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臣大人愛撒嬌!
浩浩蕩蕩的馬車隊伍停了下來。
一隻修長的手挑開車簾子,一個玉冠束發身形頎長的男人彎腰從馬車裡走了出來。
沈楚川翻身下馬,迎上前去,拱手道“恭迎西夏太子親自出使大盛,在下沈楚川,親自迎接西夏太子。”
李星澤揚起一抹笑來,仿佛依然是那個溫暖美好的少年“有勞沈大人了。”
“請!”
兩人寒暄了一番,李星澤便重新上了馬車。
沈楚川則翻身上馬,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很是諷刺,領著這浩浩蕩蕩的車隊進城。
李星澤回到馬車裡,身子便撐不住摔在了座椅上,冬眠連忙去扶“殿下!”
李星澤冷著臉道“滾出去,彆顯露情緒。”
“是!”
李星澤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咽了一顆藥丸,這周身的疼痛才稍稍緩解了許多。
這半個月生不如死的折磨,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沈楚川給他灌的毒藥,沒有解藥,熬過來能活,熬不過來就死。
他掀開自己的衣袖,上麵的抓痕還有繩子的勒痕猙獰的觸目驚心,他是熬過來了,可身子也垮了大半,尤其如今這寒冬臘月的天氣,他穿著貂毛大氅都不能在外麵撐過一炷香的時間。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對外透露分毫,更不可能去指控沈楚川對他如何不敬,因為西夏太子是今日才抵達京都的,半月前的那個人,隻是莫煥文,不能是西夏太子,否則西夏太子提前偷偷來到大盛,便可被大盛當做細作抓起來了。
這個啞巴虧,他隻能生生咽下去!
——
昨夜才落了一場大雪,滿院都覆上了一層皚皚白雪,沈昭昭推開窗戶,便看到這銀裝素裹的景致,伸了個懶腰“總算是下雪了,我盼了好久了,珍珠,海棠,一會兒我們出去打雪仗去!”
珍珠連忙衝過來“哎喲我的姑娘,這寒風瑟瑟的,你穿這麼單薄開窗吹受涼了可怎麼辦?”
沈昭昭卻晃了晃腦袋“我哪兒就這麼嬌氣了?屋裡的碳爐子燒的這麼旺,又熱又悶的,吹吹風也沒事。”
海棠拿了件鬥篷來給她披上,笑著道“姑娘先用了早飯,吃飽了咱再出去打雪仗去!”
“嗯嗯!”沈昭昭興衝衝的點點頭。
珍珠端了早飯進來,她撚起一隻蟹黃包咬了一口,腮幫子吃的鼓囊囊的“今日這廚娘的手藝長進了呀,味道鮮美的很。”
“這是三爺一大早讓人帶回來的,說是早上上朝的時候路過一家新開的早飯鋪子,聞著味道就極鮮美,還排了老長的隊,想著姑娘你肯定愛吃,就讓明德去買了送來的。”
沈昭昭一邊吃著蟹黃包,一邊念叨著“說起來,這西夏太子昨日便正式抵達京都了,如今他和小叔算是已經暗中結下梁子了,接下來不會給小叔使絆子吧?”
“姑娘還擔心這個?三爺的本事誰不知道,這西夏太子也就是名頭大,不必怕。”海棠笑道。
珍珠立馬跟著應和“就是,他再厲害也是西夏人,我們大盛的人難不成還能幫著西夏太子對付自己人?”
“最好如此。”
一個小丫鬟走了進來“姑娘,趙家少夫人來了。”
沈昭昭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如雪來啦?快請進來!”
秦如雪進來看到她還在吃早飯,便哼了一聲“就知道你這個懶丫頭要睡到大中午才能醒,所以我特意晚點來,省得還得去被窩裡揪你起來。”
沈昭昭挽著她的手臂坐下“若是知道你要來,我肯定一大早就爬起來等你了。”
“得了吧,我才不信。”
沈昭昭擠眉弄眼的“果然出嫁了的姑娘就是不一樣,瞧你這麵色紅潤的,乾嘛?你兩現在還真夫妻情深了?”新
秦如雪臉一紅“彆胡說!”
沈昭昭讓屋裡的丫鬟們都退出去了,才悄悄的湊到她耳邊問“那你們同房沒有?”
秦如雪臉紅的要滴血“我今日來,便是要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沈昭昭愣愣的。
“我有身孕了。”秦如雪壓低了聲音道。
沈昭昭???
“你兩成親才幾個月啊!你就有身孕了?!”沈昭昭驚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幾個月了?我記得一個月前咱兩還在望月山上泡溫泉呢!”
秦如雪輕咳兩聲“三個月,上個月泡溫泉的時候我也不知道,那不是你出事了嗎?然後趙舒城就不放心,擔心我也中了什麼毒,就請了大夫來號脈,誰知那時就兩個月了,說是三個月前不能對外說,不然胎不穩。”
沈昭昭掰著手指頭數了數“三個月,你們兩成親好像也是三個月,算上去,這日子好像是對得上的,不過·······這是剛成親就同房了?!趙舒城那個禽
獸不是說好的假成親呢嗎?這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沈昭昭直接跳了起來。
秦如雪紅著臉道“成親那天的確是沒同房的,第三晚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