挨著鋪滿了褥子,十幾個人慵懶的人躺在這個通鋪上。馬傑讓我到最裡麵一個位置,上麵一床肮臟的被子。整間屋子像豬圈一樣的臭味!比我身上的餿臭味還要臭!
馬傑捂著鼻子,關了燈,迫不及待的離開了這間屋子!宿舍其他人躺著沒有任何人有反應。
我回憶了一下,剛才進來大概看了一下,通鋪上麵躺著有十四個人,加我十五個人。
我躺在肮臟的褥子上,蓋上肮臟的被子。這是我在清泉鎮這些天躺得最舒服的一次了!沒想到肮臟得像垃圾堆一樣的東西,對我來說,竟然是奢侈的!這真是對老天爺莫大的諷刺啊!那些乾壞事的人,殺人強奸,坑蒙拐騙的壞人,過著錦衣玉食,花天酒地的奢侈糜爛生活!老老實實的老百姓,受害者,卻在社會最底層,痛苦的掙紮著!我連最底層都算不上,隻能算在黃泉路上掙紮著的人!在生命線上徘徊著的人!這次被綁來,還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宿舍裡傳來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令我更加煩躁!在煩躁和不安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正當我睡得特彆香的時候,有人在搖我,是我鋪挨著的一個小夥子!這時候燈已經打開了,馬傑正在外麵破口大罵“豬仔們,還不趕快起床乾活,想挨皮帶抽嗎!”
叫我那個小夥子,十八九歲的年齡,即使肮臟的臉龐,也能看出他眉清目秀。他翻爬著起來,他也是和衣而睡的。他穿上鞋,瞬間就衝出了宿舍。我也翻爬起來,穿上鞋,係上鞋帶,走出宿舍。
我剛出宿舍門,馬傑拿著一條皮帶,朝著我背上猛抽過來。“啪”的一聲,打在我的背上,痛得我“哎吆”一聲痛苦的呻吟!
“叫你他媽的磨蹭!叫你還敢吼!”馬傑罵道,又一皮帶抽到我的背上!痛得我倒抽一口冷氣,緊咬牙關,不敢出聲了。
馬傑又吼道“你們這些豬仔,還不趕緊去給老子乾活!”
這時候天剛泛魚肚白,還沒有天亮。我跟著他們走,不知道去向哪裡。
我抬起左手看了一下電子表,剛早上五點鐘!
這時候又一聲“啪”,皮帶又抽到我的背上!我痛得精神都快崩潰了!這時候馬傑一步衝過來,一把扯掉我左腕的電子表,用力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後用腳蹬了幾腳,給我踩得稀巴爛!
這是我十歲的時候,歐陽丹英的母親,送給我的電子表。中途我拆過好幾次,自己也換過好幾次紐扣電池。後來我上初中的時候,父親給我買過一個電子表,我還是覺得這個戴著舒服,可能是戴習慣了的原因吧!
我戴了六年多快七年的表了,對我來說,這相當於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了,我對它有了深厚的感情!士可忍孰不可忍,我感覺忍耐限度已經到達極限了!
我哭吼道“我日你媽!王八蛋,老子給你拚了!”
我正想衝上去和他拚命,他一腳把我踹倒在地,然後用皮帶猛抽著我,抽了我十幾下,我感覺自己後背已經皮開肉綻了!
這時候一個聲音響起“馬傑,打死了又少一個勞動力!”原來是苗常喜來了。
馬傑趕緊說“喜哥,這王八蛋敢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