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無奈的人生!
我把剛做的鐵桶上口,對稱著用改錐砸穿了兩個洞,到小溪邊割了一段葛藤,給桶做了一個提繩。我把桶洗乾淨,提了一桶水到車廂旁邊,又去撿了一些鵝卵石,搭了一個簡易的灶。把鍋放灶上,燒紅了鐵皮鍋,鐵皮上的油漆被燒融化了,氣味刺鼻難聞。我倒上半桶水在鐵皮鍋裡,瞬間霧氣騰騰,鐵皮鍋上所有的油漆都脫落了。我把鐵皮鍋拿到小溪邊洗乾淨,拿回來架在灶上,加入柴火,倒上剩下的半桶水。沒多久,鐵鍋裡的水就翻滾了,水已經燒開了。我把灶裡多餘的柴火,用兩條手指粗的樹枝,夾到烤羊皮的火堆上。讓開水在灶上,晾涼了再喝。
我又來到小溪邊,輕輕的一點一點拉起鵝卵石上的葛藤,葛藤籃子出水的時候,籃子裡活蹦亂跳,二十多顆小蝦在葛藤籃子裡蹦來蹦去。還有好幾條二指大的小鯽魚,還有兩條透明的,不知道什麼品種的小魚。我把蝦和鯽魚放進鐵皮桶裡,桶中裝上一點水。我看透明小魚可愛的樣子,我不敢拿來吃,沒見過的品種,不知道有沒有毒。我把兩條透明小魚放生到小溪裡。可它們並不順著水流往下遊去,而是撲騰著,一會兒又遊到了水潭裡。
我又加了一點狼皮上刮下來的脂肪,壓籃子裡的鵝卵石下麵,繼續把籃子放進潭水裡。
一下午我抓了一百多顆蝦和十幾條小鯽魚。我把魚蝦和剩下的脂肪,帶回到車廂邊。
我把剩下的脂肪,在鍋裡煉成了油。我切了一個西瓜,西瓜還有四十多個沒有爛。把西瓜切成兩半,我和章聞明每人一半。我用匕首挑出了裡麵的瓜瓤,拿來吃了,我把半拉西瓜皮,拿到火堆上烤,烤乾了西瓜皮,變成一個皺巴巴的容器。鍋裡油脂已經涼了,還沒有凝固,我把油脂倒進烤乾的西瓜皮裡,留下一點在鍋裡。我把魚和蝦在鍋裡煎得香噴噴的,又煎了一塊狼肉,我們飽餐了一頓。隻是沒有鹽,這些食物吃起來沒有靈魂!
吃完晚餐,我又去撿了一堆乾樹枝回來,古老的叢林裡,很多這種樹枝。我在車廂前的火堆裡,加了很多粗壯的樹枝。我準備睡覺了,把車廂門關上,裡麵漆黑一片,空氣也不流通。我用大扳手當錘子,用改錐在車廂兩側紮了一些小洞。車廂的鐵皮比車門的鐵皮還要硬,紮這些洞費了很大功夫。
有了這些小洞,就不用擔心空氣的問題了,不用擔心在封閉的車廂裡麵窒息了。
我要睡覺的時候,章聞明說他想要上廁所了。他現在兩條腿骨折了,右手臂也骨折了,根本沒有辦法自己去上廁所。我把他背到離車廂一百多米的地方,在兩棵相距一米多的樹兩側,距地五十公分綁了兩條平行的樹枝,他坐在樹枝上就能方便了。
我又去車頭裡,找到了以前剩下的半卷衛生紙,扯下三節衛生紙遞給他擦屁股。就這點紙,要省著用,在他恢複之前,我們是出不去這山穀了。等紙用完了,隻有削一些木頭塊來用了。
我把方便完了的章聞明,背到車廂裡。這時候狼皮也烤乾了,我們倆人每個人一張狼皮,用來當被子蓋。還剩下一張狼皮,我分成了兩半,卷成了兩個小枕頭,這樣睡覺舒服一點。晚上我想練功,但是車廂裡六個麵都是鐵皮,在裡麵練功反而影響身體。又不敢到樹林裡去,怕練功到關鍵時刻,出現一些野獸,自衛都來不及。隻有先暫時放棄練功。
到晚上一點多的時候,我被車廂外麵的腳步聲吵醒了。這山穀裡目前隻有我和章聞明兩個人,哪裡來的腳步聲?而且不止一個人的腳步,分不清到底多少人。
我不由得一緊張,迅速穿上衣服褲子和鞋,彆上匕首,袖裡乾坤一直在褲兜裡,隨時能用。我把車廂門打開一條縫,火堆依然燃燒著熊熊大火。火堆前麵熏狼肉的架子下,新鮮的鬆枝依然冒著煙,熏烤著狼肉。架子前麵十幾個一米左右,半人半猿的怪物,圍著熏烤的狼肉。他們看著煙熏狼肉,眼裡露出貪婪的目光,想馬上把這些狼肉據為己有。
看見這些怪物,我一點不了解它們,不敢貿然出手。
這些怪物嘰裡呱啦的商量著,它們竟然發展到了有自己的語言!如果它們有語言有文字,就應該屬於另外一種人類了!
我好奇的看著,它們到底想怎麼出手對付我的狼肉。
隻見其中一個老一點的怪物,應該是它們的首領。他到熏狼肉的火堆旁邊,踮起腳尖,伸著手,正好抓住一塊狼肉,用力往下拉。葛藤挺結實的,並沒有被它拉斷。它滋滋朝身後說了什麼,又來兩個怪物,抓住一塊狼肉,三個人用力拉著肉,把狼肉繩子眼處拉開了,一塊狼肉到了它們手裡。
它們用同樣的方法,拉下熏烤的狼肉,遞給旁邊的怪物,旁邊的怪物又遞給它旁邊的怪物,一會兒功夫,取下來十幾塊狼肉。現在已經取了一半了,它們再繼續取下去,要給我弄光了。
我應該怎樣嚇跑它們呢?我靈機一動,對著門縫,學著老虎“嗷嗚嗷嗚”的叫聲。那群怪物正在聚精會神的偷我的狼肉,突然的猛獸叫聲,把它們嚇一大跳!它們馬上轉身,手裡拿著狼肉落方而逃!
我馬上打開車廂門,跳了下去,順手把車廂門關上。在淡淡的月色中,我朝著它們逃跑的方向追去。
這些怪物雖然身材矮小,但是動作非常靈活,我跨一步,最少相當於它們兩步,我在費儘全力的情況下,才勉強跟上它們的身影。
一直往前奔跑了最少十公裡,這麼高速度的奔跑,我已經到極限了!這種速度,我以前最多奔跑一公裡,練功以後,竟然一口氣奔跑了十公裡!
那些怪物耐力非常好,這麼快速度奔跑了十公裡,相當於我跑二十公裡的步伐了!大約又跑了三四公裡後,它們放緩了腳步,我也放緩腳步,跟在他們身後。
那個首領怪物跑在最後麵,它突然停下腳步,其他怪物也停下腳步,它們齊刷刷往後看來,幸虧我躲避及時,屏住呼吸。它們側耳傾聽了一下,感覺後麵並沒有動靜,才放心慢慢往前走。我不敢跟太緊了,怕被它們發現,它們比我想象中聰明。
我聽見嘩啦啦的水聲,一條大的溪流橫亙在我眼前。那些怪物突然消失不見了!我想,這些怪物突然到哪裡去了呢?
我沿著溪流前行,尋找著怪物的足跡。
當我轉過一個彎時,那令人驚歎的美景赫然展現在眼前。我不禁瞪大了眼睛,隻見一個巨大無比的深潭呈現在眼前,麵積竟然比我車廂旁邊那個小潭還要大上五倍左右!更讓人驚歎的是,上方有一道寬度達十幾米的水幕,如同一條銀色巨龍般從天空中呼嘯而下,氣勢磅礴!
月光揮灑在水幕之上,使得這道飛瀑變得如夢似幻,如煙如霧。水花四濺,形成一層層薄薄的水霧,宛如一層輕紗籠罩在四周。在這靜謐的夜色中,一切都顯得那麼寧靜而美好,仿佛一幅詩意盎然的畫卷展現在眼前。
我差一點忘了來這裡的目的,片刻後,我才從美景的震撼中醒悟過來。我繼續尋著潭邊鬆軟泥土上怪物們的腳印,它們的腳印像五六歲的小朋友的腳印一般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