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道士與和尚!
祝藝菲等人倒是沒有莽撞的向著那古月峰的方向而去,駕雲行了幾日便回到了顧家。
還是清晨的時分,披星戴月的奔波令本就受了重傷的她疲憊不堪,好在有紫陽不斷的輸些真氣與她。
當望見那紫金色的大門前端坐在木質輪椅上的瘦弱身影時,還是忍不住溫熱了眼眶。
紫陽瞧了瞧那男子的麵貌,以及雲層中盤旋著的黑蛇之魂,轉過頭,看著祝藝菲的側臉,神色倏然一變。
蓮足輕轉,轉瞬來到顧東暝的身前,見那貂裘般的大衣和帽子上落滿了清霜白露,便忍不住責備道“怎麼不好好在床上休息?”
顧東暝紫青著臉,嘴唇哆嗦的說不出話來,瘦弱的身體微微發著抖,小童急忙將懷中抱著的暖玉枕遞送到他的懷中。
那玉枕瞬間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光澤,更是一股百草異花香之撲鼻而來。
“不知道你何時才能回來,我便日日在此等,今日,終於等到了”顧東暝語調輕緩,雖還是無力,卻已能發出完整的音調。
“傻瓜”祝藝菲握住他伸出來的雙手,怕自己一身的風霜太過寒冷,便又鬆了開。
“紫陽哥哥,這男子誰啊”小和尚扯了扯紫陽的袖子問道。
“一條蛇罷了”紫陽的聲音冷淡如冰。
“不對吧,這明明是個人啊”小和尚瞧了半餉疑惑道。
紫陽沒有再說話,斂睫低眸,深沉若思。
小和尚見他此番不常之相,也有了幾分明了。
顧東暝見女子倏然收回了手,眉宇間閃過一絲哀色,對著一群人道“外邊風寒,遠道來客,還是請進吧”
幾人進了顧府,穿過長廊石橋,進了院內,剛好見到顧家老夫婦正送一群門派弟子出來。
兩人見到祝藝菲後先是一怔,繼而欣喜若狂,也顧不上其他禮數,上前便問道“姑娘此行可還順利?”
見到她點點頭,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也不再理會那些做客的門派弟子,而是先行讓紫陽等人進入到廳室內。
安坐好後,奉上香露美果,才問道“那吊魂草現在何處?”
長白聞言不屑的哼了一聲,似乎對於對方的懷疑很惱火,伸手一招,掌心之內頓現出那顆吊魂草,枝葉抖動,香氣繚繞,頗為不凡。
顧老爺一見此物,登時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就是這個,就是,我們顧家之後能保住了”
“是啊,還真要感謝玉兒姑娘”顧夫人也道。
“客氣了,如今既然吊魂草已尋回,還是要抓緊治好東暝的病,這才是最重要的”
祝藝菲說著轉頭看向顧東暝,隻見他也望著自己,眸中藏有幾分暗喜。
幾人沐浴更衣,卸去了寒霜風塵,便聚到了顧東暝的房內。
紫陽瞧了瞧那被放置在水甕中的吊魂草,眉頭皺了皺,卻轉瞬又舒展了開來。
為顧東暝施法救治的正是太清派的一個鎮派長老,擁有了幾乎媲如元嬰般的修為,隻可惜在衝關的當口遭遇了大劫,致使道根儘毀,再無結嬰的可能。
那老者一身白袍,高束的發髻,麵色冷然,眉目間卻是儘顯慈色,祝藝菲聽到他是太清派的,頓時有幾分不適。
長白和普天與那老者見麵互相施了個禮,似乎也不像很熟的模樣。
兩廂見麵,老者掃視一周,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在望見那床上早已端坐好的顧東暝道“這過程很快,卻很痛苦,你要忍過去就沒事了”
顧東暝點點頭,繼而轉相祝藝菲看著,麵頰之上一縷羞澀頓現。
紫陽在旁側,瞧著兩人眉目傳情一般,愈發麵沉似水起來。
“你們都退下吧,貧道要開始施法了,不宜被打擾”那老道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隻巴掌大小的子母戊方鼎來,看著像是丹爐一般的模樣,卻是比丹爐要方一些,口徑也很大,敞開著,並沒有頂蓋。
顧家夫婦和祝藝菲等人相繼離開屋子,房內隻留了個小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