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還能裝裝樣子,雷文豪和奚鱗這兩個色中餓鬼就快站不住腳了。
“丟人!一邊去!”
王萱一把推開兩個臭男人,滿臉嫌棄地甩了甩手,從智腦空間裡取出一套衣物,伸手遞向綠繭。
哢嚓——
綠繭洞開一個足球大的裂縫,春光乍現之際,還不等眾人往裡看,司馬炎一個飛身就堵在了裂縫處,嘿嘿笑著,“我老婆害羞,讓大家見笑了。”
“炎哥兒……”
蘇小魚嬌嗔了一聲。
馮科無奈地轉過身,捂著額頭,連歎三聲。
哎,以後討生活是越來越難了,可以想象到,將來這小兩口會有多明目張膽地在領地秀恩愛。
怕是要把所有人當狗狠狠殺!
正感歎時,孫浩淳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就攀住馮科的胳膊,微眯著雙眼,麵色十分恭敬,笑道“馮兄,我剛剛觀察了一番,領地似乎已經升到六級,可以招募十名曆練者,目前還沒招滿吧?您看……我夠資格嗎?”
正說著,孫浩淳從智腦空間取出了一萬白拉爾,便往馮科手上塞。
馮科笑不露齒,將孫浩淳的手推開,作惋惜狀,“孫兄來晚了,兩個空閒名額是為這對賢伉儷準備的。”
孫浩淳眉頭微皺,以為馮科是貪心不足,又取出一萬白拉爾,“我瞧馮兄的領地還缺位牧師,不如……”
他說著一頓,又看了看身旁幾位的臉色,都是黑峻峻的一副不痛快,好像對司馬炎夫婦老大不滿,隨即展顏一笑道“不如由老弟出麵為賢伉儷尋一安全區域,這樣既不離領地太遠,也避免了兄弟們烈火乾柴的難受勁。”然後用手肘捅了捅一旁一言不發的覺宇,“大師,您覺得呢?”
馮科笑而不語。
短短一段時間接觸,他便摸透了眼前這家夥。很會來事,能屈能伸,善於把控時局,但若說情商出眾,又高估了他,能這樣當麵離間眾人關係,靠腳踩彆人上位,又愛用錢財買通關係,一看就是將官僚主義修煉至大成的。
馮科雖然貪財,但還不至於做過河拆橋的買賣。就算純粹從利益角度出發,陰陽雙劍客總也好過連自己兄弟都救不活的廢物牧師。
況且這人心思太重,先是給領地扣高帽威脅覺宇和司馬炎,逼迫二人幫忙,接著又來這樣一出。可見是不能深交的,若非還要拿他當傳話筒,這會又是領地開放的關鍵時刻,不宜多生事端,否則非要讓他嘗嘗和尚和巫妖的雙重折磨!
嘿,你就偷著樂吧,趕上好政策了,和諧社會把你給救了!
覺宇曬然一笑,“小僧就是個混個活路的,隻要論不到踢走小僧,您和領主商量,小僧怎樣都行。”
此言一出,大有“自掃門前雪”的意思,但也有暗諷孫浩淳在背地裡算計旁人的意思。
孫浩淳也算是人精,聽到這話,都不搭腔了。
手上的兩萬枚白拉爾,就像燙手的山芋,送都送不出去,他尷尬地笑笑,隻能徑自收回,厚著臉皮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雷文豪叼著樹杈,用肩膀靠了靠馮科,小聲道“怎麼著,這家夥挺有錢的?要不要耍耍手段,把人搞死算了,也能大賺一筆啊?”
馮科不甘示弱地靠了回去,拽住他道“彆整沒用的啊,這群曆練者都過來了,口袋裡的白拉爾還能跑掉?”一頓,拍了拍胸脯,笑眯眯道“那你也太小瞧我了?”
“唔……你都算計到外麵那群家夥身上了,行,行嗷!”
雷文豪的眸子深處風起雲湧,來不及細思量,就聽到身後短促的破殼聲。
轉身一瞅。
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撲麵而來的俗媚和風塵氣,仿佛與生俱來的魅惑勁,經雷文豪這由上到下的一瞄,就斷定是個從風月場裡出來的多情種。
蘇小魚穿著王萱的裙子,是很女孩子風格的那種。白色的,極短,裙擺分了好幾層。她修長的腿直接地袒露著,皮膚偏黑,所以這條裙子讓她看上去像隻被鷺鷥。
胸口處一片平坦,她一邊淡淡地笑著,一邊舒展地伸長了胳膊,繞到腦後去綁馬尾辮,細細的腰突出來。臉龐光滑得發亮,雖然有心事,但眼睛透徹發亮,嘴唇微翹著,像鮮水果那樣飽滿的豔。
腰間同樣彆著一柄佩劍。
但和司馬炎大開大合、鋒芒畢露的赤日劍、拜勒劍不同,是一種極軟的細劍,甚至因繃緊的腹肌而彎曲著,劍柄是蛇形的,劍尖猶如吐出的蛇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