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 如夢之音_妖女道士與和尚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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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五章 如夢之音(1 / 1)

妖女道士與和尚!

在囚車中日夜奔行了三日,祝藝菲和小和尚關在一起,紫陽單獨關在前方的車子中,而且關押他們的還不是一般的木製囚車,而是那種囚禁大型野獸的鐵籠子,每根穿鑿的鐵棍幾乎都與小和尚的手臂一般粗,也不知道是不是專門為了抓她們三個準備的。

祝藝菲腦袋上的黑布袋子已經被摘去了,靠在囚車壁上跟著那凹凸不平的行進軌跡毫無規律的晃悠著,眼神呆滯的望著那被分割成好幾塊的晶藍色的天空,腦子似乎被植物大戰僵屍中的僵屍給整個吞掉了一般,木木的漲漲的,充滿了疲倦和頹廢。

昨晚剛下過一場大雪,小和尚此時正窩在她懷中取暖,閉著眼睛,臉頰紅撲撲的,小小的肥胖的身子被濕冷的雪水浸泡的仿佛冰塊一般,如果她還有胃的話定是要被這溫度冰的胃痛發作。

不過好在小和尚的體製很好,並沒有發燒,也不知道一個沒有棉襖穿的五六歲的小孩子是如何在冬天裡存活的這麼久,就連紫陽好歹還穿了一層薄棉,三人之中估計也就隻有她隻著了個夏天般的薄紗裙而不會覺得冷,也難怪這麼顯眼一進城就被抓。

本來坐在囚車內應該心情很不爽,其實現在心情真確實不爽,不過看到那些冰冷盔甲的士兵一步步在雪地中艱難的前行,而她好歹還有車可座,頓時覺得自己的待遇也並不是那麼差了。

看了看紫陽,隻見他同自己一樣也是被靠在車壁上,閉著眼,原本豎起的一絲不苟的墨發也都早已淩亂了,下巴上出現了罕見的青色胡茬,本來就俊逸出塵的臉上更增添了一絲落魄的美,像是落滿霜雪的玉竹,謫落凡塵的神君,當然若是現在再露出兩道精美的鎖骨,那麼她便也不會覺得這慢慢長路空寂無聊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一瞬不瞬的目光般,紫陽睜開閉著的雙目也瞧了過來。

他的眼睛很美,是那種標準的丹鳳目,狹長的有些誘惑,甚至比起桃花眼還要勾人幾分,深邃的眸子時而宛若那幽藍的大海,透出蒼茫和博大,時而又如那閃耀的黑石,璨麗寶華,時而便又如那高遠天際上的明月,清美孤寂,變幻莫測般總是忍不住會引人注目,無端沉迷。

當然,如果他不是個道士,如果她不是個現代人,如果

可這世間之事若是都有個如果,那麼她也不會選擇經曆這些死裡逃生,刺激驚險的生活。

紫陽也望著她,兩人對視之間像是欲言又止一般,隻是這樣靜靜的看著,仿佛一個望儘了前世,一個看透了餘生。

她記得在妖王墓內最後的那一刻,他抱著自己,不斷的安慰親吻,可是事過境遷,兩人卻始終沒有再提及此事,似乎那不過隻是個困惑了自己的夢境,而他則變成了局外之人。

有時,她不能懂得很多事,比如他明明有能力逃走卻心甘情願被縛在馬車上,又比如他明明對自己有情有義卻始終壓抑掩飾和自責,當然若是他不如此又能如何?也許現在就這樣朦朦朧朧糊糊塗塗的便是最好的狀態,最完美的選擇,況且自己的心不在此,又何必去招惹太多。

原本是不知道要被押去哪裡的,可直到看見那高大熟悉的城門,祝藝菲瞬間就笑了,兜兜轉轉的終於又回來了,雖然太京城已變化了許多,可它依舊是它,就像自己依舊是自己一樣,在遇到一個能令他改變的人之前永遠都不會變。

進了城內,她和紫陽便被請下了車,小和尚也醒了過來,他身無枷鎖,行動自如。

城中的百姓有些都是認識紫陽道長的,此時見他被押著都指指點點哀歎惋惜,不過卻並沒有扔什麼土豆雞蛋西紅柿之類的,祝藝菲也是,甚至有人還指著她叫著女菩薩。

那時候她和須子在藥鋪內幫忙治療人麵血蠱的瘟疫,許多百姓都慕名而來,所以多少也算是有些名氣的人物,不論如何,被人遵從和認可還是挺令人開心的,尤其是做了好事之後那種滿心舒暢的感覺。

忍不住左瞧右看,押著她的士兵有些不耐煩的催了一聲“快點走”

翻了個白眼,無奈的隻能加快腳步,人群中忽然出現一個粉色身影,祝藝菲在經過的時突然見到了那許久不見的友人,她覆著麵紗,雙目無神的盯著,似乎能看得到卻又看不到一樣,身邊跟著幾個丫鬟和仆從,甚至還有兩個王府的侍衛。

確實是王府的侍衛,而且還是承平王府的,那腰間的獨特銘牌她認得,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她父親就如此急不可耐的送她進了承平王府?

很快越過了那個身影,祝藝菲和紫陽被押著左拐右拐的一路便進了監牢,而且還是在窄小的巷子內穿梭了片刻從後門進入的,一看這個進來的方式就知道他們三人根本就沒什麼大的罪過,這其中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貓膩。

牢房內一如既往的昏暗,祝藝菲已經住過一次了,那時候是夏天,蚊蟲鼠蟻居多,現在是冬季,陰冷潮濕難捱,總之不是個什麼享福的地方。

到了一個岔路口,她便和紫陽還有小和尚分開了,似乎是分什麼男牢女牢般,他們被押著向左邊而去,她則繼續筆直的向前,不過走著走著便感覺有些不對,兩邊的牢房都是關押著犯人的,幾乎沒有空的房間,難不成是要將她與那些人關在一處?

正想著忽然感覺一個黑影倏然出現在她麵前,正四處觀望的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便感覺腦門上被誰拍了一下,緊接著便渾身僵硬,都不得也喊不出了。

一張土黃色的符紙就這麼從她額頭上耷拉了下來,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膠水,死死的粘著,就連她被套上黑布袋子,整個被抬著走也都沒有掉落。

完了,這估計是劫色了。祝藝菲想到,她現在雖然能動眼睛,卻不能動嘴和身體,就連默念的口訣和心法都根本不好使,活脫脫就是一個待宰的羔羊,自從跟紫陽在一起學習道術,從來都是虛空畫符,要麼真氣符,要麼血符,這土黃的符紙隻有三清道術的修者采用,看來定是知道她和紫陽底細的家夥特意找來的高人專門捉她的。

在太京城內知道她和紫陽底細的人細細算來還真不少,隻不過現在最可能的當屬炎晗。

心裡這麼想著,一路被人抬著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吧,祝藝才被人從黑布袋子中到出來,隻聽見一個異常朗潤男子道“怎可如此對姑娘無禮?快鬆開”

“是,將軍”身後的侍衛應了聲終於將套在她身上好幾日的沉重鐵鏈卸了下來,一陣久違的輕鬆感令她激動隻想歎氣,當然如果她現在能做睜開嘴的話。

視線被黃符擋著,根本看不見什麼,借著空隙處瞟了瞟左右的裝飾,織錦的簾子後隱約有個兵器架子,看起來好像是什麼練武的武室。

當然古人其實都是在室外練武的,畢竟空氣好環境好有助於身心健康,像這種能在大廳內放置兵器架子的恐怕應該是習武之輩,這種雞肋般的推理在她腦海中得出結論之後,祝藝菲不但沒有感覺自己的智商超標,反而有些嘲笑自己的弱智,沒聽剛才的士兵都叫將軍了嗎?將軍不習武難道習文?

“鹿將軍,此女子已受貧道的法術壓製,儘管放心”一個異常難聽的聲音從身旁響起,好像死吞了炭火燒壞了嗓子一般,與剛才那個極為朗潤的聲音成為鮮明的對比。

“道長辛苦了,丹房內已備好了薄禮,望道長不要嫌棄”

“哪裡,哪裡,那貧道先行告辭了”

“道長且慢,不知這黃符可否揭下?”那聲音已近在咫尺,宛若玉珥琳琅激環相撞,候鳥鳳鸞爭相鳴歌,聽在耳畔入進腦中,頓覺一股清泉瞬間漫過周身,無比的舒爽愜意。

“自是不能,此女身有妖氣,將軍還是不可大意”那老道頓了頓,估計是見他臉色不太好看,於是接著便道“將軍恐是想一睹真容吧,這也不難”

就聽那老道言罷,一掌拍在祝藝菲的後心之上,頓時隻感覺四肢百骸像是被紮了如了無數根尖細的長針一般,也不知道那老道是使了什麼陰招,額上的黃符確實被揭下了,隻是她也跟著渾身無力發軟,就好似所有的筋骨都被硬生生抽掉,晃了晃實在抵抗不住便向前倒去。

不過好在不是跌在冰冷僵硬的石板上,而是跌進了一個無比溫柔的懷抱中,祝藝菲終於看到了這聲音無比悅耳的男子,忍著疼說了一句“好帥”便非常不爭氣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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