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頭沒了_手持屠刀,立地成佛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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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頭沒了(2 / 2)

張懷猜他大約的確是穿越了。

坐地鐵時,突如其來的爆炸將他炸飛。

在漫長的沉睡後他蘇醒過來,意識就被困在了一片虛無中,沒有了形體。

現在,他終於有了身體。

可他馬上又意識到一個更加嚴峻和奇怪的問題

他的頭和身體似乎分開了,而他竟然沒有死。

據說人的腦袋和身體分離,大腦還會存活一小段時間。

那些掉了腦袋的人,有機會目睹自己沒了腦袋的身體。

但這一小段時間是極短的,死亡會不可逆轉地到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張懷一定是最悲慘的穿越者之一。

可疼痛並沒有到來,意識也沒有渙散消失,張懷甚至感覺意識更加清醒了。

他想,這個世界既然有兩個月亮,那自然也會有掉了腦袋不死的人。

這時,耳邊傳來了“踏踏”的腳步聲。

……

刑殺尊者尤博厲邁步來到自己砍下的頭顱前,他要將獻祭者的腦袋和身體縫合起來,安葬到羅摩山的大王榕樹中,讓獻祭者的身體也成為女神的一部分。

這是他成為刑殺尊者二十個梵年後砍下的第七十八顆頭顱。

他懷著對女神虔誠的心,送那些達利特奴隸離開痛苦的今生,前往美好的彼岸世界。

所以,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劊子手,而是一個連接現世和彼岸的擺渡者。

他手中的青銅刀也不是屠刀,而是一把仁慈之刀。

每次祭祀儀式前,他會用千沙河的水淋遍刀身,爾後仔細研磨這把祭刀,保持它的鋒利無匹,以期能乾淨利落地一刀砍下祭品的腦袋,減少他們的痛苦。

在他人生七十七次人殉儀式中,尤博厲的內心一直安寧平和,因為他確信這些肮臟的達利特靈魂在脫離軀體後,會在無垢城得到洗淨並安息。

直到第七十八次祭祀,他麵對三十天來的第十九個祭品。

這是一個十七歲的賤民,他從下城區的垃圾場被挑選而來,那裡的人專門負責處理翡翠城的垃圾、糞便,身上永遠縈繞著難以驅散的惡臭。

這個達利特有生以來第一次用千沙河的水和皂角清洗了全身,換掉臟臭的樹麻外套,穿上了鬆軟柔和的蚌絲長袍,淋灑了幽香的月桂花水。

洗去泥汙的他看起來竟高貴了幾分,尤博厲不得不承認,如果他是一個婆羅門或者刹帝利的青年,將俘獲許多少女的芳心。

但在被送上祭台之前,他竟害怕地癱倒在地,讓泥水弄臟了白色的袍子。

他眼神中充滿了惶恐和不安,顯然對於獻出生命去侍奉女神感到畏懼。

尤博厲打心眼裡鄙視這種不夠虔誠的人,這樣的人即便去了苦西梨女神那裡,靈魂得到轉世也無法成為高種姓的人,而要繼續在達利特的泥潭中打滾。

在跳長生舞時,尤博厲帶著憤怒和憂慮在雨中搖擺,他擔心這不會是自己要砍下的最後一個人頭。

二十梵年的刑殺尊者生涯,這三十天他砍掉的頭特彆多。

虔誠如他,內心也有一絲困惑,苦西梨女神究竟要懲罰他們到什麼時候?

大水、猛獸、瘟疫,翡翠城仿佛一座半死之城,難道真如傳言所說,女神已經拋棄了他們?

這樣的疑惑隻稍稍冒出一點苗頭,尤博厲就立刻掐斷了這種不潔之念。

他跳完長生舞,回頭望向可憐懦弱的祭品,這是他在終結他們生命時的最後一望。

可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

隔著滂沱的雨水,靠著無眼魚油火炬的光,尤博厲看到了一對靜如平湖的雙眼。

他終於覺悟了嗎?

準備好為女神獻身了嗎?

無論多麼虔誠的信徒,臨近死亡,眼中終究會劃過惶恐。

而這雙眼睛,沒有任何情感的波動。

尤博厲的心跟著平靜了下來。

有那麼一刻,他想將手裡的刀放下,結束這場血腥的祭祀。

一個又一個的頭顱,真的能讓女神感動,讓大雨停下嗎?

疑慮隻停留了一瞬間,尤博厲就舉刀怪叫著朝祭品衝去,急不可耐地要砍下他的腦袋。

他忘掉了祭祀時的規矩,應該從祭品的身後,趁其不備揮刀,而不是像決鬥一般迎麵衝去。

他似乎是急於掩蓋心中生出的遲疑。

一刀揮下,祭品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波瀾。

漂亮的一刀,從右側斜切而下,從頸椎的間隙穿過,砍到左邊脖子根,乾脆利落地削去了他的腦袋。

這是尤博厲二十多年來每日苦練不墜的功力顯現。

作為一個下等婆羅門,有兩件事於他而言最重要跳好祭祀舞,和砍下祭品的頭。

在砍掉腦袋的一瞬,尤博厲會往後跳躍一大步,避開從脖頸噴出的鮮血。

一個優秀的刑殺尊者,絕不會讓達利特祭品的臟血淋到自己身上。

但沒有血噴出來,尤博厲注意到這個奇怪的現象。

還沒等他思考為什麼,連下了五十一天的大雨突然停了。

尤博厲和祭台下的人一道朝著南方跪拜,他心中默念往事書中《森林書》的篇章,來懺悔自己剛剛對苦西梨女神的不敬之意。

可他心中又浮現出那對平靜如湖的眼睛,他走的很安詳吧?

摘下麵具,放下祭刀,尤博厲起身來到腦袋跟前,抓住頭發將其拎起,忍不住放到跟前又看了一眼。

他的眼睛還睜著,清澈明亮,此刻他的靈魂應該去了女神那裡。

女神一定很滿意,才停下這場大雨。

尤博厲伸手將睜著的眼睛撫上,死而瞑目吧,喬達。

喬達是這個達利特的名字,意思是清潔工。

喬達的眼睛又睜開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

“啊!”

尤博厲尖叫一聲,將手裡的腦袋給甩了出去!

咚的一聲,腦袋麵孔朝下砸在了地上,滾了兩圈。

張懷感覺鼻子一酸,跟著天旋地轉,頭暈眼花,鼻涕眼淚都掉了下來。

待腦袋停穩,張懷說出了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句話“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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