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偉的心思,被崔喆看在心裡,他撇撇嘴,心想,“你想煉化它,還是等你得到它再說吧。”
兩個人各懷鬼胎,不過此時卻抱著同樣的心思,都想把炎陽珠據為己有,可是想要得到它可不那麼容易,因為它已經不再是無主之物了。
“把他交給我吧,你們乾的不錯,等回到宗內,一定會得到豐厚的獎勵。”
為了穩固人心,陳偉拿出了慣用的伎倆,想要用獎勵來打發這些人,可崔喆一點也不傻,心裡盤算著該怎麼得到炎陽珠。
陳偉身為天明宗的長老,這些人可得罪不起,聽到陳偉的話,四個人隻能將容器交給陳偉,陳偉也不客氣,直接放進了乾坤袋中。
氣呼呼的轉過頭,崔喆也不看陳偉,本應該屬於他的東西,到最後居然被陳偉搶走了,雖然都是效忠天明宗,可至寶這東西,誰不想據為己有啊。
陳偉收起炎陽珠,武墓雖心有不甘,可當務之急是救治武俞,要是武俞有個三長兩短,回到武陵闕他也沒辦法交代。
收拾好殘局,兩大勢力迅速離開了,可是他們卻留下了幾個人在這裡日夜守候,隻要易鑫一出現,就立刻抓住他。
“他們出來了。”
一間密室內,上官傑睜開雙眼,眸子中閃過一絲失落,上官婉茹已經把末離境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武俞和崔喆的做法,徹底惹惱了這個麵色平和的老頭。
“末離境以後就不會存在了,兩大勢力得到了他們需要的東西,而且還有一具上古神獸的屍體,看來他們這次收獲不小啊!”
陳曦同樣是麵色陰沉,這一次他們沒能阻止兩大勢力的計劃,想必日後少不了一番打壓。
“都是易鑫,要不是他,炎陽珠怎麼會落到崔喆手裡。”
聽到這裡,上官婉茹氣就不打一處來,易鑫把炎陽珠送給崔喆,即便保全了所有人的性命,這也無異於苟且偷生,與其這樣,還不如讓所有人都留在末離境,和崔喆他們來個不死不休。
“那小子有點門路,換做老夫也會這樣做,白白送死的事,隻有蠢人才乾的出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道理你應該懂吧。”
上官傑張口就是一頓訓斥,愣是把上官婉茹訓得眼中帶淚,那副可憐的模樣,誰見了都會心疼。
這幾日,上官傑始終勸說上官婉茹,可是她一直繞不過這個彎,認為易鑫這樣做就是不對,但反過來,易鑫不把炎陽珠給崔喆,他們這群人搭上性命,人家一樣會得到炎陽珠,這和送死又有何區彆。
如果換成其他人,上官婉茹也明白這個道理,她對易鑫已經產生了異樣的感情,可易鑫先是給了她一巴掌,然後又不考慮她的感受妄自做主,這讓她從牛角尖中很難鑽出來。
“易鑫的事就此作罷,於情於理,這件事都不能怪易鑫,要不是他,你們還能活著出來嗎?這些事該由我們長輩負責,你們還年輕,不需要承受這麼大的壓力。”
見上官婉茹不說話,上官傑知道他的話有些過火,旋即又以長輩的方式勸解,不得不說,這句話很見效,上官婉茹努著嘴點點頭,也不知是真想通了,還是在敷衍。
跟其他人交談了幾句,上官婉茹就離開了,這些天她的心情十分壓抑,為了炎陽珠的事一直心神不安,所以她必須出去透透氣。
“上官婉茹,等一下。”
剛剛走出庭院,上官婉茹就被叫住,慵懶的轉過身,發現林風夏不知何時也跟了出來。
“有事嗎?”
上官婉茹麵無表情,那副冰冷的姿態都能拒人於千裡之外。
伸出手,林風夏將一個精致的布袋遞了過來,說道,“這是臨走時,易鑫叫我交給你的,我看你這幾日心情不好,沒敢交給你。”
“哦。”
機械性的接過布袋,上官婉茹也沒心情打開,然後轉過身,順著石板路漫無目的的行走著。
“其實你應該站在易鑫的角度上想一想,也許並不是他貪生怕死,而是這樣去送死真的不值得,我該說的也就這麼多,至於你能不能想通,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見到上官婉茹愛答不理,林風夏不想去打擾她,不過在她臨走時,林風夏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聞言,上官婉茹苦笑搖頭,在她看來這比笑話還可笑,可是她卻笑不出來,嘴角滿是苦澀。
拿起手中的布袋,上官婉茹回想著易鑫所做的一切,尤其是他凶自己和打自己的那一巴掌,她想恨易鑫,可是她卻恨不起來。
上官婉茹抬起頭,儘量不讓眼淚流出來,歎息一聲,她捫心自問,“難道自己真的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