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防之無限殖裝!
“無非是苦一苦和尚。”蕭瑟也轉了話鋒,“眼下還未到不能支撐的地步,我們還能賭一賭,大家也無需動氣。我同和尚雖然不大搭話,但也知曉他的為人,最是謹小慎微,真讓他拚命,那是斷然不能。”
馮科繼續關注地聽著。
“我也提個醒。”接著是平安畫的聲音,“商議就商議,不要動不動就扯到什麼不然。誰該乾什麼,不該乾什麼,這杆秤大家心裡有數。”
馮科還在聽著。
“好。剛剛是我著急了,我向大家道歉。”這是雷文豪的聲音。
馮科的目光回到了九重佛塔上,注視著正在佛塔內忙碌的楚允。
旋梯上,楚允端著法杖,正冷著一張臉,不斷吟誦咒語,將佛塔旁的散土混合著水渠裡的水,不斷往塔壁上塗抹,英瓊跟在一旁,用她那不斷變化的根須纏繞著金粉、銅渣、硨磲、瑪瑙等物,仔細地完成最後一道工序。
順著馮科的目光,眾人望向佛塔。身旁的雷文豪接著說道“按照這個速度,再有二十分鐘能夠竣工,可以趕在第三輪災變入侵之前,這還算是好事。”說到這裡,雷文豪向站定在星河神樹下的覺宇走了兩步“和尚,能不能為領地爭取到最大利益,全抗在你一人身上了……”
馮科眼睛望著佛塔,耳朵聽著眾人的議論,心思卻沉浸在劍眼的視野裡。
月弦絲、金縷衣、奔月娥、玄天宗四柄寶劍縱到高處,借著琉璃金光,往盧疏星那邊看時,隻見白光四布,白霧彌漫,有時白光像煙和火一般,從一個所在冒將出來,向星辰精靈發起猛烈的精神鑿擊。
也幸得,星辰精靈們一心多體,謹慎非常,總能在攻擊未至時,就將危險化解。
雖然總是陷入被動,但好在能夠維持。
路七時急得咬緊牙很說道“盧主教,你怎麼不用天賦能力,讓這群異端放下防備,不戰而屈人之兵呢?”
蘇晉也著了慌,正考慮怎樣破掉僵局,忽然聽到路七時的話,也緊張兮兮地望向盧疏星。
盧疏星將對二人的厭煩藏在心底最深處,表麵異常恭維“兩位大主教有所不知,那和尚頭頂的精神神樹很有古怪,能壓製我的天賦能力,如今它一現身,我就沒了辦法,隻能等我父,護道者和一眾教徒聯手贏下這一戰了。”
聞言,蘇晉和路七時臉色不由陰沉了下來。
盧疏星這話並沒說錯,隻是隱藏了最關鍵的原因。星河神樹之所以可以壓製他的天賦,並非星河神樹自身的神通,而是盧疏星同星河神樹簽訂的壓勝契約。這個契約對雙方並非公平,星河神樹處於絕對的上位,盧疏星則在其下,以下克上是不被允許的。
隱藏掉這一關鍵點,不僅是藏匿身份,盧疏星還有更深層次的考量。剛剛他僅憑借天賦能力,就
將覺宇壓製住,這樣的實力足夠引起戶千門和護道者的忌憚。
但現在,他點出了天賦能夠被星河神樹壓製,並非無解的,可以極大降低旁人對自己的忌憚。
加入全知教以來,盧疏星看過太多的爾虞我詐,深刻明白了一個道理,叫思退。什麼是思退?當你被人關注,被人忌憚,被人嫉妒,這個時候就要躲到人家不再注意到你的地方,將存在感拉低,變得人畜無害。
之前那一戰,他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價值,這價值高得足夠令人生畏,現在正是後退的時候。
……
話說全知教眾人憑借那縷精神波動逼得覺宇連連失利,九重佛塔的天龍部、眷屬眾與羅漢部已經有十餘尊肉身佛靈魂被重創,迫不得已被歸回領地,三隻星河精靈也被戶千門同兩位護道者的精神攻擊所傷,覺宇是又急又痛,又氣又愧。當下生出無明厲火,不計厲害,長歎一聲,便把自己剛從那群折損全知教異能師記憶中整理出來的「全知聖讚」法陣,運動全部精神力量,放將出來。
但見琉璃鋪就的金黃大地,竟生出一朵朵粉嫩嬌豔的蓮花,九重佛塔內的肉身佛法相紛紛飛至蓮花之上。
頃刻間,蓮花花瓣凋落,化為鐫刻著無數梵文的蓮台,圍繞在覺宇周圍,漸漸凝成一個巨大的蓮花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