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臣大人愛撒嬌!
到了房門外,兩個黑衣人互相使了個眼色,直接一腳踹開房門,衝了進去。
然而房內,空空如也,乾淨整潔,連茶杯都沒有被動過,可見,她根本沒有在這住。
可他們是親眼看著沈昭昭進的這家客棧,連馬兒都還在客棧的後院吃草。
“糟了!讓她跑了!”
她是故意留了個煙霧彈,把他們騙在這兒了。
他們以為她進了客棧就要歇息了,畢竟隻是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沒有太多的防備心,他們一直守在客棧外麵,隻等著天黑了就下手。
然而,沈昭昭根本沒有在客棧停留,她進了房間,換了一身低調的男裝,便翻窗跑了。
夜風習習,初春的風還有些刺骨,呼嘯的撲在沈昭昭的臉上,她的小臉被吹的通紅。
“駕!”
沈昭昭再次一抽馬鞭,馬兒跑的飛快。
她知道隻要她走吹京都城,綠言就會殺她。
但她也不可能任人宰割,所以她故意虛晃一槍,到客棧走了過場就換了一匹馬從客棧後麵的樹林跑了,她沒有走官道,因為不安全。
她也不可以再回京都城,因為沈楚川身上的蠱毒根本還沒有解,綠言的藥也隻能讓蠱蟲暫時休眠。
然而現在沈楚川身上有殘毒的事情,已經不再是秘密了,他這些年刀尖舔血,樹敵很多,死穴就這麼暴露於人前,那便是萬分危險。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讓綠言一直留在他的身邊。
而她,自然也回不去了。
可她能去哪兒呢?
她當然沒打算去西夏找李星澤,她是昏了頭才去找這個神經病。
她想起褚嶸的話。
“前世,我聽說有一種藥或許可以根除他身上的毒,是南燕的一種藥物。”
南燕。
既然褚嶸前世都有聽說過,那說明這個藥興許就是存在的。
沈昭昭看著前方黑蒙蒙的路,眸光堅決,既然已經無處可去,那就去南燕吧!
她片刻不敢停留,她知道,綠言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勢必會派人追殺她,她必須跑快一點。
於是她星夜兼程的趕路,好在她換了男裝,臉上也用灰抹的灰撲撲的,看上去就是個死要飯的,而且她隨身帶著暗器和匕首,還有毒粉,作為防身的工具,路上雖說也偶爾碰上些搶錢的地痞流氓,她解決的也輕鬆。
——
沈楚川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天後了。
“昭昭。”
“昭昭!”
沈楚川驟然睜開眼,蒼白的臉上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
綠言驚喜的道“師兄!你終於醒了!”
沈楚川視線在屋內看了一圈,慕容畫慕容淮還有明德海棠都在,連閆望也在。
唯獨沈昭昭不在。
“沈昭昭呢?”沈楚川聲音森寒。
這一眾人陷入了沉默,不知該如何開口。
綠言紅著眼睛道“師兄你還管那個女人的死活嗎?在你危難之際,她竟說都沒說一句話就直接走了,若不是我及時趕到,給你送了解藥來,也不知你·····”新
說到這裡,便掩麵哭了起來。
沈楚川眸光驟寒,厲喝一聲“我問你們沈昭昭呢!”
綠言嚇的渾身一顫,連哭都不敢哭了。
明德終於開口了“已經走了,昨天就已經離開京都城了。”
“你讓她走了?!”
明德“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禁軍將慕容府圍的水泄不通,我們沒辦法明目張膽的去抓人,而且,我也沒想到她·····會走。”
沒人想得到,沈昭昭會在沈楚川危難之際,決絕的拋下他離開。
人人都以為沈昭昭隻是短暫的出門,直到今日一早,她還沒回來,明德才去打探消息,得知她昨日便出了京都城。
沈楚川心臟驟然一縮,捂著心口的手青筋暴起。
這樣刺骨鑽心的痛,比之蠱毒更甚。
他想起昨日她決絕的扔下和離書,她說早知慕容府有今日,她當初就選擇李星澤了,她說她不想陪著他等死,她說,她隻是假裝在愛他。
撕心裂肺的痛,從心口一寸寸的蔓延開來,腦子裡回旋著她冰冷的話,
“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沈楚川死死咬著牙,聲音森寒。
明德渾身一震,立即道“是!”
旋即轉身出去。
海棠將鄭良的口供送了上來“這是鄭良的口供,鄭良現在被關在暗獄裡,有這份口供和證據,這勾結外敵的罪名便也壓不下來了。”